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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才戀戀不捨地回去。喂,你別老抱著它們了,它們不是用來給你抱的,是給你玩的。我們來玩吧。會玩嗎?我教你。?
兩人便在院子裡玩開了。一個教得認真,一個學得努力,沒用多少時間,Echo便入門了,並深得其中的趣味。他們倆一會兒你擲我接,一會兒你投我打,不時爆發出一陣陣暢快淋漓的笑聲,活潑的身影成了蒼白的天空和蕭條的沙地的點綴。
停下來休息的時候,Jose從家裡端來了點心和咖啡。Echo是真餓了,一個勁地往嘴裡塞,Jose也跟著Echo大嚼,時常向Echo遞去一個溫和的笑。
把吃的掃蕩完畢後,Echo滿意地摸摸肚子,又向Jose提出想玩足球。這也難不倒Jose,他很快又從家裡抱了個足球出來。
Echo這時簡直有些崇拜Jose了,覺得他幾乎就像那個救苦救難的觀世音菩薩,有求必應,自己的要求,無論是多莫名其妙的,他都能視之為當然,並輕鬆地給予滿足。
冬天的夜來得比較早,等到兩人把足球也拋在了一邊,就在院子的沙地上坐下來的時候,已是燈火初上的時候了。
Echo心裡還想著剛才玩足球的事。Echo不會踢,Jose便找了兩根木棍插在沙地上變出了一個球門,然後把Echo放到中間,讓她做守門員。從沒玩過的遊戲,Echo從來都懷著極大的興趣,她對JO8e給自己安排的角色非常滿意,毫不猶豫地就披掛上陣了。可惜心有餘而力不足。第一個球從Jose的腳下飛出來的時候,Echo非常勇敢,向球飛身撲了過去,她的口號是要玩就玩真格的,要不怎麼會過癮?誰知精神自是可嘉,結局卻很悲慘。
Echo一個狗吃屎趴在了地上,卻眼睜睜地看著足球滴溜溜地從自己的頭上飛了過去,Jose站在原地指著Echo的熊樣大笑,等笑夠了,想起應該發揚一下憐香惜玉的紳士風度,這才跑過去把仍趴在地上笑個沒完的Echo拉起來。Echo卻賴在地上“哎喲,哎喲”地叫個不停,弄得Jose緊張兮兮地問她是不是摔傷了,她指指肚子說:“這兒疼。笑疼的。”
Echo想到這兒,禁不住又“噗哧”一下樂出聲來,Jose問她什麼事。Echo看著他亮若晨星的眼睛,突發奇想,便說:“Jose,我想把你的名字譯成中文,為你取一箇中文名字,你願意嗎?”
話一出口,Echo又有些擔心,擔心Jose會拒絕,於是馬上又打起了遊說的腹稿。
Jose卻非常快活他說:“太好了!是什麼?你快講,要是好聽我就要。如果我不喜歡,你就再改一個吧。”
好個Jose,不僅不拒絕,要求倒更進了一步,Echo的稿子廢掉了。
Echo看著Jose神色間那抹掩也掩不住的天真,覺得有點心跳,她越來越覺著Jose的可愛了,他真誠、善良,單純得有些傻氣,正是Echo所偏愛的孩童的赤子心。
當Echo還是陳平的時候,11歲的那年,畢業考試的壓力將她邁進了單調枯燥的小學生活中最苦悶壓抑的時朋。打唿哨的槐樹葉,吹肥皂泡的鵝毛管,石頭做的五子棋,筷子和橡皮筋綁成的手槍,都和她作再會了;書包裡繁重的作業和交不上作業所必受的體罰使她再不敢閒蕩在放學路上做她的拾荒夢。
這個時候,踩著高跟鞋的老師,一步步地移動時,在窄窄的旗袍下面晃動的美麗的線條誘惑著她,快快長大,長到穿絲襪的年齡成了她最大的渴望,焚心的迫切使她認為自己不可能如願以償。
“想到20歲是那麼遙遠,我猜我是活不到穿絲襪的年紀就要死了。”
50年代的臺灣的小學校,多的是刻板的清規戒律和動輒便至的鞭打,猶如歐洲中世紀的教會。六歲就被鎖進了這團濃密的悶霧裡的她,天天穿著清一色的學校制服,頂著西瓜皮似的髮型,鮮豔的顏色,好似只是畫布上的點綴,是再也不會粘到身上的,20歲,對於她少女的心,不僅意味著高跟鞋和絲襪,窄裙和花襯衫,紅色的唇膏和金色的項鍊這些外表的美麗,更是自由自在的象徵。
她渴望早日從灰色的童年跨躍進成年人的世界裡,過一種她不曾得到過的自由自在地讀書,自由自在地打扮,自由自在地想笑就笑,想哭就哭的生活。
本是小孩子的她想著長大,夢的狂熱和等待的巨大痛苦,使她的渴望比起一般的小孩子對成年人的刻意的模仿來,要成熟許多,一種不該屬於她的年齡的病態的成熟。誰說少年不識愁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