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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小跑離去,轉過首,看著在地上哆嗦的李煜,楊延昭不知為何有種莫名的傷悲。
曾經,他也是一代自詡風流不羈的君王,如今,卻只是落魄於此。
此刻,他的內心是多麼的寂寥,是不是如同自己深夜之時那獨思前世,而不能訴說時一般?
雖然心中明白,李煜不是他所能接觸的,但壓制不住胸中生出的同情,楊延昭還是走了上前,這時,李煜已經亂了神智,手胡亂的舞著,口中不斷念著‘嘉敏,嘉敏’
看來是趙光義sè心起了,想起小周後那絕美的容華,不由得嘆了口氣,抓著他的手臂喚道,“侯爺,侯爺!”
半晌,李煜的神智才變得清楚了些,“你是狀元郎?”
點了點頭,將李煜扶起,後者的身子極為的虛弱,甚至連起身之時都晃了兩下,差點再次跌坐在地。
見他面容慘淡,楊延昭忍不住開口道,“侯爺,身子骨要緊”
“多謝狀元郎。”
李煜輕聲的道了聲謝,便轉身往一邊走去,望著他消瘦落寞的身影,不知為何,楊延昭下意識的吟起了那很是熟悉的詞句。
“chūn花秋月何時了?往事知多少。小樓昨夜又東風,故國不堪回首月明中。雕欄玉砌今猶在,只是朱顏改。問君能有幾多愁,恰似一江chūn水向東流。”
聽到這聲音,本蹣跚向前的李煜身子猛然一震,繼而止步,許久才回過首,楊延昭分明可以見到他眼圈中掛著的淚珠。
“問君能有幾多愁,恰似一江chūn水向東流,說得好,狀元郎,只可惜我生君未生,若是能早些像是,李從嘉也能多一個知己。
只可惜”
留下一個自嘲的笑臉,繼而無力的嘆了口氣,李煜再次邁開腳步,口中念著本該屬於他的詞,漸漸的消失在巷子中。
今後,不知還能否再見?
心中默唸了一句,良久,楊延昭將視線收回,心情有些低落,也無了之前的閒情逸致,徑直的往院子走去了。
回到院子,天sè還尚早,途中重整了心情,所以羅氏女等人自然未發現楊延昭的異常,八妹則是埋怨為何不帶她一道去逛街市。
與小丫頭閒聊了幾句,一邊從屋中走出來的碧月遲疑了片刻,終於開口道,“楊大哥,天sè也晚了,碧月這就回客棧去了。”
“碧月妹妹還是在這吃個飯再離去吧。”
羅氏女輕聲的說著,碧月聞言不作聲的低著頭,待楊延昭也是如此道了一句,這才點首應了一句。
第二rì,汴梁城中好一番熱鬧,天還未晚,卻已是巷道一空,尋常的百姓雖不能進入比試的‘chūn滿樓’,但是好歹能就近瞄上一眼,也能夠為rì後談論添上不少的底氣。
庭院中,點著幾盞燈籠,晚風吹過,燈火搖曳。
“延昭兄,這棋你們也下得安心?外面熱鬧的很,難不成我等只能在此百般無聊?”
李至語中有些沮喪,六大青樓花魁比試,不用說,肯定是麗影曼瑤,雪月風花,好不恰意。
所有人都去了,八妹、排風、羅氏女甚至是五大三粗的郭淮以及蕭慕chūn等人也去湊熱鬧了,而他這風流倜儻的才子卻不能為佳人捧場,怎能不覺得喪氣?
“元沛兄,你這xìng子可得改一改了,在座的諸位誰不想前去一睹究竟,可是朝廷的規矩大夥又不是不知道。
入朝為官者,不得進勾欄之所。
所以啊,還是耐著xìng子在此沐和風談棋局,豈不同樣妙哉?”
向敏中笑著搖頭道,四月初的天,他的身上依舊穿著一件薄薄的襖,這還是羅氏女與郭淮丹藥共同調理的結果,否則,照以往,仍是厚襖在身。
聞言,李至訕訕的笑了笑,“你也知道的,我xìng子就直了些,哪裡敢挑釁朝廷歷律。”
說著,走到一邊,拍了拍正握著書卷的張謙,後者似乎受了驚嚇,手中的書徑直的落在了地上。
“秋白兄,你怎麼了,在想著何事?如此的出神,怕是在想著哪家的小娘子了吧?”
對於李至的打趣,張謙則是沒好氣的瞪了瞪眼,轉過臉不做理睬,心裡卻還是放不下來,不禁望向了與向敏中安然自若下棋的楊延昭。
或許別人並不知曉,但是他卻是明白的,‘雲煙閣’是何鈺在打點,如今被推到眾人眼前,作為兄弟,當然希望‘雲煙閣’獲勝。
跟著楊延昭久了,張謙明白,沒有辦不成的事情,但想想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