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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靖歆,他依然臉含微笑。
有莘不破的臉色卻有些變了。地上那些內臟突然蠕動起來,兩瓣屍體也各自站起來,合在一起,那些內臟自覺地爬回尚未合攏的胸腔腹腔,連一地的鮮血也流了回去,片刻間,只在那詭異的胸腹上猶有一條斜斜的血痕,雷旭伸出蛇信一般的舌頭舔了舔血痕,舌頭過處,肌膚平復如初。如果不是那被連帶著扯爛的衣服,這個人簡直沒有半點才剛剛被“分屍”的痕跡。
“你是人?還是妖怪?”有莘不破突然想嘔吐。他殺人不少,但眼前這人明明活著卻比死屍還令人作嘔。
“我說過,你殺不了我的。”雷旭又走了上來,鼻子貼近有莘不破的鼻子,“要不要再試試?”
血晨忽然道:“別玩了!”
“呵呵,可惜啊,”雷旭笑得像一個男妓,“本來還想和你再親近親近,這麼健碩的身體,我好久沒有”話沒說完,他的臉部突然凸出無數尖銳的骨頭,刺向有莘不破的五官。
有莘不破眼皮一闔,骨頭竟然刺不進去!雷旭怪叫一聲,全身上下長出三百根骨刺,或直或曲,刺向有莘不破的咽喉、心臟、背心、腿彎、下陰但刺破衣服以後,便被一層淡淡的真氣擋住。
雷旭變了變臉色,有莘不破一聲冷笑,氣刀發出,雷旭頭斷、肩卸、肚穿、內臟橫流。有莘不破怒吼一聲,一招“刀劍亂”,把被分成五塊的屍體剁成粉碎。勁風到處,連遠處的靖歆和血晨也受波及。靖歆一閃避開,血晨卻任由勁風劈砍,刀風的餘威只割斷了他幾根頭髮,劃開他身上的衣服,竟無法割傷他的面板!
荒山野嶺,鮮血亂濺,碎肉遍地。但那鮮血和碎肉,竟然還在蠕動!
有莘不破臉色大變:這個“東西”,難道真的是殺不死的麼!
雒靈停了下來。
那是什麼?她閉了六感,隱隱約約察覺到西面除了有莘不破和三個陌生人,還存在一個奇異的心響。那麼平穩,又那麼飄忽。是什麼人有這樣的心聲?多麼雄渾,又多麼悲涼?是巫女峰下那個神秘男子麼?
這樣的人,不是她能夠對付的,如果對方是敵人,自己是否還要為有莘不破而前去冒險?
“看來,我應該找一件會自己恢復原樣的衣服。”再次恢復的雷旭欣賞地看著自己赤裸的身體,笑得很自戀。
血晨喝道:“別鬧了!攻不破他的護身真氣,用血蠱!”
“為什麼這麼急?”雷旭回頭看著他,“難道是因為你不喜歡別人看見我的身體麼?”
血晨的臉色變得異常陰鬱,雷旭臉色變了變,不知怎地,他最近變得和杜若一般,喜歡逗血晨生氣,但他和杜若一樣,也不敢真的把這個可怕的師弟惹火。“別生氣別生氣,我這就把他解決掉!”
實際上,雷旭並不像他的表情那樣輕鬆。“化零為整”的混元大法並不能夠無止境地使用。一旦生命之源耗光而有莘不破的力量還沒有衰頹,他就危險了——而更危險的是,假如有莘不破竟然看出他的死門眼前這個男人攻守兼備,實在不好對付。他第一次被“分屍”是主動賣了一個破綻給他,意圖以“殺不死”的震撼一舉擊潰有莘不破的信心,不過看來並沒有成功。
看著再次走近的雷旭,有莘不破抬起了手,就算知道這樣未必殺得了他,但眼前這個男人“完整”的時候比變成一堆碎肉的時候更噁心。
“沒用的。”一個聲音說。
不是靖歆,不是血晨,也不是雷旭。這三個人聽見這句話都吃了一驚。
有莘不破循聲看去,一個鬚髮又密又長的男人坐在不遠處的石頭上,一身破破爛爛的衣服,如果不是那雙明亮得叫人吃驚的眼睛,有莘不破幾乎要以為他是一個野人。
“你是誰!”四人異口同聲喝道。這個男人是什麼時候來的?在場四個人竟沒人察覺。難道他是對方早就埋伏在這裡的殺招?
雖然從來沒見過他,但對這個連容貌也看不清楚的男人,有莘不破心中竟無來由地生出一股親切的感覺。那男人看著他,眼神似乎也很親和:“小夥子,你這麼亂打殺不死他的,不過你身體不錯,力氣夠大,說不定能把他累死。只是太浪費力氣了。”
“哦?”有莘不破眼睛一亮。他一早就意識到對手用的可能是某種邪法,只是自己沒找到對方的死門而已。“可我幾乎都把他打成粉碎了啊!”
那男人笑了笑,說:“找不到血宗傳人的血嬰兒,就是把他剁成爛泥也沒用。”
血嬰兒!聽到這個詞,血晨和雷旭臉色大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