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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感情就是中考之後不了了之了。還有李想,或許他還是和以前一樣,經常在深夜裡忽然醒來,站起來出去走走,或者呆呆地在床頭坐一會兒,然後繼續睡覺。或者,在黑暗中發出狐狸一樣淒厲的尖叫。
中學畢業之後,我們中間又少了一些人,就像一盒子的火柴,一根一根地被點燃,然後熄滅。李想考上了陝西的一箇中專院校,暑假裡見了他幾面,那會兒他一直在家收拾一些零零碎碎的東西,似乎隨時要走的樣子。李慧我一直沒有叫過她,即使是在家裡。至於李慧的表弟孫洋,前面我就說過,他在小學臨近畢業的時候就轉走了。從那之後我就再沒見過他。後來聽說他斷斷續續來過李慧家幾次,慢慢地總有些生疏的感覺了。他變得似乎越來越靦腆了,很少說話。現在只有李小書、宋棵、秦欲曉和我,我們仍舊呆在江河中學接著讀高中。
我始終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會被李小書她們給莫名其妙的捉弄一番。那天正好是週末,我去教室的時候自然比平常晚了一些。同學們都在安靜的看書,看上去多少有些隨心所欲。我走到宋棵身邊時,他連眼皮都沒翻一下。那雙如飢似渴的目光一直盯著報紙看。
我真沒想到現在我居然還有機會和宋棵坐在同一個班級上課。如果不是這樣,我想我肯定是沒有機會再去拜訪他的母親,也就是我小學時的胡老師。那個我一輩子都無法忘記的老師。宋棵比起以前,幾乎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整天嘻嘻哈哈出洋相,幽默得讓人忍俊不禁。同樣平淡無奇的一句話,在別人嘴裡味同嚼蠟,一旦經過他的嘴巴,不把你笑破肚皮才怪。可有趣的是,別人笑得越厲害他越是不動聲色。在受了別人不輕不重的委屈時嚷著要人陪他精神損失費,誰要是愁眉苦臉他就挖苦誰月經不調。此外,這小子故意見字讀半邊,比如把“造詣”念成“造旨”,把“娛樂”念成“吳樂”。這使不少人深受其害,包括我在內。他整天狂叫“good good study,day day up〃。
煦暖的陽光似乎很容易讓人昏昏欲睡,尤其在溫情脈脈的下午。我在課桌前坐下,一時也不知該做些什麼。這時,餘霞回過頭來跟我打招呼,她說你在幹什麼呀?我漫不經心的回答道,沒什麼,有什麼事麼?她微笑著說,盧老師剛來找過你,說要你在八點鐘之前到他辦公室去一趟。不過,看他那嚴肅的樣子,怕不是什麼好事。我對此半信半疑。盧老師向來不苟言笑,整日板著副臉,戴著副變色鏡,那雙鏡片後的眼睛鋒利得像把刀子,能把人削矮半截。雖說因粘了文學的邊且在一些報刊上經常露面而使得他對我寵愛有加,但平時在學習上他對我的管教決不含糊。所以他每次找我的時候我都顧慮重重,在他面前更是謹小慎微。我說餘霞這是不是真的,你沒騙我吧?她說是真的,騙你是小狗。我注意到她好像在說“騙”的時候故意把它跟後面分開似的。餘霞的同桌李小書也接著隨聲附和,就連宋棵也加入進來。他惟恐我不信,繼續添油加醋將當時的情形描述一番,似乎煞有其事。至此,我深信不疑,心裡卻誠惶誠恐。
我搖搖晃晃地向外面走去,跨過教室門檻時身後傳來一片鬨笑。我頓覺莫名其妙,轉過身來連問怎麼啦,你們笑什麼?回答我的是一陣鬨堂大笑。這回,女生笑得花枝招展,男生則笑得肆無忌憚。我被他們搞得啼笑皆非,站在門口進也不是退也不是。我怔怔地看著餘霞,欲從她的臉上找到答案。結果我一無所獲。李小書和宋棵在座位上偷偷地笑。倒是坐在第一排,現在距我最近的女孩範萍萍提醒了我今天是愚人節,無疑給了我一個脫離尷尬境遇的臺階。我感激地望了她一眼,臉開始發燒,繼而陪著大夥一起傻笑。
當一個陌生人走進教室時,我們都有些始料不及。那人清了清嗓子後問道,你們班有沒有叫李漁的?我還沒來得及應聲,那人緊接著又問一遍,這不是高三文科一班嗎?你們班有沒有誰的筆名叫李漁的?我環顧了一下四周,然後遲疑地站了起來。那人笑盈盈地向我走來,手裡拿著份報紙。同學們全都詫異的看著我。那人欣喜地笑道,你就是李漁啊,發表在這上面的詩是你寫的,挺不錯啊。我搔了搔頭皮,自豪地笑笑,心像是服了興奮劑怦怦直跳。接下來那人面向大家說道,我姓楊,現在是《語文報》的特約通訊員,以後你們誰要是想在這上面發表文章,可以到語文辦公室找我,我幫你們推薦發表。說完他笑笑就走了。後來去辦公室時經常見他,就坐在盧老師對面。他人心眼很好,待人隨和周到,現在是語文教研組組長。接下來我正準備好好再欣賞一下自己新發表的這首詩作,報紙卻被餘霞一把搶去。李小書忙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