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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思?”
“嗯。”姬慶節道:“如果她也有一樣的心意,那我我就算冒著被父親打死的危險,也敢跟父親提這件事。但我不知道她的意思。”
“你幹嘛不直接去問她?”
姬慶節沒有回答這個問題,站了起來,輕聲道:“她叫蓮蓬。”轉身離去。
桑谷雋目送他的背影,喃喃道:“蓮蓬,蓮蓬,你可知道我們這些王公子弟,其實比你更沒自由”一仰脖子,把酒喝光了,藉著酒氣大搖大擺地向那兩面旗子走了過去。走了幾步,想了想,一矮身子,還是走向側門,低著頭竄了進去。
姚槐正在接見他今天最重要的客人,突然有人敲門。
“什麼事?阿平?”
門開了半邊,他兒子姚平側身進來。姚槐的客人馬上面向裡壁,似乎連姚槐的兒子也不願意見。
“爸爸,有個羊祜,居然點名要見蓮蓬。”
“去!我不是說了嗎,除了那個人再來,否則蓮蓬誰也不見。”
“可奶媽說那個人開來有些來頭,要不要你出去看看?”
“來頭?”姚槐搖頭道:“我這裡有更要緊的事情,你讓奶媽去穩住人,能糊弄過去就糊弄過去。”
姚平出去後,姚槐的客人才轉過身來,問道:“一個巫妓,幹嘛守得這麼嚴?是你手底下的紅牌麼?”
“紅牌?”姚槐笑道:“什麼紅牌!粗女人一個。”
“那幹嘛這麼看重?難道你想讓她做你媳婦。”
“胡說!”姚槐笑道:“這女人平平無奇,但不知為何,卻把一個要人給迷住了。那要人第一次來的時候,底下的人沒看破他的身份,隨便撥了蓮蓬去服侍。那人離開的時候被我無意中窺見他的真面目,嚇得我半死!我還以為我這裡的事發了,他來踩盤子呢!後來那要人竟然又來第二次,我不敢見他,讓奶媽派了我手底下最聰明漂亮的舞妓去服侍他,誰知道他看不上,仍然點了蓮蓬。我當時就留意了,一開始還以為蓮蓬把我賣了,不過暗中察看端倪,卻又不像。後來那人又來了兩次,兩次都要蓮蓬服侍,我這才知道,嘿,那小子竟然是迷上了蓮蓬!從那以後我就把這小妞收藏好,除了那人再來,否則誰也不讓碰。”
那客人道:“究竟是什麼要人讓你這樣看重?”
姚槐笑道:“這事不忙,咱們說正事要緊。”正要說回“正事”,突然腳下微震,驚道:“地震麼?”但只震了兩震卻沒下文。正放下心來,門口又響起敲門聲。姚槐臉色一沉:“又幹嘛?”
門外姚平道:“奶媽說了,這人來歷奇怪,最好爸爸你去相一相。”
姚槐回頭望了他的客人一眼,見他的客人也點了點頭,才道:“穩住他,我就來。”
姚平才走,姚槐道:“那您先坐坐?”
“不,我也想去看看。有辦法讓我偷偷瞄上一眼麼?”
“這個”
“我怕是陶函的人。那你可不認得。”
姚槐猶豫了一下,終於道:“好吧。”
桑谷雋有些不自然地坐在這座小帳篷中。
他並沒有露富,但迎接他的老女人一看到他那領天蠶絲袍馬上擺上一張笑臉,把他請到最上等的帳篷中款待。桑谷雋不懂得這風月場所的情調,坐下就問:“是不是有個叫蓮蓬的?”
那老女人一聽這個名字,臉上不動聲色,心裡卻知道有異,一邊笑著應付,使喚了個上等巫妓幫住桑谷雋,自己借了個理由出來,讓姚平去知會姚槐。得了姚槐的回應後,才回帳給桑谷雋陪笑:“蓮蓬今天身子有些不舒服。”
使了個眼色,旁邊兩個巫妓忙獻殷勤。桑谷雋被弄得手足無措,他不是不沾女色的君子,卻也不是好壞全收的雜貨桶!被擺弄地煩了,鼻孔中哼了兩聲,哼一聲,大地便震一下。那老女人也是見過些世面的,心中嚇了一大跳,暗示兩個巫妓收斂收斂,隨即又讓姚平去請他父親。
沒片刻姚槐抱著肚子笑吟吟走進來賠罪。桑谷雋也不好發作,只是又點名要見蓮蓬。
姚槐道:“是,是!”他看不出桑谷雋的深淺,託了個模稜兩個的話:“蓮蓬可是我們團裡頂級的巫女,我們團裡誰也指不動她,我這就去請她,還請公子海涵稍候。”
退了出去,閃進一個小隔間,隔間中似乎有人耳語,姚槐再度出來,臉上似乎有些變色,低聲吩咐姚平:“趕快去叫蓮蓬進去服侍!”隨即又進了帳篷,臉上恭敬的神色比方才又多了十二分:“公子稍候,蓮蓬馬上就來,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