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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憑卑職三寸不爛之舌,說得董小宛回心轉意,順從大人。卑職也正好趁此報答大人提攜之恩,不知大人認為如何?”
洪承疇一向相信此人辦事能力,聽他這麼一說,覺得有了希望,便問:“你父親與那賤人有何淵源呢?”
徐繼志信口開河地編了一段話出來,使洪承疇深信不疑。
洪承疇聽後一拍椅子嘆道:“早知你家與董小宛有這麼個關係,該先讓你去疏通一下,我也不會吃這番苦了。你明早就去辦吧。”
徐繼志離開後,洪承疇便覺得這事並不是沒有希望,腫起的額頭也不像先前那麼痛了,肌肉裡又開始注滿了力量,一種從未體味過的緊張和新奇感正在悄悄瀰漫他那深不可測的內心。
冒闢疆從揚州鄭超宗家離開的那個早晨,天已放晴,他和王熊馬不停蹄地往家趕,心情隨著大雨過後天邊露出的朝陽開朗起來,並和王熊一路上說個不停,想起又要和小宛重逢,便高興得把馬鞭摔得叭叭直響。
冒闢疆和王熊是在黃昏時分抵達如皋城的,他不顧路途的勞累,穿過已是萬家燈火的縣城,來到集賢裡家中。冒裉來開門,冒全接過馬韁後,滿面愁容地看著他:“公子您回來了?金大爺到鹽官找你,遇見了嗎?”
“沒有。”
冒闢疆似是而非地答道,便邁進門內,抬眼看見家裡的侍婢們一個個臉上掛著憂傷的神色,不覺吃驚不小,他意識到家裡發生了某種變故,而且一定是令人不愉快的事發生了。
他徑直朝父親的書房走去,知曉父親和母親的身體不錯,不會出什麼不測?這時他已感知誰出事了。
他在書房見到了父母親,蘇元芳也在一旁站立著,還沒有來得及向雙親請安,馬老恭人就顫聲說:“兒呀,你可回來了,小宛她她走了哇。”說時聲淚俱下。
冒闢疆正待要問蘇元芳,聽見母親這麼一說,雖說他多少有些準備,但還是覺得一陣心酸,兩膝一軟,頓時天旋地轉,昏倒在地。蘇元芳趕忙上前扶著他,大聲地叫喚著丫環,一時間全家上下手慌腳亂。把他扶到房中去時,冒嵩公和馬老恭人也跟在後面。
冒闢疆完全甦醒過來是兩天過後了。他的身體依然未完全康復,在蘇元芳的攙扶下來見父親。忽然冒裉進報:“有位操山東口音的僧人要見公子,小人問他是否化緣,他說不是。
小人就告訴他:公子正在病中,現在不能會客,請他改日再來。他說不行,他說他與公子是生死之交,公子有病他就更應該來看一下公子。”
“你有方外的朋友麼?”冒嵩公問兒子。
冒闢疆想了一下說:“聽柳敬亭講起過:方密之出家當和尚了,法名無句,想必是他到此。”
“既然是他,那就快去請他進來。”冒嵩公朝冒裉揮了揮手。
蘇元芳見有生人來,就回避到自己房中去了。冒闢疆走出書房站在簷下,看見冒裉領著一個和尚朝這邊走來。那人四十左右,白面板微紅,脖上掛著佛珠,從遠看是一個飽經風霜的人,走起路來異常敏捷。他不是方密之。
他會是誰呢?胃闢疆渾濁的腦子裡,想不起這人會是誰,他不自覺地向前迎了幾步。
“阿彌陀佛,”那和尚朝他雙手合十說:“三弟別來無恙?怎地臉色如此憔悴?聽說有一人與大哥同名同姓,幾年前在如皋抗清時慷慨捐驅,愚兄此來,一是探望三弟,二是向你問明他是何人。”
冒闢疆張目結舌地看著那和尚,使他本來就渾濁的腦袋更加昏暈,半天才從遙遠的想象中回到現實,才想起該問一下這人是誰:“師父,您是”
那和尚見地不認識自己,就大笑起來。
冒闢疆脫口而出:“二哥,是你?”
“正是愚兄。”那和尚點點頭。
“二哥,快請到裡面坐。”冒闢疆側過身子讓道。
和尚進了書房,一見冒嵩公,便合掌當胸:“阿彌陀佛,老施主,貧僧這廂嵇首了。”
冒嵩公連忙起身,正待要發問,冒闢疆早搶上前來,對和尚說:“二哥,這是家嚴。”
冒嵩公正驚疑不止,那和尚又行禮改口:“老伯大人在上,小侄龍蘭參見。”
“父親,這就是我和你常談起的一枝梅龍蘭呀。”
“噢,”冒嵩公恍然大悟,忙還揖:“賢侄快起來坐。”
冒闢疆親自奉了茶,問龍蘭:“二哥,你是何時出的家?這些年來,我一直惦記著你,可又沒機會到山東東平府去找你,請二哥原諒小弟。”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