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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歆嘆道:“可惜可惜。”收了影陷阱。整整衣衫,又是一副仙風道骨的氣派,彷彿和剛才那個埋伏、欺騙、偷襲的人一點關係都沒有。
靖歆走遠之後,無垠的曠野突然出現一個比山嶽更加雄偉的男子。他彷彿一直就站在那裡,又彷彿是剛剛出現。他身上明明穿著雜役的衣服,但那氣勢卻連絕代箭雄於公之斯也有所不及。
紫色小獸從土裡鑽出來,在這個男子腳下戰慄著,連眼光也不敢向他看去。
男子揮一揮手,小妖獸如逢大赦,匍匐著、倒退著遠去了。這偉男子若有意,若無意地望了望天際的兩朵白雲。一聲清笑,大踏步向東南方向走去。
天際白雲間,不見人影在,但聞人語聲。
“看來季丹又要多管閒事了。”
“”
“這兩個孩子在一起,自保足足有餘。我要回亳都去了。你呢?”
“我要去帶江離走。和你徒兒呆在一起,對江離來講太危險。”
“危險?”
“青龍說的沒錯,我不想再失去一個徒弟。我不會在這個世界再呆很久,沒有時間再找一個傳人。”
“我卻以為讓這兩道水流繼續隨性流淌更好些。畢竟,這是他們自己的選擇。”
“好的是你的徒兒,不是我的徒兒。”
“強扭風向,非自然之道。”
“又來了。五十年前你破門而出後,師父從此不曾說得一字之言語,直至飛昇。三十年前那場七天七夜的激辯以後,你我見面再不論道,今天怎麼又提起?”
“我說服不了你們,你們也說服不了我。但我希望今日之事,你不要介入年輕人的選擇。”
“如果我仍堅持要帶江離走呢?”
“”
“你難道要和我動手?”
“下面這塊土地才脫得天災,若你我同門操戈,只怕下面又是一場大難。你徒兒的汗水氣息無意間播下這一線生機,你我何苦做這等大煞風景之事。”
“那你為何還要攔我去路?”
“你我來一場賭賽如何?”
“我不賭博。”
“若與我一戰,你有幾成勝算?”
“”
“我也沒把握。既然如此,何不付諸賭賽?免傷和氣。”
“怎麼賭法?”
“這天劫百年一次,雖然周邊諸侯各有避難之法,但百年一次,未免令人煩擾。”
“難道你想賭賽補天!”
“你在這大荒原徘徊不下十次,難道每次都僅僅是因為路過?”
“”
“既然你本有此意,何不就以此作為賭賽,於天下、於生靈、於你我,都了了一件心事。”
“補天這不是人的事情這是神的事情”
“如果人道已足,何必空求茫不可知的神旨?”
“不要趁機撩上這個話題。”
“那你到底賭不賭?”
“補天非一日之功,等你或我功成之日,只怕他們早已人事全非。”
“你我僵持下去,只怕耽誤更久。”
“也罷。我太一道數百年延續至今,自有長存之理。我相信不會至我而絕。”
“好,你我擊掌為誓。”
“且慢。”
“哦?”
“現在不阻止江離,過得些時日,他的命運就完全脫卻我的掌控之外。”
“他的命運,本應由他自己思量抉擇,你我當年不也是如此麼?”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和什麼人在一起,還是大不相同的。總之現在我不下去見他,後事難言,再說什麼也沒用了。所以江離的事情不能做賭注。由他去吧!”
“妙極。那你想要的是”
“成湯混一宇內之志,天下有識者誰人不知?你要補天之缺,是想開通東南一路,通化三苗屍方吧?”
“東南之事,事關華夏教化之普衍東南,倒不僅僅是為了天下之爭。”
“是與否,你們心中自知。現在只說賭約。”
“這個世間除了江離,居然還有你掛懷的事情?”
“閒話少提——我要你下的賭注是:若成湯得天下,需繼續奉我太一為正道,貶斥群邪。”
“”
“你亦是太一宗出身,此事於你有何難處?”
“你不是不知道,我心中另有一套想法,與現有諸道都大不相同。也罷,不過你也得下相應的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