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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你。”
十五
飛機手上握著半截碎酒瓶,小郭子腦袋被酒瓶開了個洞,身上、衣服上,還有老顧身上都濺了不少汽油。小四眼手裡捏著打火機,火門擰開了,手指摁在摩擦火石的齒輪上。
“我操,熱鬧!”周瘋子從大衣裡面拽出了小口徑步槍大步走在前面。後面跟著娃娃臉的王峰,手上掂著一把鋸短了木柄的消防斧。
裡面一看又來了兩個人,一時間不知道怎麼辦。
“把我弟弟扶起來,老顧,這次的事情謝謝你給我面子,咱倆以後慢慢處,你要是想跟我拼,有的是機會。我們走!”小四眼眼鏡裡面噴火,霍地一腳把板凳踹飛,邊走邊退到了門邊。
“大哥,你先走!”周瘋子說,他手上端著小口徑斷後。
小四眼、飛機、周瘋子、王峰出了桌球廳,王峰和周瘋子走在後面,娃娃臉的王峰威風凜凜。
幾個人上了計程車,小四眼扶著猴子坐第三排,飛機、王峰坐在第二排拉上車門,周瘋子一步一退,槍口指著面面相覷的老顧手下,最後拉開駕駛室副座車門鑽了進去。司機早已嚇傻了,心裡暗自叫苦。
“老子遲早扒了小四眼的皮。”一個玻璃杯被老顧憤怒地扔在地上。
這天晚上一輛南下的列車在B市短暫停留,從車上下來的旅客中有幾個人看上去精幹魁梧。這幾個人一水的皮風衣,毛領子擋住了臉,下車之後悄然消失在城北。孫勇、李明亮、張偉、李飛、二拐、扁頭回來了。城北最具殺傷力的團伙在這個夜晚悄然潛回。
本來他們春節前就要回來,但是在東北出了點事。主要的起因還是從收留他們的孫勇的哥們引起的。他從山裡販木材,當時盜伐偷運基本上不算什麼。後來林業管理部門處理過他一次,塞了點錢就算過去了。九零年年底,林業管理部門領導換人,新來的領導一開口就是五萬。
“你要是不給也沒關係,以後我專查你,別人拉木頭交了份內的孝敬錢就行,你要是敢拉,別怪我到時候整死你。”林業部門的領導託人放了話。
後來打聽出來,那個領導的侄子以前販木材和他打過架,這次擺明了就是整他。哥們只好換了一個鄉鎮販木頭,一切從頭開始。
這天半夜,他拉了一車原木,結果半路上就被扣了。司機放走,他被關在林業站門口凍了一整夜。第二天送到醫院,腳趾頭被凍壞死,當天中午整個右腳被鋸掉三個腳趾。
孫勇一直不知道這件事,他住的地方是那哥們幫忙租的。一個星期後孫勇去他家玩才聽他女朋友說,怒不可遏的孫勇一拳把木門打裂了個洞。林業部門的那個領導一次也沒有去醫院看,當地公安也裝聾作啞。而且那個哥們從醫院出來還要被起訴,最少坐一年牢。
最後沒辦法,哥們的女朋友去找那個林業部門的領導說情。晚上姑娘拎著兩瓶酒兩條煙去了,第二天回家就去了醫院。姑娘的下身撕裂,林業部門的領導和他侄子一起輪姦了姑娘整整一夜。
出院之後那哥們直接關到看守所,等待檢察機關起訴。姑娘絕望了,就在家人的陪同下去報案。公安機關草草問問了事,最後以證據不足結案。
孫勇這次怒了,“這是官逼民反。”孫勇說,他覺得這是他的奇恥大辱,自己的兄弟被人這麼欺負。
當天晚上孫勇、李飛、李明亮、張偉摸到了那個林業部門的領導家裡。本來孫勇不想帶張偉去的。“兄弟,不是我信不過你,這次的事情可能要出人命,你身上沒揹人命,摻合進去不值得。”
“我操,大哥,你這是什麼話,要不我現在到街上殺個人。”
“別,好兄弟,我服你了。”
孫勇到小區門口買了幾瓶酒,然後跟小區的人打聽,“溫站長住哪兒?”
“哈哈,送禮的吧,這兩天盡有給他家送酒的,你們前面送,他老婆後頭把酒再賣給我。看看,我做的記號,這瓶酒在他家被送兩圈了。”這時正是正月,送禮的密集時期。
孫勇問清楚了幾樓幾門,一行人閃了進去。孫勇拍門:“溫站長在嗎。”
“啥事。”
“哦,我來給溫站長拜年啊。”孫勇努力模仿著當地口音,他在這個方面很有天賦,能夠說天南地北的方言。
“等等啊。”一個肥胖的男人拉門,渾身的酒氣。眼睛往外一看,一支烏黑的手槍頂在他鼻子上。
“別喊,不然打死你。”孫勇輕輕招手,樓道里面李飛、李明亮、張偉一起進了屋。
“誰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