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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捧鮮花一下子怒放在三毛的眼前。
“哇——”三毛接過鮮花,捧在懷裡,深深地嗅著花香,“洛賓,謝謝你。”三毛快樂地說。
“用不著謝我,只要你不生氣,就比什麼都好。”
王洛賓一邊幫三毛把揹包背上去,一邊說:“你信中不是說要到我那兒住嗎?我已經把你的房間佈置好了”,大家似乎都不知道作者是誰?更不知道現在在哪裡?
香港作家夏婕小姐在新疆見到了這位作者王洛賓老人。70多歲了,仍然身體健朗、談笑風生,於是夏小姐把他一生的際遇,他那些歌曲背後的故事娓娓地轉達給我們。
雜誌上還刊登了一幅王洛賓自彈自唱的照片。三毛看著照片上老人那清癯的臉龐,他那沉浸在音樂中的痴迷的神情勾起了三毛心底深處的一縷溫柔,一種無法說得清的情感瀰漫上來:崇敬、憐借、感動許多種複雜的情緒混合在一起觸動了她好奇的神經。
我一定要去看他!
1990年的4月,三毛同臺灣旅行團飛到新疆,與王洛賓匆匆見了兩面,洛賓老人的睿智、風趣、樸實、和善、深沉、穩健,給三毛留下了不可抹滅的印象。她不捨地握著老人的手,那雙手和她的手一樣:清瘦、細長,有力。看著老人頭戴的和自己的式樣,顏色、質地都非常相近的禮帽,她和老人約定秋天的時候她再到新疆來看他。
回到臺灣後,她常常想起和王洛賓的會面,他們投機的交談。
在短暫的相處中,她驚訝地發現他們之間有著太多的驚人的相同之處。
相同的生活習慣:喜歡同一型別的帽子,都在臺燈上罩上紗巾,都是為了追求一種朦朧的美感。
相同的創作道路:三毛一直深信行萬里路、讀萬卷書對於寫作是至關重要的,王洛賓長期信奉生活是創作的源泉,其作品大都得靈感於民間歌謠;二人的創造都是一種忠實於自我情感的活生生的創造,不拘於形式,信筆揮灑;二人的作品都屬於“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的風格。
他們的交談,氣氛熱烈而愉快,兩代人的鴻溝在他們之間彷彿根本就不存在。
三毛又想起王洛賓從自己一個摘帽甩髮的細微的動作就能獲得靈感,即興編出一段歌詞來,這樣敏捷的思維能力根本不像是一個79歲的老人所能具有的。她激動地覺得王洛賓並沒有老,他還是那麼年輕鮮活,她希望能和王洛賓成為忘年之交。
三毛對待王洛賓的感情,在偶像崇拜之餘,又加入了親密的朋友情。她愛上了王洛賓,但這種愛,是更應該算作朋友之愛的。
她給王洛賓寄去一封封熱情洋溢的信,她認為王洛賓,一個79歲高齡的人,在那空蕩蕩的房間裡,儘管有一架鋼琴陪伴著他,但他肯定仍是寂寞的,淒涼的,一種內心深處的寂寞和淒涼,對音樂的痴迷可以減緩寂寞,但消除不了寂寞。
三毛內心激動起來,她是善良真誠的,在她的心中懷有博大的悲天憫人的愛,這使得她在待人處事中常常會讓人產生一種矯揉造作之感,但她起碼是有著這樣一種超世紀的追求。
她激動地想:這位可愛可敬的老歌王,除了美妙的音樂之外,他應該擁有更多,他的生活應該是幸福的、美滿的。
哦,我要去陪伴他,我要讓他感覺到溫暖,感覺到歡樂。是的,我要去,有我在身邊,他就不會孤獨了。
三毛為自己的想法興奮起來,原訂於9月去新疆探望王洛賓的她,實在無法多等,於8月22日便飛抵烏魯木齊了。
這是三毛的第三次大陸行。
1989年,三毛首次返回大陸。在上海探望了“三毛”的“爸爸”——張樂平先生,在張家小住的五日裡,同張家結下了深厚的感情。
三毛說:“我和爸爸在藝術精神與人生態度、品味上有許多相似之處,所以才能相知相親,不僅能成父女,還是朋友、知己。有這樣的爸爸,這樣的家庭,我感到幸福。”
張樂平說:“她的性格、脾氣、愛好像誰呢?看她那多情、樂觀、倔強、好勝、豪爽而又有正義感、有時又顯出幾分孩子氣,這倒真是我筆下的三毛。”
道別的時候,父女倆執手相對淚流,張樂平囑咐三毛:“世事艱險,你要保重!女兒離開父母,就靠自己了。”
言詞之間,已全然把三毛當作了張家的女兒。
三毛首次大陸之行的高潮是在故鄉——浙江舟山。她見到了許多親友,還祭祀了祖墳,並且從墳頭上撮了一把泥土,放進在臺灣就準備好的麥稈小盤,又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