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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頭,便不再理會,忙著佈防事宜去了。
登上城頭,俯身往下,竟是密密麻麻的火光,夏初的晚風吹的劉延昭心裡有些發憷,只能緊緊的握著長槍。
天亮之時,營地仍沒有訊息傳來,劉延昭的心也越來越涼,盯著城下的眼睛中滿是血絲。
正午還未到,但宋軍已經開始擂鼓集結,隆隆的鼓聲震撼著城牆上每個人的心頭,劉延昭右手猛然抓在那青石牆磚上,渾然沒有察覺肩頭的傷口再次溢位一片鮮紅。
城下,宋軍先鋒已做進攻之勢,無數的長矛散著幽幽寒光,城頭上,大郎與趕來的王貴正不斷下著命令,身邊的侍衛奔走於各個垛口之間。
“攻城吧!”
昨rì與劉延昭相見的老者身穿明光細網甲,手中提著仗八的長矛,眼中不知為何,閃過一絲失落。
隨著他的一聲令下,宋軍的鼓聲更加轟鳴,做好準備的先鋒齊聲低喝,頓時露出一股強大的氣勢。
城頭上,羽箭紛紛上弦,臉上雖有驚駭之sè,但是守城的代州將士皆未有退意,哪怕知道接下來是一場勝算寥寥無幾的慘戰。
還是功虧一簣,心中突然湧出許多的無奈,劉延昭長槍橫過,槍頭朝外,誰要從他身前的城牆過去,必定會受到致命一擊。
宋軍越來越近,隆隆的腳步聲甚至快要蓋過了那後方的鼓聲,大郎連呼吸都屏住了,眼睛眨也不眨的算著放箭的最佳時機。
就在他要下命shè擊之時,一直未現身的劉繼業突然出現在城頭,手中的大刀晃著耀眼的寒光,隨即噹啷一聲,插進了城頭的磚石之中。
“都住手!”
聲音中帶著不可抗拒的威壓,劉延昭這時才發現他到了城頭,轉眼望去,只見滿是憔悴之意的劉繼業。
整個人那裡還有之前的那份自信與剛毅,雖身穿鎧甲,頭盔卻未佩戴,盤起的髮髻顯得有些凌亂。
隨著劉繼業的出現,更準確的說是隨著城牆上那柄仍在搖晃著的大刀出現,宋軍後方的鼓聲頓時變了調,正在前進的先鋒人馬滿是不明所以的往後退去。
“藏用,這是?”
在穿明光細網甲老者的一旁,身穿虎肩鎧,與他年歲相仿的武將輕聲問著。
“國公,戰事結束了。”
隨著兩人言語間,城牆之上,滿是蒼老蕭瑟的劉繼業忽然面朝南,雙膝跪地,頭撞在地磚城牆之上,發出清脆咚咚之聲。
一聲跪拜,兩行清淚。
守在城頭的代州城將士已經明白了將軍的選擇,一時間眾多唏噓想起,即便是劉延昭也眼睛酸澀,雙膝跪地,對著南方那已經沒有劉氏的晉陽行著跪拜。
這一拜不為別的,只因那顆為民的赤膽忠魂。
良久,寂靜無聲,劉繼業緩緩的立起憔悴的身軀對著大郎擺了擺手。
後者遲疑了片刻,朝著城下走去,很快,代州城那厚重斑駁的城門緩緩開啟,發出嘶啞的聲音。
城下,宋軍發出雷鳴的歡悅之聲,而城牆上的代州將士則皆是面如土灰,長矛刀劍落手於地。
身邊的二郎等人眼光復雜的看了看目光呆滯望著城下的劉延昭,隨機上前去攙扶身形搖搖yù墜的劉繼業。
城外,佇立在宋軍之前的老者冰冷的臉上露出了難見的笑容,猶如chūn風一掃嚴寒,眼角處的皺紋都因此清晰可見。
你終究是輸給了我。
“藏用,城門如今大開,其中是否有詐?”
扭過頭,高懷德臉上笑意不減,仲詢帶兵打仗的本事不下於自己,但卻是太謹慎了,而且則也不瞭解城上那人。
對劉繼業來說,投誠便是投誠了,高懷德很清楚,他不是輸不起的人。若不是如此,也不二十多年不在再用那九尺長槍。
“國公多慮了,這代州城已經是我大宋國土了!”
大笑著,這位雄風健在的老將率先驅馬進城,身邊的其它幾名將領猶豫片刻,緊隨其後。
“無敵將軍,老夫終於和你再次見面啦了!”
城門內,高懷德駐馬止步,望著前方面容苦槁的劉繼業。
或許這是一種炫耀,但對於勝的一方,他有著炫耀的資本。
臉上一絲抽動,劉繼業半晌才應了一句,“劉某已拜,請善待代州將士與百姓。”
說罷。劉繼業便轉身意yù離去,卻被從馬上跳下的高懷德攔住,“繼業何需如此,今rì之戰勝負早與你我無關,眼下的結局當屬最佳,要是硬分個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