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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今日大仇必須得報,他李鶴年欺辱我姐弟多時,怎能再讓他逍遙下去,難不成你們忘記了對家父的承諾了!”
語中滿是殺機,讓人極為膽寒,聽者無不低頭,不再去看那猙獰的臉,幾個帶兵的裨將皆是暗自嘆了口氣,繼而齊聲道,“願為將軍調遣。”
聽得這話,李繼捧猛再抽了一鞭,胯下的黑馬頓時長嘶一聲,撒開了蹄子往那城南疾行而去,他身後的幾名裨將無奈的對望一眼,帶著手下兵卒跟其後。
很快,李鶴年府邸前掀起了腥風血雨,他身邊有三百護衛,而紅了眼的李繼捧則有六營最為精銳的兵卒。
廝殺如潮水湧開,鮮血遍灑,慘叫聲連連,白日裡就這般變了天,驚得四周百姓無不惶恐萬分。
“給我用弓弩射殺!”
見李鶴年帶人拼死抵抗,李繼捧從身邊護衛手中搶過短弩,扣動弓弦,箭矢很是精準的插進了一名大門內的侍從頭顱裡,濺起一抹鮮紅。
“你這孽畜,當真是瘋了,膽敢來此造次,不怕宗族的責罰麼!”
一列列手持弓弩的兵卒列在門外,李鶴年當即膽顫了,不由得捶胸頓足的罵道,可聽得他的話,李繼捧卻是仰天長笑起來。
好一會才停下了肆無忌憚的笑聲,狹長的雙眼中露出濃烈的恨意,更是往地上唾了一口吐沫,“呸,老匹夫,別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那些老傢伙都覺得我李繼捧礙眼,你更是三番兩次的挑撥離間,今日便取你的狗命,也好給他們提個醒,這西北李氏誰才是掌舵人!”
說罷,又是射出一箭,李鶴年身邊護衛應聲而到,驚得他面容失色,急往後退了數步,跌倒在地。
“哈哈哈!”
見著情形,李繼捧又是狂笑起來,稍後臉色一變,滿是戾氣的大吼道,“給我殺!”
應聲之下,箭雨紛飛,又見鮮血漫天起舞,硃紅的木門上瞬間插滿了箭矢,而李鶴年的侍衛有躲閃不及者,便喪命於箭下。
幾輪箭雨下來,恢弘大氣的門庭早已經破敗不堪,抵抗的三百護衛也是所剩無幾,護著失了魂的李鶴年往府裡退去。
刀起刀落,砍翻一名侍衛,李繼捧也不抹去臉上的鮮血,咆哮著吼道,“還不追上去!”
“兄長!”
正在這時,一道身影衝了出來,卻是換了衣衫的李繼遷。
見到他,李繼捧不由得想起李明珠,雙目怒瞪,染著鮮血的長刀直直的朝他劈去,“好你個李繼遷,竟然還敢來找我!”
“兄長,你若是信不過弟弟,儘管殺了我便是!”
長刀呼嘯,閃著寒光的刀鋒停在李繼遷揚起的額頭前,鮮紅的血液滴在他疲憊憔悴的臉上。
“兄長,弟弟一直對你敬重有加,對明珠阿姐也是不敢有非分之想,此事背後有蹊蹺,定是有居心叵測之人作祟啊!”
“哼!”
手腕轉過,長刀翻了個身,刀背拍在李繼遷的身上,將他擊得往後退去,白衣上更是染著一團血紅之色。
“李繼遷,這裡沒有你的事情,給我滾,你我之間的事情,改日再算!”
道完這句,李繼捧便率先衝進了李鶴年的府邸,身後已經殺紅眼的兵卒立馬舞著刀跟了上去,那李繼遷還欲說些什麼,遠處疾行而來的一個身穿甲冑校尉躍馬下來,將他給拉住,“二將軍,這裡不是你能來的地方,還是趕緊遂屬下離去吧!”
黯然失色的回過首,見到來人,李繼遷聽著耳邊的慘叫,不由得低聲道,“張浦,李家真的這樣蒙難了麼?”
來人臉如刀削,寸許長的刀疤尤為明顯,“二將軍,將軍此刻瘋癲了,你若是留在夏州城必定極為兇險,不如帶著願意追隨你的將士去宥州,以免去這無妄之災。”
“你知道這事情是誰在背後搗鬼是麼?”
沒有應聲,李繼遷卻問出個不相干的事情來,那張浦沉默了片刻,苦笑著道,“二將軍,其實你應該比屬下清楚,西北這塊地,遲早會讓某人寢食難安的。”
一句話道來,李繼遷身體忽然一震,半晌,抬首看著仍在廝殺的府邸,幽幽的嘆了口氣,“好,我這就回府去做準備,張浦你去營地召集願意隨我的將士。”
“諾。”
聽得這句話,張浦當即點首應允,將手中的馬讓給李繼遷,自己則是從李繼捧兵卒中奪過一騎來。
翻身上馬,李繼遷看著滿是鮮血的宅院,眼中滿是不忍,終究是回過頭,一甩馬鞭,往前飛馳而去。
第二百五十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