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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下。”宋一坤忽然說道,“你重複一下今天的任務。”
夏英傑心中有數地說:“第一,到單位開證明,把報名表。
報名費、像片和證明一起寄給文稿競價組委會。第二,請三個小時的假,寫一個牌子,中午去機場接王海,安排他在國商大廈住下,然後帶他來見你。第三,順便買兩千張列印紙。”
宋一坤點點頭,囑咐道:“如果王海問我為什麼沒來,你告
訴他,一坤已經被慣得不成樣子,懶得連翻一下身子都得讓人推。”
夏英傑說:“可我總覺得你不去有點不近人情。”
宋一坤說:“我判斷,王海來海口感情的成分少,投石問路的成分多。我親自去機場接他過於熱情了,有急於貼近他之嫌,會使他產生錯覺,助長他的惜資心理,顛倒了事物的本質,即便真有機會合作他也會獅子大開口。現在冷一冷他有好處,至少可以幫助他端正態度,我們過得很好,既不需要錢也不需要救世主。”
“好吧,照你說的辦。”夏英傑說。
宋一坤本可以讓她走了,卻站起來把菸頭放進菸缸,出人意料地撫摸著她的臉龐,輕聲說:
“這半年,讓你吃苦了。”
夏英傑的確明顯地消瘦了,她要工作,要寫作、要做家務,每天只能休息六個小時,腦力與體力雙重勞動緊張而繁重,只有輪休的那天似乎可以奢侈一下,而大掃除、大采購和改善伙食完全得靠她一個人做出來,也不是一件輕鬆的事。她從沒幻想過風花雪月的愛情,不像大多數女孩子那樣,常有一種性別優越感,以為憑一張漂亮的臉蛋就能使天上掉下餡餅來。她只知道腳踏實地做人做事,用孱弱的雙肩擔起這份哪怕超出她年齡負荷的沉重。
宋一坤少有的親熱舉動使她激動不已,她就勢依偎在他胸膛上,輕聲問:“你今天是怎麼了?”
宋一坤將她摟在懷裡,憐惜地說:“我知道你辛苦,可是要培養你的韌性和抗擊打能力,不狠下心來不行。人的生存能力說到底就是適應環境的能力,在家多做些模擬訓練,出門就可以從容一些。”
“你不用解釋,也不用內疚。”夏英傑坦白地說,“我根本沒有多想,只要守著你我就知足了。”
“總之還得忍耐下去,”宋一坤說,“這個世界憑的是實力,有幾桿槍就有幾多身份,和軍閥割據沒什麼兩樣。尤其是女人,靠別人那種禮節性的尊重,半文不值,擺出多少瀟灑也是花架子。”
“這個我懂。”夏英傑笑著說,“我媽常說,年輕時吃苦不算苦,到了老年無依無靠那才是真苦,所以現在得苦幹。不過我真該走了,不然就遲到了。來,這邊再親一下。”
宋一坤經過半年的訓化已經習慣了許多新的生活內容,但一直害怕臉上被留印記,總感到有失莊重和威嚴。而他越害怕,夏英傑就越喜歡做,似乎這樣更能滿足佔有慾。此時她見宋一坤又下意識地想躲,便哄著說:
“不許反抗。”
於是,來一坤又一次被剝奪了威嚴。從某種意義上講,夏英傑以愛的名義已經把他統治了。
等門關上,宋一坤立刻迫不及待地把臉上的唇印擦掉了,然後背手、抬頭、平視,以大家風範踱了幾步,這才覺得迴歸了自己。
商務中心位於一樓大廳左側,打字間用鋁合金和藍色玻璃構成,美觀,醒目。房間裡有序地排列著四臺電腦,兩臺規格不同的影印機,工作環境十分整潔和規範。工作人員身穿統一制服,既端莊又使人賞心說目。
按照分工,夏英傑專門負責英文打字和英文翻譯這項工作。
她工作認真,為人熱情,所以人際關係很好。這種環境無疑給她利用工閒時間寫作提供了方便,尤其中午從十一點到一點這段時間一般沒有業務,她的書稿有三分之一是利用這兩個小時完成的。
十點鐘,夏英傑正拿著一份列印好的清樣校對,電話鈴響了,是打給她的,她聽到了江薇的聲音。
“阿杰嗎?”江薇說,“有件重要的事,中午我帶你去見一個書商,約好了十二點在天府飯莊會面。他是昨天晚上來的,下午還要返回湛江,這可是我託了幾道關係才認識的,我也只和他見過一面,據說神通不小,這個人肯定對你有用,不能錯過機會。”
“不行。”夏英傑解釋道,“一坤有個住在奧地利的朋友今天從江州來,十一點我得去機場接他,時間絕對來不及。”
江薇停了好一會兒,才說:“這樣吧,十一點以前我一定趕去接你,你千萬不要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