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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戰略意圖就是以儘可能小的代價實現獨資,建立一個現代化的皮革廠。”宋一坤特別強調了一下“你”字,他臉上顯出不愉快的神色,接著說道:“你問得太多了,你掩飾不住滿腦子的猜疑和緊張,這使我想起孔子的一句話,唯女子與小人難養。憑心說,我並不認為我們是同一級別的選手,但我們是朋友。如果我向同一級別的人擔保,我只需要用人格就夠了,而向你擔保,我就必須得拿出腦袋來,而且還嫌不夠。這就是我感到吃力的地方,也是一個不大不小的侮辱。”
“你誤會了,我絕對沒有那個意思。”王海尷尬之中不得不再一次辯解,然後表態道,“我不問了,還像在上海那樣,理解的要執行,不理解的也要執行。”
宋一坤沒有過多地計較,繼續佈置工作:“獨資談判中會遇到很多麻煩,所以有些工作專案要超前,主要是留用的六十多人,務必由我們出資組織他們學習,學習質量管理和皮革生產的專業知識,提高生產人員的素質管理和皮革生產的專業知識,提高生產人員的素質,為不久以後的投產做準備,否則到時就來不及了。你的意圖有兩個,一是表明誠意和決心,二是造成部分既定事實,讓這支生產主力軍和廠方對立起來,一旦談判失敗,這些人是不會答應的,是要造反的,會變成廠方的負擔,廠方很難面對這個問題。這叫借力打力,這個錢省不得。我們暫定這些人的基本工資標準為四百元,那麼培訓期間可以發給50%的工資,既緩解了廠方的困難,又爭取了這支隊伍。”
這回王海確實是懂了,不住地點頭讚賞:“太妙了。”
宋一坤問:“你們現在有幾部手機?”
“兩部。我一部,辦公室主任一部。”
“送給廠長一部。”宋一坤命令式地說,“一定要送,聯絡感情在其次,重要的是隨時通報情況。”
“沒問題,我一定照辦。”王海答道,隨後又顯出很為難的樣子,說,“坤哥,有個問題我還是得問,以後我們之間怎麼聯絡呢?我總得彙報情況。”
宋一坤說:“不必聯絡,也不必彙報,明確大方向放手於去,必要的時候我會出面。你要儘快見到孫剛,統一思想,統一口徑,統一工作方向。”
“是。”王海不由自主地講了一句軍人用語。
佈置完工作後,王海為了不打擾宋一坤休息便主動告辭了。
宋一坤到衛生間將那張讓方子云看過的信紙燒掉了,又回到客廳的沙發上喝茶,腦子裡仍然擺脫不掉夏英傑。
縱觀長遠,現在只有一個環節可能出問題了,那就是夏英傑,假設有人向她調查情況,她必須證明兩個原則性的問題,一是宋一坤與方子云的科研開發活動沒有關係,二是宋一坤與王海、孫剛沒有商業背景下的關係,更沒有收到過任何與商務有關的資料。這是一個真正的難題,也是一個危險的隱患,但宋一坤是永遠不會就這個問題向夏英傑張嘴的,這不僅僅是沒有勇氣,而是他不能容忍給夏英傑的靈魂站上汙點和灰塵。在他的危險與
夏英傑的正直之間,他寧可選擇危險,儘管這種危險是致命的。
晚上,宋一坤獨自一人離開酒店,在車站附近的夜市上吃了點東西后,便悄然登上了直達上海的特快列車,於次日下午到達終點站。
趙洪和司機準時在車站迎候,接到宋一坤後隨即乘坐那輛紅色桑塔納前往國際旅行社民航訂票處,趙洪按電話要求提前一星期訂下今晚飛往海口的機票,現在宋一坤憑身份證取票。
分別近一年了,趙洪問長問短十分熱情,宋一坤還是那副永遠不變的淡淡的表情。
取過機票,他們來到梅克林酒家辦公室,宋一坤看到的是裝飾精美的牆壁,高階大紅地毯和豪華氣派的辦公裝置,這種規格似乎與酒家的經營規模不太相襯,給人以刻意擺譜兒的虛榮感,卻也足以說明,趙洪再也不是看人眼色的秘書了,而是老闆。
沒等茶水端上,趙洪先把三十萬元的活期存單和列印好的三聯借據放到宋一坤面前,說:
“按坤哥的要求全都準備好了,二十萬,期限一年,利息20%,坤哥只要籤個字就行了,我馬上派人辦理匯款。晚飯我安排了,吃過飯我送你去機場。”
“你這麼給面子,多謝了。”宋一坤說。
“我能有今天,還不是靠坤哥幫忙嘛。”趙洪有些得意地說,“我現在正朝百萬靠近,號稱百萬,今後有什麼難處只管找我,我不是那種忘思負義的人。”
“好嘛。”宋一坤笑笑,拿起借據認真看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