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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間,第二撥人馬走進轅門。雒靈感到一個把彭湃暗藏在心湖深處的心聲漸漸靠近,知道有莘不破的那個同伴到了,剛才在紫蟗寨,雒靈讓那雙銳利得有點可怕的眼神嚇了一跳。
於公孺嬰馬近轅門,問江離道:“車陣一切安好?銀環老實嗎?”
江離點頭道:“沒發生什麼事情。弟兄們傷亡嚴不嚴重?”
於公孺嬰道:“還好。”轉頭對有莘不破道:“我守轅門,你歇一歇去。”
有莘不破在馬鞍上蹦了幾下,道:“歇什麼,我現在精神正旺呢!”他從昨日黃昏一直奮戰至今,本來十分疲憊,但身後貼著那個沉默而可人的女孩,自然而然地覺得神清氣爽,一路來竟把疲倦驅趕得一乾二淨。
於公孺嬰道:“那好,你守轅門,我睡覺去。”一揚鞭,馳入轅門。
江離道:“我也要睡一覺去,這一夜好累。”
有莘不破道:“等等,我還有一件好東西呢。”手一揚,有人把一輛木頭車拉了過來。
江離眼前一亮:“七香車!”
“你也知道?”
江離點點頭。
“喜歡嗎?”
江離道:“我手無寸功,憑什麼拿戰利品?”
有莘不破道:“怎麼會是手無寸功呢?沒有你鎮守大本營,又搞出那些蠱惑札蠃的幻聲幻象,我們哪能安心殺敵?札蠃又哪會在一線天的那一頭上當?”
江離道:“就算我有功勞,那也要論功行賞,不能這樣私相授受。”
有莘不破想了想道:“其實我和四老商量過了,他們也覺得這件寶物歸你最合適。”
“真的?”
“真的。”
“真的?”
“真唉,假的啦。反正我呆會和四老說一聲,沒人會反對的。”有莘不破道:“你怎麼這樣彆扭!明明喜歡的,卻推三阻四,不爽利!”
江離不語。
有莘不破又道:“話說回來,這輛什麼‘七香車’又沒人懂得其中竅門,在你手中是件寶貝,在別人手裡卻只是一對爛木頭,只合拿來劈了當柴火燒。”
江離笑道:“這倒是真話。不過我還是不要。我睡覺去了,午安。”
看著江離轉身離去,雒靈感到有莘不破心中說不出的不痛快。看穿了這一點,她的心突然有一種異樣的不愉快。
“他到底怎麼了?”有莘不破喃喃道,唸叨著,全然忘記背後還有一個偎依著他的女孩。
太陽光照著戰後酣睡的陶函勇士,也照著野貓林外的百人坑。
有莘不破擔心有變,當晚把所有投降的俘虜都就地處決;又怕麻煩,任由這些強盜暴屍曠野。後來在於公孺嬰的堅持下,回程時才由第二撥人馬將屍體埋了。
但紫蟗腐爛的身軀卻沒人願意去碰,因為那惡臭誰也受不了,因此只是遠遠揚起一些砂土把它掩蓋了。日已過午,沒有掩蓋實的爛肉堆中,鑽出一隻老鼠大小的紫色怪獸。這隻小怪獸嗅著札蠃被曬乾了的血跡,挖出札蠃被砍下的斷臂,舔著咬著蹭著,嗚嗚哀叫著。野貓林的生靈聽到這哀叫,無不驚悚。
小紫蟗走了,一切又恢復平靜。
只要下一場大雨,這個地方所有死亡氣息都會被沖洗得乾乾淨淨,風播下種子以後,新的生命會吸食舊的死亡而迅速成長。一切將重新開始。
“少主!再這樣下去,那個有莘不破真會成為新的臺首——他連連大勝,又將搶來的財物大肆分賞!他正在收買人心!”四處無人,但蒼長老仍壓低了聲音,只是激動的情緒卻無論無何掩蓋不了。
“他行賞不均?”於公孺嬰隨性地倚著一個車輪,他剛剛睡醒,只見月上梢頭,整個下午十分興奮的銀環蛇卻睡著了,靜靜地把頭搭在他肩膀上。
“那,那倒沒有。他讓老二統計財物,所有財物三成賞眾,七成歸公。老三老四論功行賞,我做監督,這樣安排,眾人心裡也服。”
“他貪沒財物了?”
蒼長老想了想,嘆了一口氣道:“他並沒有插手分配財寶。只是主張紫蟗寨三寶少主、江離公子和他各得其一,陶函之海仍歸少主,這個,倒還公平。”
“兄弟們不喜歡他?”
“這唉,我們從來沒像今日這樣得了這許多財物,孩兒們都歡喜得很。連幾個老傢伙也唉”
“既然這樣,他做臺首有什麼不好?”
蒼長老憤然道:“但陶函商隊的臺首向來是於公家啊!不但商隊,舉國都知道!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