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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你死定了。以前我不知道你‘不死’的秘密,但是現在我已經知道了。你其實只是一具殭屍!只要我找到你屍氣的會聚點,你就完了!徹底地完了!再也不能爬起來給我礙手礙腳。”
徂徠季守睜著右眼,單腳站立著,嘆息道:“大哥,我說了這麼久,原來你沒在聽啊。”
“聽!哈哈!”天狼狂笑道:“我的生命已經完全獻給了劍道!你所說的那些廢話和我一點關係都沒有。”
“劍道?”天狗笑了,血從他咽喉裂開處不住流下:“真正的劍道,你連邊都還摸到!”
“胡說!”
“大哥,我們兄弟倆鬥了這麼多年,我說過一次假話嗎?”
“哼。”天狼舉起劍:“我找到了你那個死穴了,你死吧。咦,這是什麼!”
天狗沒有動,但天狼卻感到周圍全變了。但到底什麼東西變了,他卻說不上來。
“發現了。”天狗笑了,笑得就像當初在山洞裡,聽見大哥說“一起喝吧”。
“這這是什麼劍法?不!這這是劍法嗎?”天狼的眼前晃過一幕幕親切的畫面:盜酒、共飲、傳劍、尋兄、望夫天狗費了那麼多口舌他一句也沒聽進去的話,忽然間全部從他自己的心裡冒出來。
“劍法?”天狗說:“我也不知道。這是我看到羋壓的傷口以後,悟到的東西。”
天狼卻沒有注意到他這句話,他只是狂吼著:“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會這樣?心裡為什麼會這樣暖和?這些東西,我應該早就拋棄掉了!”
天狗淡淡道:“只是你以為自己已經拋棄掉了而已。”
“你給我住口!”天狼咆哮起來:“殺了你!只要殺了你,就什麼都完結了!”
天狼劍在主人的瘋狂中刺入了天狗屍氣的會聚點,天狗的身體開始腐爛——迅速地腐爛。
“哈哈,我終於殺死你了,我終於殺死你了!我贏了,我贏了!”
“是麼?那你為什麼流淚?”天狼驀地向天狗望去:弟弟的眼睛還沒有腐爛,正看著他。可剛才那句話卻不是天狗說的。
“流淚?”他一抹臉:“淚?為什麼會有淚?這東西我應該早就沒有了才對!”
“只是你以為已經沒有了而已。”
天狼再次向天狗看去,弟弟的眼睛也開始腐爛了,但那眼眶還是在瞪著天狼。弟弟的喉嚨早已化成灰燼,說話的當然不是他!徂徠伯寇一腳把天狗早已不成人形的屍身踢散,骨灰隨著風到處飄揚。
“是你在說話,是不是?”
“不是。”
“是!”
“你說是,那就是吧。”
天狼突然間好像想到了什麼,抱著頭,大哭逃進峽谷深處——而那裡正是他家人埋骨的所在。
天狗·徂徠季守的骨灰散盡以後,一塊雪魄冰心掉落在地上。夕陽下,晶瑩剔透的雪魄冰心映出一個少年的身影。
時間回到十年前,一個少年向峽谷口奔跑過來,歡呼著:“嫂子我把大哥帶回來了!嫂子”
“嫂子”
第五卷 斯原 第一關 東歸遙且阻
有莘不破飛足向東。他並非一味狂奔,一路上調節內息真氣,幾千裡奔波下來,非但沒有傷到元氣,相反,他每每在真氣耗盡之際,體悟出“絕處逢生”的境界。
他的速度仍然稍微遜於那血影,但差距也不大。由於他每天休息的時間要比都雄虺來得短,所以兩人的距離其實是在慢慢接近。
有莘不破知道,只要再過三天,他就能抓住血影的尾稍。然而他遇到麻煩了。
踏出荒漠,渡過黃河,景物漸漸不再荒涼,山川漸漸與中原相近,慢慢地有了些人煙和部族。這一天,有莘不破見到了屍體——遍地的屍體。不是劍客,不是戰士,而是平民。數百個男女老幼,狼藉躺滿了一地。這些百姓的衣裳雖然敝舊,但仍然可以看出是衣冠之族。以中原為圓心來看,這裡仍然僻處西北,華夏的血裔能延伸到這個地方實屬不易,此時遭到覆滅,雖然數百人相對於中原的人口來說不過如黃河裡的一缽水,但對於炎黃文化的西擴而言卻是一個不小的打擊。
如果在平時,有莘不破一定會停下來看個究竟。然而現在他卻只是停了一停,終於一咬牙,疾衝向前,每一腳都落足在屍體間的縫隙中,不敢踩到褻瀆了他們。
“於公孺嬰他們跟來應該會處理吧。”有莘不破想。然而不久他就遇到了第二批屍體。
這裡是一個村莊,規模不大,此刻已經成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