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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辦得好。”包仁杰說,“那丁時武他們說沒說他們見到的是些什麼樣的人?”
“他們說不清。”王仲平說,“當時黑燈瞎火的,那些人全身黑衣、蒙面,只知道他們厲害,身手不凡,根本沒有還手的餘地。哦,他們還說那個保鏢先見到的年長婦女後來根本沒見著,懷疑是男性化裝的假女人。如果真是那樣,那夥人的準備是很充分的、周密的,而且對丁時武那樣的惡人瞭如指掌,什麼情況都知道。我懷疑他們是不是有個情報網路,資訊怎麼那麼靈通?”
“那夥人的情況是相當複雜的。”包仁杰說,“我們調查組也分析過,但眼下還顧不上他們。你的看法有道理,他們自我標榜是主持正義、懲治惡人,但手段是非法的,況且他們無權處置任何人。你剛才說,他們對丁時武的口供錄了音,沒見那錄音帶吧?”書包網 bookbao
第九章 物極必反(10)
“沒有。”王仲平說,“我也想過,他們錄音幹什麼呢?未必是用來揭發丁時武?或者是用來證明他們懲治丁時武是對的?那錄音帶又交給誰呢?”
“我想說點膚淺的看法。”葛修明說。
“你說吧,”包仁杰說,“在座的各位有什麼想法或意見都可以說說。”
“那我就班門弄斧了。”葛修明說,“那夥人懲治的物件正是百姓們所痛恨的,有些舉報無門或問題遲遲得不到解決的人可能把情況反映給了他們,所以他們的資訊靈通。至於透過什麼樣的渠道,他們一定有巧妙的辦法,包括保護弱勢的舉報人。古人說‘得道多助,失道寡助’,儘管他們手段非法、殘忍,但處置了那些為非作歹的人,百姓們覺得痛快、解恨,當然就支援他們、幫助他們,而絕不會去幫助那些貪官、惡霸。這就令我們偵查他們非常困難,我看不會有人舉報他們的。如果當地的黨委、政府多幹些安民、富民的事,讓老百姓過上舒心的日子,就不會出現那麼多以暴制暴的惡性事件。解鈴還需繫鈴人,真正解決問題,還是要靠當地的黨組織和政府。
其次,從表面看那夥人打擊的物件和我們的倡廉肅貪、打黑除惡是一致的,但目的有著本質的不同;他們是為了報復、圖痛快而不擇手段,我們則是從國家和人民的利益出發幫助人、挽救人,化解矛盾,建設和諧社會。因此他們只要看準了物件,便行動迅速、堅決果斷、毫不留情。所以,我們也得加快步伐,該管該抓的儘快辦理,這也是一種保護措施。我看胡連升要不是被王局長及時抓獲,他如果繼續在清寧縣待下去,就很可能成為那夥人的懲治目標,怕也活不成的。”
“聽你說到這裡我倒想起一個人,”王仲平說,“就是杜仲坪鄉派出所所長鬍大暑,據說他是大暑那天出生的。他自稱是胡連升的本家侄子,便狗仗人勢胡作非為,當地老百姓都稱他為大鼠。他欺壓百姓,在公路上設卡收費,還把唐書記關了一天一夜。他曾被雙開、判刑,唐書記走了後,他立即被放了出來,恢復了原職,便更加大膽起來。可在‘5·9’槍殺案後他收斂了,當地老百姓故意散佈輿論說杜仲坪鄉下一個該殺的是胡大暑,他便經常待在家裡或辦公室裡不出門,或者邀幾個人打麻將不敢單獨行動,什麼事也不管了。他以前經常嫖娼,自那以後每天晚上不敢出門,有時還要民警給他守衛,他老婆譏諷說,要感謝那嚇住他的人,弄得他尷尬難受。這說明那些人的作為對胡大暑那樣的人有震懾作用。”'
“對。”葛修明接著說,“我要說的另一點是,那夥人標榜自己是主持正義的,署了個什麼正義公司,那麼他們會不會採取他們認為合適的方式,跟他們認為是主持正義的黨、政機關聯絡?比如說這次他們對丁時武的錄音,錄下了村霸和黑打手的罪行,可能用來證明他們的懲治是對的,也就是正義的;也可能把錄音帶提供給主持正義的單位和領導,作為辦案的依據或參考,說不定會送給我們調查組的。他們雖然有俠義行為,但終究是不法之徒。唉,對他們可真是一言難盡呀!”
葛修明的話音剛落,門外傳來一個孩子和鮑威的談話聲。鮑威警惕性高,不離包仁杰左右。剛才他見一個小孩在門口晃悠,便到門外看看。這是一幢三層的筒子樓,調查組包住二樓,門外是走道。那孩子見了鮑威便問:“叔叔,這兒是調查組嗎?”
第九章 物極必反(11)
鮑威沒有直接回答,蹲下說:“啊,小朋友,你想找誰呀?”
“我找調查組,這兒是不是調查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