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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信自己的耳朵。她瞧著董小宛,見她的衣服雖髒,卻是一身錦繡,正是自己夢中所求的。村姑不相信她會要自己這身破衣裳,她遲疑問:“你出多少錢。”
茗煙道:“你要多少錢才賣。”
村姑胡亂道:“十兩銀子。”說完就羞紅了臉,她的質樸本性把自己弄得不自在。
茗煙掏出一錠十兩的銀子朝她手上一塞道:“買下了。你把它脫下來。”
他本以為村姑會進屋去脫,誰知村姑看看手中亮晶晶的銀子,歡喜得當場就脫了衣服褲子。她把衣物朝董小宛手中一塞,揮舞著手中的銀子朝屋後樹林跑,邊跑邊喊:“爹,爹,有銀子啦,有銀子啦!”茗煙看著她的背影,心想剛才差點就看到了她的乳房。
董小宛換了衣裳,把頭髮整理成農家模樣,一下子就變成了村姑。印證了人靠衣裝的古話。後來,他們又幸運地買到一隻毛驢。董小宛斜騎驢背,手裡抱著茗煙解下來的銀袋。
冒闢疆在後面趕驢,茗煙在前面牽驢,董小宛有時唱歌給他倆解悶。
在路上大約過了兩個月,還是沒能走到鹽官城。這時候,清兵已經控制了這帶地區,血腥的殺戳也不多見了。他們隨時都有遇到清兵的危險。為了安全起見,他們牽著毛驢踏上了山路。
一天早上,董小宛從夢中醒來,他們在山洞裡過夜。她發現冒闢疆不見了,忙叫醒茗煙。
她和茗煙走出洞穴找了很久,才在一處泉水邊找到他。他半夜出來找水喝,不慎從陡坡上摔了下來,摔傷了腰,正在淺草上呻吟,他無力站起來,更別說走路。茗煙費了很大的勁才將他背到山路邊。董小宛不知道怎麼辦才好,坐在他身邊只嚶嚶地哭。
幸而遇到一個叫松楚的道長。他約摸六十多歲,略通醫道,且有俠義心腸。冒闢疆便在道觀裡療傷。這是一處極荒涼衰敗的小道觀,年久失修,加之兵荒馬亂,道士們都跑了,只有松楚道長一人。在冒闢疆療傷期間,七八間原本已亂糟糟的木屋,經董小宛一收拾,就變得窗明几淨,雖然簡陋,卻是居家過日子的好地方。離此不遠有個小村可以獲得食物。
為了防止董小宛的美貌惹來橫禍,松楚道長為她設計了幾片面模,貼在她臉上竟看不出破綻。松楚道長端詳著她,起初很滿意,然後搖搖頭嘆了口氣。她問:“是不是還有破綻?”
“這是個至命破綻。”道長說,“是無法彌補的破綻。”
“你的眼睛,”道長說,“太美了。無論怎樣也掩不住它的光芒。它有三種色調,灰色、褐色、黑色,根據心情不同而變化。”
躺在床上動盪不得的冒闢疆,聽他一說,心裡一驚,自覺慚愧。他和董小宛相處這麼久,雖也觀察到她眼睛的色調,卻從來沒把它和她的心情的變化聯絡過。
這是一段相依為命的艱難歲月,這個破敗的小道觀像深刻的字碑,矗立在董小宛和冒闢疆的心中。
每個夜晚,冒闢疆都會被腰部的疼痛弄醒,董小宛總是在他身邊。他萬萬沒有料到一躺就漫長得沒有盡頭,其實誰也沒料到。她安慰他說:“公子當年把我從死人都叫活了。我不信你這麼大個活人有站不起來的命。”
董小宛盡到了夫人的責任。她為他擦汗,為他清除屎尿,給他喂藥。有時冒闢疆想寫詩,他口授,她就在一旁抄寫。她為他唱大段大段的雜曲。他常常依在她的懷抱進入夢鄉。
月圓之夜,董小宛會倚在門框。有一天,她突然想通了一個道理:“愛,就是相依為命,而不是其它。”
這段日子裡,茗煙也非常賣力。他甚至在不遠處那個村子交了幾個朋友。
道長更是古道熱腸。有一次,冒闢疆連續幾天拉不出尿,憋得要死。也是道長跋涉一百多里,請來一位郎中。治此病的方法極其殘酷,先把冒闢疆捆綁結實,然後用一根尖端帶勺的長長鐵針從他的陽物開口插進去,硬是捅開了堵塞的尿道,郎中的頭髮被血尿淋溼。
他們剛到道觀裡時是夏天。現在已是第二年春天。冒闢疆的病也一天天好轉,到了四月,已可以站立行走。董小宛一年的辛苦沒有白費。道長用藥膳的方法為他調理飲食。到了五月底,他已痊癒,只是身子還有點虛。其實去年秋天就可以走動的,但由於冒闢疆過於好強,又閃了腰,比開始還病得厲害,才拖了這麼久。
隨著疾病的斷然離開,肉體的慾望又高揚起來。他和她都發覺好久沒行房事了。他倆一次又一次地幹,沒完沒了。為了防止一牆之隔的茗煙聽到聲響,她儘量壓低了自己的呻吟,但高潮時還是忍不住叫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