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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眨眼工夫,那桑塔納就不見了。我趕快停下車,站到崖邊望望,不知那車裡的人怎麼樣,立即給交警和120打了電話。因乘客們要趕路,催我快走,我打過電話就走了,後來的事就不知道了。”
“你沒有看清車號?”包仁杰問。
“那桑塔納是從我後面超過去的,離得近,看清了。是秀川市‘3’字頭的,該是長亭縣的車。那吉普車的沒看清楚,那種型號的吉普車在我們秀川市好像不多。”
“噢,謝謝你。”包仁杰和他握手告別。他對車禍情況的敘述更加重了包仁杰的疑慮:這顯然是有人有預謀地製造車禍。
林達陪包仁杰到招待所院門口才分手回家去。
長期的忙碌和這兩天所聞所見的嚴重問題令包仁杰感到身心疲憊,真想好好睡一覺。可當他洗過熱水澡躺到床上不過眯了幾分鐘便很快醒來,再也睡不著了。
他先想到昨天的車禍,認為那是衝著自己來的,顯然是有人認準了桑塔納車型、車號而蓄意肇事的。只是不知道車裡坐的人臨時調換了,讓司機小劉和溫書記當了冤大頭,而自己則僥倖逃脫。令他大惑不解的是誰跟他過不去硬要置他於死地呢?不是長亭縣的人作案,他已通知縣交警大隊調查過。他參加工作以來,尤其是在長亭工作的這幾年,和幹部、群眾都相處融洽,彼此之間親密、信任,從無過節。百姓和幹部們不讓他調走便是證明。
第一章 奇怪的車禍(8)
更奇怪的是肇事者不僅知道他的座車車型車號,還準確地知道他的行蹤。他去省委和關於他調動的事只有縣委、縣政府幾個核心人物知道,這訊息怎麼就那麼快傳到縣外去了呢?而且還做好了肇事的充分準備!這真是個天大的謎!縣委、縣政府的幾個主要領導都是可靠的嘛。縣委副書記、縣長梁惠民,副書記王昌信,副縣長吳金髮、宮達成,政法委書記嚴文學,他們中不會有那種人呀?萬一有什麼問題,也不至於下如此大的決心置縣委書記於死地嘛。
近幾年來,長亭縣大興廉政建設,採取各種措施從各個方面防腐懲腐,基本上弊絕風清了,也不會有那麼嚴重的對立面和如此敵視他的人嘛。那麼,會不會跟他去市裡當紀委書記有關?如果有關,那就是有貪官怕受到查處而搶先除掉對手,真是心狠手辣不顧一切呀!那他們到底是怎麼知道自己昨天的行蹤的呢?看來,是隱藏很深的人,早就在暗中窺視下毒手的。下如此大的決心,採取如此大的行動,那絕非一般的人和一般的事。
“好吧,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正義是無所畏懼的,可以壓倒一切的,我包仁杰嚴陣以待!”他憤激地敲一下床頭邊的桌子,更加興奮了,索性披衣下床,從包裡翻出菸捲,點上一支菸吸著踱步。
接著,他又想起和林達一起在清寧縣的暗訪。那“5·9”血案是一起震驚朝野的大案要案,怎麼就不了了之成了疑案、懸案?致使當事人的親屬上訪不斷,民憤迭起、怨聲載道,嚴重影響了當地的生產、生活秩序和社會安定。其突破點究竟在哪裡呢?他對案情還只知道個輪廓。
清寧縣杜仲坪鄉石坳村因有一條重要的公路透過,又位於離縣城不遠的鄉鎮和縣城之間,其土地資源便十分珍貴。三年前,鄉政府在此建了一個經濟開發區,毀了一大片耕地和部分山林,淤塞了半邊河道。可那“開發區”除了零散的幾處半拉子土建工程外,絕大部分成了不能耕種的荒野。全村因此一半的農戶失去耕地和山林,每到雨季山洪四溢,造成嚴重災害。
更嚴重的是失去土地的農民沒有得到應有的經濟補償,兩千多萬元的土地轉讓費不知去向。而鄉政府卻蓋起了高大漂亮的辦公樓,並添置了豪華轎車;村裡也蓋了辦公樓買了小轎車,村支書、村主任還建造了別墅式的私家小樓。這便引起極大的民憤,村民們找村、鄉幹部論理,講不通便上訪。其中有人竟遭到鄉派出所拘禁、毆打。沸沸揚揚鬧了近一年沒有結果。
該村小學青年教師姜文輝是秀川師專畢業生,志願到這貧窮的山村小學任教。他沒想到這學校的條件那麼差,教室是危房,課桌是拼湊來起來的,大小不一、東倒西歪的。教師的工資也經常被拖欠。這和鄉、村幹部的辦公條件、福利待遇成鮮明的對比。他們和村民們一樣憤憤不平,反響強烈。在上訪村民被拘禁毆打後,姜文輝再也忍不下去了,便將鄉、村幹部的違法亂紀情況寫成書面材料匿名向紀委舉報。可是不久,舉報人被查出,鄉文教辦的負責人找姜文輝談話,說你要麼到此為止,今後緘口不言,要麼被辭退,離開清寧縣,愛上哪兒去哪兒。否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