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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幻想啊!他們目瞪口呆,可他們不能刺穿她的夢幻,只有安慰她。
子龍說:“只要柳兄不棄,就在敝邑駐足吧!子龍盡力相助。”待問也說:“有何困難和不便之處,儘管告訴一聲。”他像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如不嫌棄,我的名字,你還可以”
河東君立即打斷說:“多謝二位兄長。小弟雖然運途多舛,並不沮喪。流水不竭,小舟就不會擱淺。”
初秋的松江之夜,頗具寒意。一彎新月,宛如一片白玉蘭花瓣,又如一葉扁舟,靜靜地臥在白龍潭青綠的水底,似要沿著她的道路航行。
子龍看看窗外,說:“柳子,你無須客氣,更不要有所顧慮,有困難儘管坦率地說出來,出外靠朋友嘛!”說著就站起身,“我們準備在適當時候,邀集社友在龍潭精舍為你接風洗塵,你可以會到雲間更多的人物,待籌備就緒,就來請你!”
待問也跟著站起來說:“實現我們作竟日遊之約!”
河東君高興地回答說:“多謝兄長厚愛。柳隱改日再登門拜謝!”
子龍忙說:“這就免了吧!”
河東君執意地說:“不可,不可,來而不往,非禮也!”
子龍、待問相對看了一眼,笑了。
河東君穿一領薄綢直裰,戴一頂薄紗方巾,瀟灑地上了岸。路上,她又輕聲地再次叮囑阿娟:“別叫漏了嘴,我是柳公子!號河東君!”阿娟點點頭。
她們按照李待問告訴的地址,去了普救寺。普救寺的小和尚熱情地把她們指向寺院的西鄰。她們向小和尚道了謝,找到了陳府,遞上拜帖。
河東君此行名義上純屬禮節性回訪,可她心裡卻藏著另一個目的。來到松江,為的是追尋一種全新的生活,她憧憬在人才輩出的雲間,在“清流”中遇到一個志趣相投的知音知己,作為她的終生歸宿。和陳、李兩先生短暫的接觸,她確信他們都是些可以信賴的友人。她知道李先生已有了家室,陳先生的家庭,她還一無所知,她想透過回訪,看看他的家。
一個童僕出來迎她們:“請柳公子前廳小候。”
河東君讓阿娟在門房等她,自己就跟著小童走進了前廳。童僕給她奉過茶,就轉身入內去了。
她一面飲茶,一邊打量著陳先生的客廳。一抬眼,正牆上的中堂就是李先生所書的韓愈的《進學解》中的前幾句,兩邊是曹子建的詩聯:“閒居非吾志,甘心赴國憂。”不過,送給她的那軸書是全詩。與之相對的另一面牆上是一幅六尺橫條,書的是子建的《白馬篇》。整個廳堂給人一種激奮氣氛,又瀰漫著那種壯志未酬的壓抑感。河東君置身此間,她的情緒也被感染了。她希望早點見到陳先生,更想知道他在他的家中見到她會是何種表情。
可是一碗茶快喝淨了,陳先生還沒有出來,她有點坐不住了。童僕並沒有講他不在家呀,為何不快快出來相見?是被她自稱小弟上門拜訪的行動嚇慌了嗎?她不安地站起身,在屋內踱起步來。她來到虎皮門後的漪窗邊,隱約瞥見一個女人的面孔。她約莫二十多歲,清秀的面孔上,有一對深邃的眼睛,顴骨微凸,朱唇薄薄。這一切,都顯示出她是個精明幹練的女人。
她是誰?陳夫人?她怎麼可以站在窗後窺視客人呢?這不有損一個大家閨秀的風範嗎?她們四目相遇了,河東君出於禮貌,向她微微一笑,算是打了招呼。
那女人笑著連忙轉出虎皮門,向河東君施禮說:“讓公子久等了!請坐!”未等河東君還禮,她又說,“聽口音,柳公子不像本地人氏。”
第一部分 姓氏變遷史第13節 以假亂真,賣書尋友(4)
河東君還過禮,如實回答了。又禮貌地問:“怎地不見臥子先生?”
“真是不巧呀,柳公子!拙夫剛剛出門會友去了。”
果然是陳夫人!河東君的心臟彷彿被什麼鈍器擊了一記,隱隱作痛。出於禮貌,她站起來說:“原來是嫂夫人,失敬了!請受愚弟一禮。”
陳夫人張氏立即攔住說:“不敢當!不敢當!我想柳公子找拙夫許是有什麼不方便之處?相公雖不在家,儘可對我說。”
“小弟初來貴邑,臥子兄多方予以照應,小弟感激之至,專程上府拜謝。”
“知道了。既然公子與拙夫是朋友,就請別客氣。”張氏說著就從袖籠內掏出一包碎銀,遞到河東君面前,“出外靠朋友呀!”
河東君的臉色刷地陰沉下來。她沒有想到,陳兄的夫人竟把她視做上門乞討的叫花子!她推開了遞到面前的紅紙包,向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