賣吻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溫馨的氣氛充盈在兩人之間。Echo的手在舒凡的手中,Echo覺得很真實,彷彿幾個月以來,自己一直在空中毫無邊際地懸蕩,飄浮,而到了現在,自己才落在了實地上,平平穩穩地走起來。
坐在車上,Echo很自然地把頭靠在了舒凡的肩上,這是她這輩子除了父親以外所依賴過的第一個男性的肩頭。一股從未嗅到過的男性的氣味漫進了Echo的鼻孔,使她產生了一種欲睡的倦怠感,不一會兒,她便閉上了眼睛,發出了均勻的呼吸聲。
舒凡握著Echo的手坐著,Echo溫潤的鼻息噴在他的脖子上。舒凡扭過頭去看窗外,一幕幕燈火閃耀的夜景在他眼前飛逝,他覺得一切都是那麼的新奇而美好。
到了淡水,他們徑直去了海邊,夜在海浪衝刷海灘的“嘩嘩”聲中顯得更加靜謐。
Echo平視著海面,舒凡看著她。月光為她的臉龐鍍了一層銀亮的滑膩的潤澤的暈,浮現出聖潔的光華。她很專注地看著一切,又彷彿什麼也沒看在眼裡,嘴角上掛著一個縹緲得像高樓上傳過來的歌聲一樣的笑容。
舒凡用手將Echo的臉龐輕輕地撥過來,那對奇異的眸子便映在他的眼中了。它們的顏色和夜一樣,黝黑黝黑的,裡面盪漾著和大海一樣的柔波。舒凡的心也隨著這片柔波有節奏有韻律地盪漾起來,他把自己的眼神深深投進去,“撲通”一聲便化作一條美麗的魚兒,盡情地游來游去,魚尾活潑地擺動,攪動著柔波。一會兒,波心中便有火焰似的東西在晃動了,像投射在海面上的漁船的燈光,很明亮,又很朦朧。
舒凡把頭慢慢地靠過去,灼熱的鼻息噴在Echo的臉上終於,那片柔波被遮在了濃濃密密的灌木叢似的睫毛下,舒凡的唇蓋在了Echo的唇上。
他細細柔柔地輕觸她,她回應著,無比的歡喜,長久以來的渴望、期待和幻想全都濃縮在這一吻中了,交織著,迴旋著,纏綿著,化也化不開。所有的焦的。憂慮和沮喪,全都消失得無影無蹤了,只有巨大的幸福和快樂牽引著心向上飛翔,耳邊似乎有長著翅膀的小天使在哼著愛的歌謠良久,舒凡睜開眼睛,四唇分開的同時,一顆淚珠在月光下亮晶晶地從Echo的眼角滾落。簡直是美的極致!舒凡呆呆地凝視著,在他這樣一個具有文學氣質的人的眼裡,那滴閃光的淚珠成了藝術,無論是用手去拂拭還是用唇去吻幹都是一種破壞。他用手臂輕輕地環住Echo,把她的頭放在自己的肩上,揉弄著她的長髮、在她的耳邊喃喃低語:“別哭,平。你知道嗎?你流下一滴淚,就足可以淋溼我整片天空。”
初戀就這樣開始了。伴著難以訴盡的甜蜜和喜悅,Echo真正步入了正常生活的軌道。在她心中,舒凡是至親的人,在與她最親近的生活接觸中,他以自己的積極進取的人生觀影響著她,在潛移默化之中,她的生活日漸踏實起來。她的許多觀念發生了變化,對文學熱烈的愛從此有人和她分享,她尊重生命、憧憬未來,甚至自我肯定和自我期許也從她封閉了七年的心中生出來。她不僅轟轟烈烈地談著戀愛,而且還捨命地去讀書,勤勞地做家教,認真地寫書。愛情的力量是巨大的,而且是正面的力量。
兩個人,一起讀書,一起吃飯,一起逛街,有時在教室裡為了學術問題爭個面紅耳赤,有時漫步在湖邊情深款款。
日子便是這樣的飛逝了,快樂的時間總是過得太快,許多個浪漫的月夜,像是從枝頭枉然地剪下來然後又插在瓶中的玫瑰,不過是記憶中的虛設罷了,若干年後再想起,已不再鮮豔欲滴。飯吃得很香、夢做得很美的Echo竟來不及把玫瑰剪下便迎來了枯萎的結局。
兩年之後,正是濃夏。夜晚,在Echo的房間裡,舒凡和Echo面對面地坐著,膝蓋頂著膝蓋。
舒凡的頭很低,額頭緊貼著絞合的手指,大拇指夾著鼻樑,身子蜷得很緊,像是期望能把自己縮成一團,成一個圓溜溜的球體,拒絕外界的球體。
Echo的身子直立著,不是像球那樣的柔和的拒絕,而是被邁無奈的抵禦,很僵硬,沒有韌性,脆弱得一觸即倒,無論是溫情還是暴虐。她的眼光落在舒凡的頭上,這曾被她的手指深深插進去揉弄過的頭髮,還曾被她的手臂緊緊摟在胸口的頭,如今就在隔她一拳之遙的眼前,卻已是拒她於千里之外了。
手中握著的機票和護照提醒著她:明天她將乘飛機遠行了,一個人,目的地是西班牙的馬德里,那個很遠很遠的離臺北千山萬水的城市。
西班牙是她所愛著的國家,這種愛是由來已久的,13歲時暗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