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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海的可能性就會大大增加,至少有一半的機會。這是可能性。
那麼值不值得或者說必不必要呢?古耕虞經過通盤考慮認為完全值得,也完全必要,因為手中的羊皮數量很大,而目前又只有出、存兩途。存,用不了兩個月就得全部報廢;而在這兩個月中,說不定哪一天就會被日軍日益頻繁的轟炸全部毀掉,化為一文不值的破爛或煙塵!因此,存,純屬於坐以待斃;出,尚有一半以上的希望。單就羊皮說,毀在船上與毀在倉庫中,沒什麼區別。可倘能出得去,已漲得驚人的國際市場價格,會使它增值數倍,哪怕存貨的一半得以運出公海,另一半全部扔掉,也會大賺。如果看準了出則可能生,等則唯有死,哪個能不出硬等?只是別人沒看準,也沒想到怎樣才可使外國進口商接受罷了。古耕虞看準了,也與外商達成了諒解。他親到上海與德商經營的德昌洋行議定:將交貨付款交易地點由上海改到公海。輪船在中國海域行駛期間被劫或被毀,損失古青記自負,到公海交款後,責任自然由德商全負。因為當時的運輸全靠的是外輪,德商出船也是很冒險的,雖說日本與德國的關係尚好,攔劫尚可,一旦擊沉或擊傷,那個損失也是巨大的。在古耕虞懇切的交涉下,德商全面地作了權衡,覺得擊沉的可能性很小,而古耕虞又肯定地表示:一旦遭遇,寧肯失貨,也不棄船,萬一意外被擊沉,他也可負擔一部分損失。這樣,可靠係數就更大了。而古耕虞這個信譽極好又已基本上壟斷了出口市場的老客戶是萬萬放棄不得,甚至要設法鞏固關係的。何況越是犯險運出,在進口市場短缺、暴漲的情況下的質地良好的貨物,越能賺大錢,重利當前,也值得冒險,雙方總得各自承擔一部分風險的。因此,很快便與古青記達成了諒解。
於是,古耕虞當即著手出口,從打包、裝船一直到駛出吳淞口,僅用了十天左右的時間,儘量不生驚動地駛到了海上,兩天後,平安地到達公海,交了貨,結了款,賺了一筆大錢。一次總共也不過十三四天,而真正犯險的也不過四五十個小時,可獲得的利潤卻是常情下幾個月乃至一年也不易與之相匹的。運送中,古耕虞察覺到危險係數比預料中的還要小,於是更大膽也更放心了,結果,反而是日寇的威脅在客觀上幫助他發了更大的一筆財。
用一倍的本錢,調動二十多倍的資金
做大買賣,靠的就是鐵打的信譽
論買賣不能僅靠手中的老本,只有設法調動可調動的外部,資金才能做大買賣,做好買賣。
古青記的資金,開始時可謂甚微,直到一九三八年改為“四川畜產股份有限公司”時,註冊資本也不過是五十萬法幣(有人計算,按當時的匯率,應摺合為十六萬美元),就算後來增加了一些,也不超過五十萬美元,可它的營業額卻遠遠地超過了這個數目,僅在國內結匯的數字,每年就超過了一千六百多萬美元。也就是說用五十萬做一千六百多萬的生意,一塊錢當三十二塊錢用。就算資金週轉率再高,最高時不過每年十六次,也是無法達到這個高效率的,這正是因為調動了一切可調動的外部資金,正因為調動有力,才得贏利甚豐,僅一九四六年至一九四八年三年間,就贏得一千多萬美元的純利。調動外部資金,說白了,就是拿不是自己的錢,做自己的買賣。這主要靠銀行,古耕虞更調動了客戶,甚至軍閥。
銀行的最信使用者
在國內,他首先植根於中國銀行,在國外,首先植根於“華爾街銀行”。有了這兩大雄厚基礎,其他銀行更為好辦了。
在現代經濟生活中,銀行已具有了舉足輕重的作用,它不但滲透到各個領域,各個領域也必然與它結下千絲萬縷的聯絡。
國民黨時期的中國銀行是全國最大的銀行之一,不僅資金雄厚,而且人才薈萃,經營實力可謂最強。銀行需要使用者,它要靠使用者生財,擴大資金,因而它也十分嚴格地選定使用者。同樣的,誰不想借重於銀行發財?因而幾乎是所有的企業,特別是出口商都無不積極營謀獲得貸款,尤其是那種低息的“打包放款”。可是能保持長遠,又享有優惠的終究不能是大多數,享有特殊優惠的更是少而又少,享有像中國銀行這樣的大家特殊優惠的更是屈指可數。
可古耕虞就享有了。這主要靠的是他的信譽,也就是他被認定為經營高手,肯定會賺大錢,也肯定會及時付息償本。再加上一點小小的手段。
一九二八年,古耕虞踏上了直接出口的階梯,豬鬃源源不斷而且漸次增長與加速地直接流向美國孔公司;美元也自然相應地從孔公司流回中國的古青記。也是一九二八年,中國銀行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