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敵,或許吃到他種出穀物的甲士能多殺幾個契丹狗,如此也當是為慘死的爹孃報仇雪恨了。
正當老漢要推車前行時,官道上馬蹄聲如踏雷而來,驚得他忙將獨輪車放下,支身擋在了小孫兒的身前。
塵土飛揚中,數百名身穿甲冑的將士從老漢的身前飛馳而過,看著他們越來越遠的身影,後者突然將雙拳握緊了起來,似乎身體內已隨著歲月老去的血液變得沸騰起來。
倘若再年輕個二十載,他也能拿起刀槍上陣殺敵!
許久,塵煙落定,老漢推著獨輪車往城中走去,臉上多了些以往不曾有的舒暢之sè,邁出的步子也多了幾分的輕快。
在他身後,官道的另一頭,楊延昭手裡緊抓韁繩,一馬當先疾馳在前,雖然在趕路,但思緒卻隨著奔騰的馬蹄飄散了開來。
北伐的訊息已經眾人皆知,大軍也已經開拔了數rì,從汴梁城走來,道路之上常遇到百姓挑擔推車,將糧草送往城中的軍需籌備處。
這難道就是天下雲集響應,贏糧而景從?
一時間,楊延昭不禁開始懷疑起自己的記憶來,民心所向,應該是逢戰必勝才是,這宋與契丹之戰,或許不會像他所想的那般,大敗而歸,照著情形拿下契丹的上京,也不是痴人說夢。
軍情緊急,眾人沿路也並未耽擱,rì夜兼程趕路,總算是到了代州城,戰事在前,身為統帥的潘美早已經將大軍集積在了雁門關外,各路的將領也被召到了代州城中,萬事已備,只待一聲令下,便發兵雁門關外。
進了代州城,楊延昭的心莫名的忐忑了起來,哪怕他已經默唸了許多遍,這只不過是座城池,與他並無多少的瓜葛,但不安還是難以抑制的在心裡湧現出來。
守城的甲士在前方引著路,或許是離開的時rì久了,這能說會道的年輕兵丁並不認識楊延昭,一路行走著,很是歡快的說著城中景物,像是在為遠道而來的客人展示自家美好的事物一般。
耳中聽著那滔滔不絕的話語,楊延昭的記憶卻再次被開啟,城裡的佈置倒是沒有變化,他甚至可以如數家珍的指出那街道與屋舍,只是因為戰事的原因,街上的人蕭條了不少,往rì本該喧鬧的集市也清冷不堪。
知州衙門前,站著兩列氣勢不遜於吳斌麾下禁軍的兵卒,手中持著長槍,見有人上前,立馬槍尖超前指了上來,將那引路的守城甲士給著實的驚了一跳。
“這位兄弟,別緊張,某在楊將軍麾下,今rì城門當值遇到這汴梁城來的押監大人,特地引來見潘將軍的。”
聽到這話,那兩列兵卒收了長槍,冷眼在楊延昭等人身上打量起來,並不上前見禮,也不進衙門內去通報。
“大膽,楊大人奉官家之命前來,爾等還不進去通報!”
這無禮之舉使得吳斌大為惱火,不待楊延昭發話,大步上前怒聲喝道,他的身後,一個營的將士全都隨之拔出了長劍,轉眼間,便成了劍拔弩張的局面。
這期間,楊延昭牽著馬立在一旁,靜靜的看著並不發話,眼前這兩列持槍的兵卒一眼望去便是殺氣凜冽,必定是身經百戰的老兵,既然不認識他,那自然是潘美身邊的親信了。
強將出悍兵,這兩列兵卒自然是屬於jīng銳了,身上的傲氣是少不了,哪怕是見到了汴梁城來的吳斌等人,也絲毫不做怯弱之sè。
“放肆,何人膽敢在此處生事!”
眼看著雙方就要起了衝突,一聲低喝響起,不多時便見衙門內走出幾人來,為首者身穿虎頭肩甲,面sè冷峻,虎目中滿是jīng光之sè,卻是楊延昭曾經有過數面之緣的潘美,他的身後跟著的一群人中,有穿著甲冑的武將,也有一身硃紅官袍的文官。
潘美的身後,楊延昭見到了面帶笑意的折御卿,正yù點首來問候,心卻猛然一震,不由得垂下了頭。
前來的路上,楊延昭已經暗自說了很多遍,一定要當做素不相識,他可以做到。可是當看到折御卿身旁那熟悉的臉龐,依舊滿是滿剛毅的神情,竟讓他生出了懼怕之意,不敢舉目直視。
腳步踟躕了片刻,楊延昭暗自深吸了口氣,走上前對著潘美等人拱手作禮道,“潘將軍息怒,不過是些誤會罷了,下官楊璟,受官家之意,前來任西路大軍的押監一職。”
說著,從懷中將那道聖旨取了出來,潘美正yù接過,便聽得一旁淡淡的聲音響起,“原來是楊大人到了,剛才諸位將軍商討軍情時,還在想著楊大人何時到,沒想到正說著便來了。”
講話之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