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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你沒有反對,是因為你的仇?”
“仇?”
“你父親的仇。”
於公孺嬰仰望夜空,慢慢道:“你知道一些我不知道的事情,但這些事情我卻不想知道。我父親生前已經把話說得很清楚了。”
江離沉默了一會,眼前這個男人雖然情感豐富,但精明並不在乃父之下。他頓了一頓,道:“既然不是因為仇恨,那有莘的做法,你是完全贊同的了?”
於公孺嬰沉思了一會,道:“他的有些手段我不喜歡,但也不反對。這是一個亂世,他的手段很有效。”
“有效?但我受不了!殘暴是會累積的,殺人是會上癮的!”
於公孺嬰默然。
江離道:“他太任性了,任性得不把別人的死活放在心上。他才多大年紀!現在就這樣子暴戾,如果成了氣候,誰製得住他!”
於公孺嬰道:“他也並不是完全沒有愛心,至少在無憂城曾支援你,要求檗有闐開城救助平民。”
江離冷笑道:“我當時也這樣以為,現在我才知道我錯了。他幫助的人是我,不是那些平頭百姓!”
於公孺嬰道:“既然他肯為你而救人,就能為你而不殺人。”
江離冷冷道:“我不是為他而存在的。”他望著遠處的天空道:“我有我自己的路要走。現在和你們在一起,並不代表會永遠和你們在一起。”
“是嗎?反正只要他不逾越我的底線,他留在商隊一天,我就會在他身邊幫他一天。如果他要走,我也不會挽留。這就是我的意思。”
突然,遠處爆發出一陣采聲,那是無數狂醉的男人的齊聲高叫。
“殺了他,殺了他!”
“為臺侯報仇!”
“為弟兄們報仇!”
兩個渾身是血的人被架了起來,兩把刀架在他們脖子上。江離和於公孺嬰一驚,一起掠了過去。醉眯眯的有莘不破手一揚,刀落頭斷。衛皓的頭滾到於公孺嬰腳下,死前猶帶不忿;札蠃的頭滾到江離腳下,卻是一臉憂鬱。衛皓是個不合格的強盜,他整天夢想著逝去的時光。札蠃表面上是一個合格的強盜,他以符合強盜身份的活法活著,又以符合強盜身份的死法死掉。但他那偶爾出現的憂鬱彷彿在不斷地提醒別人:其實他並不喜歡強盜這個職業,儘管許多人說這個職業很有前途。
有莘不破施施然站了起來,擁著雒靈走向松抱。有這個女人在他身邊讓他感覺超爽,她不像近來變得有些喋喋不休的江離,一句話也不說。但那笑眸甜如蜜,醇如酒。自己潛伏在心裡的那些原始的衝動全被她激發了出來,甚至連周圍的人也被這種痛快所感染。痛快地殺人,痛快地喝酒!從出生到現在,他從沒這麼痛快過。沒有祖父的拘束,沒有師父的訓導,只有互相欣賞的朋友、豔光四射的女人、忠心耿耿的屬下和邪惡厲害的敵人。男人,就應該這樣活著!
有莘不破醉醺醺地擁著雒靈,走進松抱。
江離喃喃道:“他入魔了,他入魔了”
第一卷 新生 第十八關 去與留
有莘赤裸地躺著。
雒靈赤裸地伏在他身上。
這個男人是一塊很適合自己的土壤,他的心聲和肉體都能為自己帶來無窮的快感。
江離走進大車“松抱”的時候,眼中見到的是一副不堪的畫面:兩個赤條條的年輕人肉體相疊;鼻子聞到的是各種氣味交織而成的汙臭:男人下體噴出的腥臭,女人身上散發的香臭,酣飲無度以後殘留的酒臭,劇烈大動以後渾身的汗臭
他不禁捂住最敏感的鼻子。以朋友的身份而言,他本來不應該這麼不識情趣地闖進來的。不過,此時此刻,他並不是來看他的朋友這麼簡單。
有莘不破睡得像個孩子。
江離喃喃自語:“為什麼於公之斯要把商隊交給你?”他回憶著於公之斯臨終前的狀況:有莘不破跳起來說什麼“你知道我是誰!”
“你是誰?你的身份有很大幹系嗎?”對於有莘不破的真正身份,江離原來並沒有瞭解的興趣,當現在卻突然很想知道,因為這會影響他的決定。
“殺氣!”雒靈心中警戒著,但馬上發現眼前這個有莘很重視的人心聲的波動十分厲害。和麵對有莘、於公孺嬰時一樣,她本來無法捕捉到江離心靈深處的思緒,但現在江離的這種不穩定的狀態,卻是致他死命的好機會。不過她還是沒有出手,是因為沒有十足的把握?還是因為考慮到有莘不破的想法?
“有莘!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