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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矣,當速還!能償即償之,不能,以女紉針質作妾。”王妻範氏聞之,即攜女赴母家,求救於兩弟。
兩弟置不理。範氏偕女大哭於途。過虞氏之門,值夏自外來,憫其哀而問之。範嗚咽以陳。夏邀至室,知母子尚未朝食,便為具餐,且許代謀償金,訂以三日。範母子感泣而歸。越二日,夏典質兼至,方滿其數,未敢告諸其夫。至夜,裹金置枕上,以待次日範來相付。誰知盜入,他無所亡,惟紉金去。夏思既無以應範之急,若令夫知,必遭辱詈,冤難申訴,即自經死。
其夫駭,妻之死由何異?思平日伉儷之情頗篤,並無齟齬之事,寧與鄰居饒舌?正在查問間,適範至,驚泣。虞詢知其詳,方知有措金之事。紉針聞夏之死也,晝夜不食不寢,哭不絕聲。
夏既殯,紉針出而哭諸墓,一慟遂絕。忽然天雨大雷,擊破夏棺;夏蘇,紉針亦蘇。而北村有馬大者,被雷擊斃,背有字雲:“偷夏氏金賊。”村人鳴於官。官赴驗殮畢,搜其家,得二十金;又械其妻,追足三十金,給虞領歸。夏仍如數付範,償黃貸訖。紉針留居夏室事夏,恩愛過於所生。無何,阿卯入閩籍,領鄉薦,回裡成婚。後通籍貴官,迎養夏氏,且教其子弟讀書,成進士。人以為天道之昭昭也,而吾為不然。
夏一夫人,而能聞難必解,見危必救,一言之下,雖千籌百計,必欲踐其諾而後己,是真文夫所為。豈以一雷擊惡人,遂足以報其德哉?蓋天下不示以劫寇,則贓不破;贓不破,則紉針之結,終不得解矣。迨後夏子成進士,為顯官,封夫人,此乃報夏之德也。於此乃見天道之昭昭也。
鞠烈婦烈婦呂姓,掖縣人,邑之士之女也。年十九,歸同邑鞠良棟為室。良棟父名標,為武孝廉。家本不豐。當婦入門時,孝廉父母在堂,婦事祖翁姑,一如事翁姑。中饋之事,先於妯娌,味必適歡;暇則勤針黹,以佐兩代甘旨。相夫子,以成家,克盡婦道,甚得祖翁姑、翁姑歡心。妯娌親戚,鹹相敬愛,無間言。迨後祖翁姑、翁姑相繼逝世,哀痛毀瘠,過於諸婦。未幾分家,良棟業儒未成,去而服賈,常貿遷百里外。婦代夫經理家事,無纖毫廢失。己未春,良棟得伯牛之疾,委頓床褥,刀圭無靈。年餘,大潰。婦侍湯藥,濯垢汙,顧寒暑晝夜不少懈;恆籲天默禱,願以身代。謂良棟曰:“妾從君十年,未能為君育子嗣,此不祥婦也。君如不善,妾必相從地下,不作未亡人。”
良棟瘡創濃潰,痛楚難忍,每欲自盡,以婦侍伺嚴,而未得其間。一夕,婦偶倦,良棟即懸帶樑上矣。婦驚起解救,而已無及。婦引帶自經。家人排闥入,見夫婦俱殞。正欲移寢,良棟忽蘇,具道婦之生前,誓死相從,及已投環解救狀;語畢而仍逝。時嘉慶庚申五月二十五日,婦年二十有九。此事非異而記之,何也?餘聞之友人,而未知應旌典否焉?記之以發潛光,即旌之而知在一邑;記之播傳天下,且可以勵為婦焉!
趙潘二夫人吳主趙夫人,丞相達之妹。善畫,巧妙無雙,能於指間以彩絲織雲霞龍蛇之錦,大則盈尺,小則方寸,宮中謂之“機絕”。
孫權常嘆魏、蜀未夷,軍旅之隙,思得善畫者使圖山川地勢軍陣之像。達乃進其妹。權使寫九州江湖方岳之勢。夫人曰:“丹青之色,甚易歇滅,不可久寶;妾能刺繡,作列國方帛之上,寫以五嶽河海城邑行陣之形。”既成,乃進於吳主,時人謂之“針絕”。雖棘刺木猴,雲梯飛玄鳥,無過此麗也。權居昭陽宮,倦暑,乃褰紫綃之帷,夫人曰:“此不足貴也,”權使夫人指其意思焉。答曰:“妾欲窮慮盡思,能使下綃帷而清風自入,視外無有蔽礙,列侍者飄然自涼,若馭風而行也。”權稱善。夫人乃析發,以神膠續之。
神膠出鬱夷國,接弓弩之斷絃,百斷百續也。乃織為羅鄃,累月而成,裁為幔,內外視之,飄飄如煙氣輕動,而房中自涼。
時權常在軍旅,每以此幔自隨,以為徵幕。舒之,則廣縱一丈,卷之,則可內於枕中,時人謂之“絲絕”。故吳有“三絕”,四海無儔其妙。後有貪寵求媚者,言夫人幻耀於人主,因而致退黜。雖見疑墜,猶存錄其巧工。吳亡,不知所在。
吳主潘夫人,父坐法,夫人輸入織室,容態少儔,為江東絕色。同幽者百餘人,謂夫人為神女,敬而遠之。有司聞於吳主,使圖其容貌。夫人憂戚不食,減瘦改形。工人寫其真狀以進,吳主見而喜悅,以琥珀如意撫按即折,嗟曰:“此神女也,愁貌尚能惑人,況在歡樂!”乃命雕輪就織室,納於後宮,果以姿色見寵。每與夫人遊昭宣之臺,志意幸愜,既盡酣醉,唾於玉壺中,使侍婢瀉於臺下,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