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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的客人,子龍今天有保護她的責任!”
友人們都是子龍幾社的盟友,他們一向尊重子龍,見他這麼說,雖然興猶未盡,也就罷了。
不料,河東君卻端著一杯酒,走到子龍面前:“臥子兄,承蒙關照,請你飲這一杯!”說著,淚流滿面。
子龍接過她手中的酒,一飲而盡,他擺擺頭,又無聲地嘆息了一聲,說:“諸君,河東君醉了,改日再為諸君度曲,今天就到此散席吧!”
宋徵輿走到子龍面前說:“臥子兄,讓我送河東君回去。”
子龍回首掠了徵輿一眼,他不安起來。他發現那眼裡有一種異樣的光,他立刻意識到那意味著什麼,心裡好像被蛇咬了一口。可他還是回答說:“那就勞駕你了!”
河東君卻推辭說:“多謝宋兄厚情,不勞遠送。”說著,就走出門,坐進青呢小轎,吩咐轎伕沿著湖堤回去。
子龍幾個立在精舍門口,懷著不同的心情,目送著漸漸遠去的轎子。徵輿目光直直地說:“怪人!”又近似自言自語,“聽說這湖堤不很安寧,常有歹徒出沒,她會不會出意外?”
存我“啊”了一聲!轉身看著他:“怎麼不早說?”
徵輿委屈地低下了頭。
子龍沒有搭腔,這冷僻的堤岸,也確實叫他放心不下,他原本有親自送她回去的打算,只因見到轅文的要求受到拒絕,他才不好去送她。但他又不願讓轅文看出他對她的特別關心,就說:“好久未走這條路了,我等何不也從此路回去?”
兩人齊聲說:“是!”
第一部分 姓氏變遷史第14節 俠解羅衫義賈書(1)
“滾開!滾開!要行搶呀!”
轎子顫悠悠,河東君暈眩眩,早就昏沉沉地睡去了。一陣吆喝之聲,把她驚醒過來。煙波江上遇強人的情景倏然掠過心頭。睡意立然煙散了,她驚恐地撩開簾子的一角,向外窺望,懸起的心,又落了下來。原來是一群災民攔轎乞討。童年隨母夾在北上饑民隊伍裡的情景,猛然潛上心頭,她連忙吩咐轎伕說:“停下,停下!”
她掀開了轎簾,就立刻被乞求的聲浪淹沒了:“好心的娘娘,行行好,救救我!”“好心的娘娘,給點呀!”“”無數雙被塵垢改變了膚色的骯髒的手,爭先恐後地伸到她面前,一股難聞的怪味直撲她的鼻翼。“有誰要我,有誰買我——”她好像聽到了自己的絕望呼喊,淚水陡地湧了上來。她未加思索,就從阿娟手裡索過錢袋,倒拎過來,把所有碎銀和小鈔全部傾倒地上,招呼著:“別搶,別搶!都分點吧!”
遠遠跟在後面的三位相公,一見轎子被圍得停住不動了,擔心河東君的安危,不覺加快了步子,待問竟跑了起來。子龍趕上去拽住了他:“李兄,且慢!是些乞丐災民,不會傷害河東君的。”他更瞭解河東君是個輕財重義的鐵骨琴心女子,決不願難為災民。他們如果冒冒失失追上去幹預,反會惹她不快。不如看看再說。
徵輿以為是歹人行劫,早就心發慌,臉發白,腿發軟,跟在他們後面哆嗦著說:“這這如何是是好”
子龍回頭看了他一眼,擺了下手:“別慌!”就招呼他倆在路邊一棵樹下休息,他指著前面說,“是災民求乞,不會出事的。”
一聽是災民,徵輿的膽突然壯起來了,抬步就要趕上去:“我去趕走他們。”
子龍卻攔住了他:“宋兄不必多此一舉,他們不會對柳子無禮的。”
災民拿著撿到的錢,興高采烈地散了開去,河東君這才發現柳叢邊潮溼的地上,還蜷縮著一些衣衫襤褸的老人和懷抱著嬰孩的婦女,幾個奄奄一息的中年人已慢慢蹭到她的轎前,伸出雙手,無語地望著她。她一下想起母親悲飢交集地撲倒父親墳頭絕望慟哭的情景,心如刀絞。彷彿面前的人都變成了無助的母親,她多麼想救助他們啊!可隨身帶的錢,都散完了,身無分文。她下意識地摸摸髮髻,一件能換錢的首飾也沒戴,怎麼辦?能忍心讓他們的手絕望地縮回去嗎?能叫他們眼裡微弱的閃光頃刻間熄滅嗎?
她陡地放下轎簾,飛快地脫下那身她最喜愛的衣裙和腰間惟一的一塊佩玉,麻利地從視窗扔了出去,大聲地對他們說:“拿去兌幾兩銀子吧!別忘了給樹陰下的老人、母親也買幾碗粥喝!”說完就吩咐轎伕:“起轎!”
那幾個中年災民被瞬間發生的事驚蒙了,怔怔地不知所措,誰也沒去搶地上的衣服,待轎子從他們面前走過去了,他們才醒悟過來,一齊朝著轎子走去的方向跪了下去,涕泗滂沱地說:“多謝娘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