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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理姓趙,其父在袁世凱手下當過協統;民國成立後又
在山東和直隸當過鎮守使。此時雖已下野,但財富卻積聚了不少。
這次,男家送來了貴重的聘禮,並捎話說,不久就要來上海相親,選定
吉日,以便在上海完婚。
在這關鍵時刻,裘麗琳作出大膽的抉擇,與周信芳秘密商定:私奔。
既然兩人都處於嚴密的監視之下,怎能互相商量呢?原來,裘麗琳身邊
有一個外公的姨侄孫女,叫朱靈芝。她雖比裘麗琳小八歲,但已經懂事。她
和裘麗琳很要好,毅然充當了周、裘兩人鴻雁傳書的接線人。農曆五月的一
天中午,裘麗琳趁家裡人午睡之時,在朱靈芝的掩護下,偷偷溜出了大門。
在前面路口上,周信芳僱了一輛馬車正在等她,上車以後,便直奔北火車站,
乘車去蘇州。
周信芳和裘麗琳到了蘇州,沒有在鬧市中心的觀前街大飯店裡下榻,而
是在比較偏僻的閶門鴨蛋橋附近找了一家小客棧。他把裘麗琳安頓下來後,
立刻趕回上海,因為當夜他還要在更新舞臺演出《漢劉邦》。
裘麗琳的失蹤,很快就被母親發覺了。第一個被查問的是朱靈芝,但靈
芝卻咬定說:“我也在午睡,誰知道她到哪裡去了呢?”裘劍飛立即帶領傭
人和包打聽到處搜尋。上海的各家大、中旅館都去了,卻不見人影。他想到
周信芳是寧波人,可能會去寧波,但趕到輪船碼頭,卻說當天沒有班船。後
來,一個火車站的稽查人員說,他檢票時,曾見到麒麟童與一個年輕女子,
一起到蘇州去了。於是,裘劍飛又帶領眾人。分乘幾輛汽車從公路趕往蘇州。
他們搜查了蘇州所有的高、中級旅館,仍不見裘麗琳的蹤影。
這時,上海卻打來長途電話,報告說,“麒麟童今夜在上海照常演出。”
這樣,他們只得返回上海。裘劍飛回上海後,便派人嚴密監視周信芳的行動。
甚至搜查他的寓所。但都沒有得到什麼。其實,這段時間,周信芳總是下戲
以後,乘夜車去蘇州,第二天又乘早車回上海,簡直是在跟裘劍飛他們玩捉
迷藏的遊戲。
過了幾天,裘羅氏收到一封蓋有本市郵戳的裘麗琳的信。信中明確聲言,
自己已經同周信芳互訂鴛盟,任何人和任何事都不能動搖她的決心。如果家
庭不予諒解,自己願意登報同家庭脫離關係。接到這封信後,裘劍飛大發雷
霆,揚言要僱流氓去幹掉周信芳,或者請律師控告周信芳“拐騙婦女”之罪。
裘羅氏畢竟還有愛女之心,又怕“家醜”外揚,最後只好勉強同意了女
兒的要求。但她總覺得女兒下嫁“戲子”不體面,因此提出條件:舉行婚禮
時不準登報,不準請客,也不準通知親友。
這些條件對周信芳來說,倒是正中下懷。於是他向戲院老闆請了三天假。
兩人到杭州旅行一趟,算是行過婚禮了。
雖然婚禮簡單,但京劇名伶麒麟童與富家閨秀裘麗琳結成伉儷,總是一
條叫座的新聞。因此,他倆離滬時,引得不少記者尾隨到杭州。上海的幾十
份大小報紙都以顯著的位置、醒目的標題,報道了這條訊息,有的報紙還刊
登了他倆在杭州歡度蜜月的照片。這麼一來,閒言碎語,甚至是誣衊攻擊之
詞,也紛紛而來。這是自不待言的。
周信芳與裘麗琳結婚後,住進了耕莘裡周慰堂的老宅。後來,他們又另
外租賃了新居,那是在愛多亞路永吉里的一幢石庫門樓房裡。從此,這位才
二十出頭的闊小姐,擔負起了家庭主婦的責任。
周信芳與裘麗琳確是一對白頭偕老的夫妻。他們同歡樂,共患難,相濡
以沫,共同生活了差不多半個世紀的歲月。
第四章風華正茂
初識田漢
一九二三年秋天,周信芳在上海偶然見到《南國半月刊》。他讀到該刊
宣言中說的“欲在沉悶的中國新文壇鼓動一種清新芳烈的藝術空氣。。”自
己也彷彿被這空氣薰染了。發現這個刊物的主編,就是大名鼎鼎的戲劇家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