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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羲一向敬重河東君,連忙說:“哪裡話!夫人乃當今女中豪傑,巾幗才人。能與夫人討論學問,亦是我輩之幸!”他說著轉身對著文友們說,“弟認為諸君亦有同感。”
大家不約而同地擊掌表示贊同。
第四部分 人有悲歡離合第62節 群子薈萃絳雲樓(3)
河東君為了解除大家的拘謹,帶頭夾起一塊芙蓉酥說:“諸位不要客氣,請隨便用些茶點吧!還望諸君能視我為學友,愛談什麼則談什麼,愛吃什麼則吃什麼,無拘無束,豈不更好!諸君請勿見笑,說實話,我是做夢都想做個儒生啊!”
有人輕聲地笑了,室內的空氣頓時活躍起來。一個操著浙南口音的青年說:“學生常研究閨閣諸名家詩作,得出一個結論,夫人之作乃閨秀之領袖。花非花,霧非霧,不足為夫人詩之輕盈;玉佩來,美人去,弦彈綠漪,不足為夫人詩之和麗;秋菊有佳色,蘭香自然香,不足為夫人詩之芳韻;楚江巫峽半雲雨,枕筆疏簾看弈棋,不足為夫人詩之清遠;無情有恨何人見,月白霜輕欲墜時,不足為夫人詩之幽怨惆悵也!”他越說越激動,竟站了起來,“夫人之詩閒情淡致,風度翩然,盡洗鉛華,獨樹素質,遺眾獨立,令粉黛無色也!”
河東君微微一笑,搖了搖頭說:“仁兄所見差矣!柳是之為詩,並非以冠諸閨閣為滿足,而是想與士子爭一雌雄!我不信婦人非得不如男子!”她莞爾一笑,“諸位心裡定在罵弟是個女狂徒吧?在諸君面前,我欲再為女人進行一點辯護:閨閣無才,並非天成,乃時勢所使然,此應歸罪於男子,是他們剝奪了女子學習和發揮才幹的機運。我記得諸葛孔明在《誡子書》中的一句話,‘才須學也,非學無以廣才,非志無以成學。’此乃獲才之真理。倘若給女人和男人同等教育和閱歷,巾幗中定會出現許多叫鬚眉汗顏之才人!”
文士中有的暗自偷笑,有人點首表示贊同。黃宗羲則非常認真地聽著。
河東君呷了一口茶,又說:“男人為了怕女人超過自己,便想出一個‘女子無才便是德’的緊箍緊箍,強加在女人身上!你有才嗎?一定是無德的!我們的一些姐妹,一聽到‘無德’二字,嚇得立即退避三舍,寧可遠離才,也不能讓人指控無德。其實德才並不矛盾,完全可以融於一體。既然它能同時給予男子,為何不能同時賦予女人?無才便是德之論,是專門用以禁錮婦人才華之咒語。對否?諸君。”
宗羲是傾向河東君的看法的,他笑著回答說:“夫人之見也對也不對!”
“哦?此話怎講?願聞其詳。”河東君不無驚訝地說。
“夫人之高見,學生頗有同感。不過,並非天下男子都不重才、愛才!學生就很欽佩夫人的才氣膽識。夫人的幾聯詩,很難叫人忘記。”宗羲說到這兒,就吟唱起來:
下杜昔為走馬地,
阿童今作鬥雞遊。
小苑有香皆冉冉,
新花無夢不��。
月幌歌闌尋塵尾,
風床書亂覓搔頭。
洗罷新松覓沁雪,
行殘舊�寫來禽。①
蘇南口音的文士率先擊掌讚道:“真乃如陳思所云:神光離合,乍陰乍陽也!”
一嘉興儒生接著說:“夫人之擬古有如臺館易嵯峨,珠玉會蕭瑟,讀之尤令人悲悚!”
“夫人尺牘含咀英華,有六朝江鮑遺風!”
“‘初月不明庭戶暗,流雲重疊吐殘星。’②此聯得獲唐詩之神韻也!”
他們對河東君的詩文讚不絕口。
宗羲說:“在座的均是男子,對夫人的才華一致交口稱讚。由此可見,並非所有男子都承認‘女子無才便是德’之說,牧翁更不必說了,他曾私下對學生說過,他正在編的《初學集》中的《東山酬和集》裡,夫人的一些詩作多是壓倒群芳、獨佔鰲頭的壓卷之作!若開女科,夫人也會金榜題名。”
“哈哈哈”河東君笑起來,“別恭維我了!不過,真的開了女科,我是敢去與你們男人爭奪鰲頭的!”她長嘆一聲搖了下頭說,“真是異想天開!反正我這一世是見不到的。”說到這兒突然悽苦地一笑,“我也相信,你們男子中的一些才智之士,是不反對婦人有才華,我也權當諸君的溢美之詞不是恭維話。那麼,假如我去開館講學,你們男人誰敢衝破固有的羅網來聽我講學?誰願列我門牆為學生?我想,是不會有的!在座諸君視我為學友,也都是衝著錢學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