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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就上班。
這天清晨,她早早地來到市公安局院門外。見那兒已經等候著一些人,各個年齡層次的都有,甚至還有殘疾人。一問才知他們都是來找公安局長上訪的,可一連幾天沒見著局長。有時局長來了,一到樓裡就不見了,不知道他從哪兒溜了。她想到公安大樓裡面去看看,用什麼理由進去呢?腦子一轉,辦法有了。她在上訪的人中找到一位和自己年齡相仿的姑娘,把那姑娘拉到一邊問明姓名、家庭情況、上訪的原因等,接著又和姑娘一起到一個避人的地方彼此換穿一下衣服,她要冒充那姑娘到公安局裡上訪一次。完畢,她還請那姑娘幫她把臉擦黑一些,又把頭巾扎到她的頭上,裝得像個鄉下人的樣子。然後她來到公安局大門口,和門崗軟纏硬磨,說服了站崗的,放她進去了。
那公安大樓裡,豪華氣派,辦公裝置現代化,卻見不到幾個人,顯得空蕩蕩的。她逢人便問局長在不在,要找局長申冤,被問的人不是不答理,就是沒好氣地說不在,還問她是怎麼進來的。
第四章 如此局長(3)
她上下走了幾層樓,忽然見到門牌上寫著“局長”或“副局長”的辦公室,便去敲門。先敲局長的,由輕到重,繼而使勁地敲著,根本沒人應。她恨不得一腳將門踹破。接著去敲幾位副局長的,敲開了其中的一間。開門的人令她有點驚訝:“你是這兒的副局長?”
那人將她從頭到腳地打量了一下,反問她:“怎麼,不像?我看你倒不大像個女孩子,敲起門來夠嚇人的。有氣?”
“有氣,當然有氣,不是有氣我來這兒幹什麼?你們的黎局長呢,他在不在?”
“你找他可得有耐心,你剛才不是敲了門嗎?”
“門敲不開,就說明他不在,是嗎?那他什麼時候來上班?”
“那說不準,可能來,可能不來,他忙著呢。”
“忙什麼呢?請問一下,他經常不來上班嗎?”
“對不起,無可奉告。聽你這口氣,是專門來找他的,那你就耐心地等等吧。我還有事,你請便吧。”說著,那人就要把門關上。
“等等,請問您貴姓?”
“免貴姓趙。”
“姓趙,趙什麼?”
“趙恆山。”
“這大白天的上班時間,你們這棟樓裡關門閉戶的,你這個副局長也把自己關在辦公室裡,為什麼?”
趙恆山又認真地打量一下面前的姑娘,說:“你是來上訪的嗎?別管那麼多了,快找局長去吧。”
“找你不行嗎?你們當官的把我們百姓不當人,站在門口不讓我進屋,水也不給喝一口。”
“啊,對不起,對不起,請進吧,坐。”他果真給她倒了一杯水。她則在辦公室裡走了一圈,發現趙副局長的辦公桌上擺放著一些法學理論書籍,翻開的書上用筆劃著線,還做了筆記。看來他讀得很認真。
“難怪,”她說,“趙副局長是要當法學家,不理凡間事了,那就不打擾了,再見。”
“哎?”趙恆山疑惑,“你不是要找局長嗎?”望著她離去的背影搖搖頭,想:她真是來上訪的嗎?
她這一調查,便知道黎釗是很少到局裡來上班的,又知道秀川市公安局有一位副局長趙恆山,年輕英俊,在做學問,也許能成大器。
她走出公安局院子,對還等在那裡的人說:“大爺、大娘、大姐、小弟弟,你們就別等了,別指望這公安局的局長了,他根本沒來上班。你們要上訪就去找信訪局、監察局,找紀委、找人大,別指望這公安局了。也許以後這裡的情況會改變,但現在不要在這兒乾等了。又困又餓的,回去休息一下再說吧。”接著她和那換穿衣服的姑娘又把衣服換過來,然後找了個水龍頭洗了洗臉。那些上訪的人都嘆息著散去了。
韓丹是個精力充沛的姑娘。既然黎釗的活動多在賓館、飯店,她就把全城所有檔次較高的飯店、酒樓都找遍。每到一處,先找那輛11031號寶馬車,再據車尋人。有時能尋著,有時尋不著。凡尋著的時候,黎釗都沒幹什麼正事,不是打麻將就是吃喝應酬。
有一天晚上,她在一家夜總會的後院裡見到那輛寶馬車,於是便到裡面去尋找。她那入時的衣著和年輕嬌好的身貌,很容易混在那種場合。她找遍了裡面的歌廳、茶座、酒吧間,最後在一間包廂裡見到黎釗。她是一頭闖進那包廂的。包廂裡有兩名男子兩名小姐,男子中有黎釗。
她趕緊說:“對不起,我走錯門了。”說著就要退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