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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江風也流露出一股怪誕的笑意,他點點頭道:“來風軒歷來是仕子如雲,你可曾聽到他們對上書一事有何看法?”
伸手一指案上文書,章揚道:“大多數人的意見都和這上面的相同,林思元倒是對此不感興趣,他說這種沽名釣譽之舉,行之無益。”看見柳江風的神色有些失望,章揚又憶起一件事,當下說道:“對了,我們評論此事的時候,他還說起一早便有人奉了中書令之命,請他領銜上書,當即被他回絕了。”
虎目猛然一張,柳江風的眼中瞬時爆出精湛的光芒。他急道:“你可知道,中書令之意,究竟是追究邱鍾還是費南?”
章揚愣了一愣,沒想到這件事讓柳江風這般激動:“這個,我沒有追問。若是大人有意弄個明白,明日我請林思元親自過來分說。”
“錢浚之也卷在裡面,這事可就越發的麻煩了。”柳江風眉頭緊皺,自言自語了幾句。“也好,明日你用我的名義,去請他過府。此人聲名動於京畿,我也可藉此機會見上一見。”
“和你說了多少回了,我家大人吩咐:方將軍一來,就請到前廳歇息。他手頭一旦得閒,馬上就來見你。”望著焦躁不安,反覆追問自己的方戈武,柳府的管家性子再好,此時也有些厭煩。
“唉!”重重的嘆了口氣,方戈武也知道自己的態度實在不妥。短短一盅茶的功夫,他已經盯著問了四遍柳江風的去向,也難怪別人開始膩味。他踱了兩步坐回了椅中,強忍急躁,雙眼巴巴的看看管家,又看看門口。
叫來侍衛給他換上一盅熱茶,那管家覺著剛才說話太重,安慰他道:“方將軍,我看你也不要著急,既然今上已經有了旨意,援兵自然很快就會發出。我家大人昨夜又是一晚沒睡,忙來忙去還不是為了編組援軍。凡事總得計劃好了才行,慌慌亂亂的給你十萬雜兵也派不上用場。”
方戈武拱了拱手,正待說些感謝的話。這時門外有數人的腳步聲傳來,方戈武從椅上“滕”的跳將起來,幾步搶到門前,恭敬道:“大人,下官在此咦?怎麼是你個小畜生?”。廳門開處,走進來的並不是柳江風,而是幾個文士,最奇怪的是,他的兒子方晉赫然也列在其中。
突然撞上了父親,方晉不由怔了一怔:“父親大人,你也在這裡?”
未等他兩人交談,柳江風已領著一個年輕武將走了進來。他二人對視一眼,按下心頭困惑,各自上前行禮。柳江風眼角一掃,已看清了眾人,他止住欲待發問的方戈武,直接說道:“方將軍,兩日以後,我會交給你五萬援兵,這下你用不著天天往我這裡跑了。”
方戈武驚喜的張了張嘴,半晌才說道:“多謝大人,多謝大人,如此一來,下官總算可以面對董將軍了。”
看見了柳江風隨後的手勢,他納悶的瞄了一眼兒子,滿懷心事的退了出去。眼看廳中再無旁人,柳江風指著那幾個文士,轉頭問向章揚:“這幾位裡誰是林先生吶?”
聽得他發問,林思元踏前一步施了個大禮,起身不卑不亢的說道:“不才就是林思元。”
柳江風望了望他,忽然笑道:“你就是京中第一狂徒?依柳某看來,你彬彬有禮,算不得狂嘛。”
“不然。”聽他口氣有些看輕,林思元傲氣上湧,立刻反駁道:“不才行這一禮,是敬那為國操勞的揚威將軍。若是換了柳江風,林某卻未必會曲這五尺之腰。”
饒有興趣的注視了他半天,柳江風對著章揚說道:“有意思,有意思。當日你我初見,你傲然問我憑的是什麼身份,我已經覺得你夠膽大。想不到今日居然有人比你還狂,索性不把柳江風三字放在眼裡。哈哈哈,後浪起,前浪滅,難道柳某當真老了。”
見他笑的開心,章揚自是明白他並未惱怒,對著管家打了個招呼,他笑著隨聲應道:“要不,他怎能算是狂徒中的狂徒。”
“狂不打緊,只要有資本。”柳江風招呼眾人一併落座,人既然已經來了,一時半會,他倒也不急於詢問錢浚之一事。仔細看了看眾人,他對著林思元道:“不知你有何才學,能如此目無餘子啊?”
“天文地理,諸子百家,林某無不知曉。”既然已在柳江風面前狂了一回,林思元打定主意,索性不再虛偽客套。
端起茶盅的右手停了一停,柳江風哼哼的笑了起來:“哦,這麼厲害?倘若我還未進學,聽了你這話,怕是要五體投地了。可是現在嘛,以你的年紀,這也算不得了不起。萬事通而易,精而難,你且說說,最得意的是什麼?”
林思元的眼神陡然明亮,他屢試不中,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