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傢俱,要有彩電和洗衣機,這樣他們才會有一個家,而且這個家必須要維持下去。婚姻是世俗的,必須根植於現實的土壤,而錢是極其重要的肥料,但他們沒有錢,他們一無所有,結婚?簡直異想天開。
“你不要這樣小孩子脾氣好不好?有什麼委屈你可以說”“不,凡,我是認真的,我在很鄭重地跟你說這件事,我想要你娶我。我要每天早上睜開眼來能第一個看到你,我要能為你做香噴噴的飯,把你的衣服洗得乾乾淨淨,疊得整整齊齊。凡,讓我和你真正地生活在一起吧,我希望能以一種形式把我們的感情固定下來,我需要這種保證。我要的是實實在在的愛,是可見的、可觸控的,而不是虛無縹緲的,空洞的,像海市蜃樓那樣美麗卻不可即。”
“你理智一些行不行?我剛畢業,工作掙錢全無著落,而你還在大三。你要的是什麼樣的實在?你看清楚我們所面臨的現實沒有,你的關於婚姻的浪漫,我們現在憑什麼去承擔?結婚不是談戀愛,不可能天天用山盟海誓的話來下酒。”
“凡,我可以立即休學,我們可以一起掙錢。我不要讀什麼大學,如果不能和你在一起,我的生活便和哲學一樣的蒼白”“你知不知道你有多麼的幼稚多麼的不懂事?你可以什麼都不要,什麼都放棄,你的父母呢?你就這樣的放心大膽地傷他們的心?你就”“父母是疼我的,他們不會怪我,只要我們生活幸福,他們就很開心”“不會幸福的。”舒凡很冷很冷他說,“沒有事業就結婚,我不會感到幸福的。我的理想是立業成家,而不是成家立業,事業沒有著落,對於我來說,沒有談婚姻的資格。”
舒凡的話,像錘子敲釘子那樣一句句地砸在Echo的頭上,其實用不了這麼多,第一錘下來就足以將她置於死地了。她突然扯住舒凡的手臂,朝著他喊起來:“你怎麼可以這麼說?凡,你怎麼可以?我們會幸福的,會很幸福,會有一個美好的結局的,會的”淚已經流得太多了,新的淚水又衝出來,臉被洗得像脫了一層皮似的痛,Echo喊到最後聲音慢慢低下來,低聲哀訴。舒凡閉著眼睛忍耐著,任由Echo上下地拖拽著自己的手臂,等到Echo把手無力地鬆開後,他平靜地說:“你不要再折磨我,我也不願看到你受折磨。我已經很累了,還有畢業論文要寫。我走了。”
舒凡的語氣很淡,談到不包含一點感情上的色彩。他已經對我的一切無動於衷了,Echo心痛地想,他不肯再為我做什麼、想什麼了,他根本就不稀罕和我在一起,兩年了,他已經深入我生命的骨髓,而我對於他來說不過是可有可無;其實我又何苦今天才覺得如此悲傷?不是從一開始就預感到一切的嗎?舒凡的背影漸漸遠去了,沒有稍稍停滯更沒有轉身回頭,已經沒有什麼可以挽留得住了,Echo自言自語他說:“罷了罷了。
凡,你並不愛我的呵,與其讓你趕我走,不如我識趣一些,自己離開吧。”
接下來的幾天,舒凡說希望彼此都冷靜一下,沒有來找Echo,Echo也沒去找他,如果一切沒希望了,就算她死纏爛打也不會有結果的。
於是,她回到家裡,告訴父母她想去國外留學,要去的地方是西班牙。她這樣對父母解釋,毫無理由地解釋:“爹爹、姆媽,在臺北生活得太久,我已經很膩了,我決定走得遠遠的,去看看我所不瞭解的外面的世界。選擇西班牙,是因為這個國家太美,我很愛她。我這兒有一張西班牙古典吉他唱片,你們如果有興趣聽一下便會明白,那個國家有臺北所沒有的浪漫氣氛,容得下我做夢。你們不用再勸我,我決心已下。我走後,你們不會寂寞,有姐姐和弟弟陪著你們,這不致於顯得我太不孝。如果你們真心疼我,就別阻攔我。”
父母問她勸她,她都是這些話,父母只好依了她,忍著痛為她辦各種手續:出國申請、護照、簽證Echo還是去找了舒凡,她給自己的理由是即使要走也得給對方說一聲,好聚好散總是比較好一些。
她對舒凡說:“我決定去西班牙留學,爹爹正在幫我辦手續,用不了多久就可以走的。我想,走了大概就不會回來了,你知道,人是容易變的,何況國外畢竟和臺北大不一樣。”
她本以為自己可以硬得下心腸,做出一副坦然的模樣,但不知為何卻始終迴避著舒凡的眼神;她以為自己可以用一種無所謂的語氣,但不知為何聲音卻很低很弱還顫抖。
其實,揮劍斬情絲從來都不是果敢而是無奈,而且,這把劍實在是太重了,並不是很容易地就能把它舉起來揮下去。
沒有誰能阻攔她了,除了舒凡。舒凡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