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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臉上露出一絲悽楚,楊延昭雙目在滿是瘡痍的城頭掃過,看著那已經倒下的兵卒,許久才輕聲道,“潘將軍把雲州城交到我手中,那便是要戰到最後一刻,當不能棄城而去”
“公子,屬下也不走,我要給諸位兄弟報仇!”
蕭慕chūn臉上滿是悲憤之sè,話音落下,眾多的附和之聲便傳了過來,“大人,我們不走,誓與雲州城共存亡!”
“是的啊,大人,我家兄弟幾人就剩下屬下一人了,我要給諸位兄弟報仇!”
“對,報仇,我們要報仇!”
一張張本是疲憊和麻木的臉上露出了無比的憤怒之sè,話語中帶著無比的恨意,此刻,立在城頭的他們肩上擔負的再也不是抵擋住契丹人南下這麼簡單了,這已經關係到國仇家恨與民族血xìng之上了。
聽得這些話,楊延昭沉默了,倘若契丹人再次攻城,憑著他手上不足一千的兵力,怕是一個回合都抵擋不住。
留下來,那就是送死啊!
可是人,總有著心中所要捍衛的不可侵犯之物,哪怕是血濺三尺,喪命於三尺青鋒之下,也絕不退後一步。
許久,楊延昭面上再露笑意,“既然如此,那便讓我們為了大宋同生共死!”
“同生共死!”
無數的吶喊聲響起,撕心裂肺,充滿了悲憤與堅決,在寒風之中,燃燒著最後的戰火。
遠處,契丹人營地之中,也是聽到了這些吶喊之聲,耶律休哥不由得走出營帳,再次眯著眼,看著夜sè彌散下久攻不下的雲州城。
不多時,狹長的雙眼中閃過一絲的狠戾之sè,這些甕中之鱉的宋人當真是該死,困獸猶鬥,最終也不過是徒做掙扎而已。
大遼的勇士必定踏平雲州城!
聚在耶律休哥雙拳緊握時,一道略顯消瘦的身影從他旁邊的小營帳中走了出來,此人長髮綁紮了無數的小辮子,臉龐稜角分明,如刀削一般,雙目鷹凖,犀利的眼神似乎要洞穿一切。
他便是帶兵堵截中路大軍,更是追擊高懷德等人百里,最終殺人無數的遼朝西南面招討使,耶律斜軫。
“大人。”
耶律斜軫對著耶律休哥行了一禮,稍後也是抬首望向雲州城,看了少許,這才輕聲道,“這些宋軍到底是何人領戰,怎番這般的不懼生死,竟硬生生的將我數萬大軍拒之城外,難不成是代州的楊家,或是府州折家?”
耶律休哥臉上莫名的生出一絲窘態,不過二人畢竟共事多年,他明白對方並無羞辱之意,遂撥出一口熱氣,皺著粗、黑的眉頭應道,“敵將是個年及弱冠的年輕後生,不知何等來路。”
“是個少年郎?”
耶律斜軫臉上露出些許的震驚之sè,宋朝立國,雖說平南定北,但始終未能跨過雁門關,那些所謂的驍勇善戰的將校也不過是些欺軟怕硬的無能之輩。
即便是宋朝皇帝親自率兵,在大遼勇士面前,也只不過跳樑小醜,不戰而潰,而眼前這雲州城竟然能抵擋住耶律休哥的攻勢,這讓深知他本事的耶律斜軫大為吃驚。
見耶律休哥面露出怒意,耶律斜軫忙收起心中的震驚,笑著道,“中原之地臥虎藏龍,有這種驍勇多謀的人在也不足為奇,領著數萬大軍,佔據雲州城易守難攻之地勢,能據我大遼於城外也是理所當然。
剛才的情形我也是看到了,這眼前這宋軍只不過是垂死掙扎,想來用不來多久,大王便能充奪雲州城了。”
聽得這話,耶律休哥沒有半絲的歡喜,良久才低聲應道,“垂死之獸才尤為的可怕。”
沒有繼續糾纏在這個話題之上,耶律斜軫揚了揚他那如入雲峰的劍眉,“大王,末將剛才去見了聖女,她說接到國師的密令,要活捉這守城的宋將,看來,此人的身份越發的破朔迷離了。”
“國師?”
耶律休哥面露不屑之sè,雙目中滿是鄙夷,“韓隱,那不過是妖言惑眾的遊方術士,只可惜大汗被他花言巧語所矇騙,真想一刀砍了他!”
“大王萬萬不可!”
一聲驚呼,耶律斜軫低聲道了一句,“這也是大汗的意思,大王還是莫要違逆了才是。”
說罷,轉身離去,有些事情,他也不想說的太清楚,也更是不能與外人所道。
比如那個男人不只是神棍那般簡單,曾經,耶律斜軫親眼見著他走進了草原深處最為可怕的地方,又是草鞋布袍走上了數百年來從未有人登上的天山,更是將一聲不吭的將威脅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