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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嘲地感慨道,“我們被人愚弄了,真看不出來劉經理居然是個騙子。其實我們早被監視了,還傻乎乎地策劃、談判,真可笑。還有你大詩人,天都塌下來了,您老人家居然還躲在屋裡寫詩。”
女助手關掉電視道:“現在還說那些有什麼用?還是商量一下我們怎麼辦吧。”
另一位小姐說:“方副經理,事情已經出來了,信不信都由不得你,還是冷靜下來面對現實吧。你是股東之一,我們是被你們公司僱來的,如果你有良心的話,趁著你手裡還掌握一點錢,馬上把我們這個月的工資發了,否則我們連回家的路費都沒有。再說,公安機關已經懷疑你了,你就是把錢留著最後也落不到你手裡,我們兩個人鞍前馬後跟著你幹了幾個月,總不能讓我們也跟著倒黴吧?”
“我腦子太亂,讓我想想。”方子云無力地坐到沙發上,讓人把煙拿給他。他點燃一支菸抽了一會兒,無可奈何地說:
“好吧,工資發給你們,你們拿上錢準備一下,明天回家吧,我把火車票錢一併發給你們。”
就在這時,房門被開啟了,一位客房服務員帶著三名穿便衣的男人走進房間,然後轉身離開了。房門被關上,其中一個男人說:“我們是安河市檢察院的,來向你們瞭解一些情況。請兩位女同志回到自己的房間去。”
兩位女助手緊張地看了看方子云,被另外兩個檢察官帶出了
客房。
方子云想從沙發上站起來,剛做出動作。
“坐下,不要動!”檢察官習慣性地喝了一聲,然後目光向四周環視,從臥室的寫字桌上拿起那首尚修改的詩,看了一下,又放回原處。
方子云狠狠地抽了一口煙,強壓著火氣冷冰冰地說:“同志,我不喜歡別人不經我的同意就擅自翻看我的作品,我對這種行為很反感。”
“你這是跟誰說話?”檢察官也火了,“剛才的電視你已經看了,就不用我多說了,我不是到這兒和你聊天的,希望你端正態度,把自己的事情說清楚。”
“你怎麼知道我看電視了?”方子云間。
檢察官說,“你是雲陽公司的法人之一,你應該清楚自己要負什麼責任。可以告訴你,在找你談話之前,我們已經把所有的情況都調查過了。”
方子云把菸頭擰進菸缸,閉口不言了。
檢察官拉過一把椅子,居高臨下地在方子云對面坐下,問:
“你第一次和劉東陽見面是在什麼時間?什麼地點?談了什麼內容?”
方子云沉默。
檢察官以責令的口吻說:“回答我的問題。”
方子云仍然沉默。
檢察官似乎從方子云的沉默中感到了一線希望,威嚴地說:
“不說話是解決不了問題的,事實永遠都是事實,法律以事實為根據。”
“你錯了。”方子云終於開口了,冷言道,“法律首先把每一個人都假設成罪犯。這個我懂。從你的口吻裡我能感到,你已經把我當成罪犯了。我拒絕這種審問式的談話,我有權用我認為合適的方式維護我的人格和尊嚴。”
檢察官有些失望,換了一種口吻說:“好吧,我們坦率地談談。剛才是我態度生硬,我道歉。”
於是,方子云從怎樣與劉東陽見面開始,一五一十地將事情的經過敘述了一遍,講得非常細緻、具體。最後說:“我所講的都是事實,你們可以去調查。我對我所反應的情況可以負任何法律責任。”
檢察官點點頭:“我們已經去過玉南油田了,不但做了大量的調查,而且還依法搜查了你的房子,請你理解。到現在為止,我們是相信你的,也希望你積極配合我們的工作。”
方子云說:“這件事來得太突然了,我甚至還沒完全反應過來,還沒有真正從心理上正視這個事實。”
檢察官說:“我知道你是一位詩人,你為什麼要改行經商呢?那並不是你的特長。”
“怎麼說呢?”方子云苦笑著道,“過去有個曲線救國的說法,我就算曲線救詩吧。時代變了,詩人一文不值了。我想,如果有了錢,我就可以自費出版我的詩集,再搞一個詩社之類的活動,盡我一生所能,為詩歌的復興作一點貢獻。但是現在,全完了。”
檢察官問:“研究調味球,是你自己的主意還是別人給你的建議?”
“當然是我自己的主意。”方子云說,“我是單身,工資又不高,吃飯還是以自己做為主。每次改善生活做料包的時候都很麻煩,非常希望能有一個反覆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