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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那他和現在那個血祖”
“是師兄弟。”桑谷雋睨了有莘不破一眼:“羋壓年級比較小,那也罷了。你師父何等人物,這件事怎麼會不知道!”
有莘不破一陣黯然,道:“血劍宗在家裡只要有人提起這個名號,我爺爺就會鬱鬱寡歡老半天,我哪裡還敢問他!我也曾問過師父,師父卻總說等我再長大些。可是可是他怎麼會是血宗的人!我聽到的那個血劍宗雖然很難說是個仁慈的人,但我無論如何難以將這個傳說中的劍神和都雄虺那魔頭、血晨那變態聯絡在一起。”
“血劍宗不算是血宗的嫡傳!”於公孺嬰道:“雖然是上代血祖的徒弟,但他的功力主要還是用在劍術上。他在遇見讎皇之前已經是第一流的高手!這人太過神秘,江湖上誰也說不清楚他的來歷。”瞄了有莘不破一眼,道:“或許你爺爺知道。因為據說他也是東方人。”
有莘不破走近山壁,撫摸著,撫摸著,突然道:“我有總奇怪的感覺,他好像還在這裡。”
桑谷雋道:“誰?”
“血劍宗!”
羋壓道:“那怎麼可能!”
“嗯,那只是一種莫名其妙的感覺,遙遠得像我們的祖神玄鳥鳳凰。”有莘不破道:“無論如何,這座山有重新搜尋一遍的必要!這座山,一定有別人未知的秘密!”
於公孺嬰道:“我也有這個意思。”
徂徠季守道:“在你們之前,已經不知有多少人搜尋過這座山頭了。幾乎連一草一木都沒有放過,可還是搜不出個所以然來。”
桑谷雋道:“我們不是別人!這一路來,我們做到了很多‘大多數人’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徂徠季守笑道:“說的也是。”
羋壓的肚子卻突然叫了起來。有莘不破笑道:“小孩子的肚子就是不爭氣!”
羋壓怒道:“你胡說什麼!”呼的一團火噴了過去。有莘不破一閃跳開,閃入一個拐彎,遠遠道:“我們分頭行事,無論有沒有訊息,兩個時辰之後再在此匯合。”
桑谷雋道:“不破也恁性急了。天色已經黑了,等明天再搜尋不是更好!”
於公孺嬰道:“常人也大多會抱這種想法,他們都沒有成功,或許我們逆其道而行、在夜裡搜尋更有收穫也說不定。何況這裡也不止是不破一個人性急。”
桑谷雋笑道:“莫非你也性急?難得難得,很少見你熱心過。”
於公孺嬰撫摸了一下在寒溫中冬眠了的銀環蛇,道:“心?我的心早已死了,不過若說還有什麼事情能讓我的血沸騰的話”他輕彈落日弓的弦,道:“那可是和有窮齊名的奇男子啊!如果有可能,真想和他見上一面!”撮口而呼,龍爪禿鷹疾馳而下,抓住於公孺嬰飛向高空。
桑谷雋道:“他們一個在空中找,一個在地面找,我到地底看看吧。”一邊說話,一邊沉了下去。
羋壓問徂徠季守道:“天狗哥哥,我們搜哪裡?”
徂徠季守笑道:“嗯,我御劍飛行的功夫還很蹩腳,又不會地行之術,還是老老實實到山坡的林間看看吧。”
羋壓看著處處積雪,道:“我倒有個主意,我想把這這些積雪全燒融了!”
徂徠季守笑道:“好主意!這壯舉可從來沒人幹過!祝你成功。”說著也隱沒在一塊積雪的岩石之後。
“可是我肚子餓啊。火氣不夠!”羋壓坐倒在地上,過了好久才站起來,撿起被有莘不破等人丟在一旁的瓜果,把能吃的部分選出來,自言自語道:“我先做頓好的,儲足火氣,再一把火把這雪融個乾淨!”
太陽已經完全下山了。這個晚上,連月光也沒有。羋壓不怕黑。他年級還小,不懂寂寞的苦處,也還不怕。望著山壁,道:“血劍宗爺爺,你好,我叫羋壓。現在就只有你陪著我了。唉。”他沒來由地一嘆,彷彿這樣嘆息可以顯示自己會思考了,成熟了。“這裡什麼東西都沒有,只有雪,只有石頭。血劍宗爺爺,如果你一直呆在這裡,會不會很寂寞?”
一邊隨口說話,取出從桑谷雋家裡偷出來的一個會縮小的陶缽,放大成正常形態,又拿出隨身帶著的調料,堆石為灶、融雪作水,整治起野菜湯來。夜色如漆,數百里方圓只有灶中偷射出來的那點重黎之火的光芒。
材料雖然簡單,但羋壓卻用了心思。他一開始只是想做一點東西充飢,一動起手來,想起有莘不破所轉述的“至味之道在於要約、不在於繁縟”的道理,便變得專注起來,忘記了身邊的一切。一股清淡的味道慢慢飄開,羋壓用力嗅了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