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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脆就動手,根本就不會有那麼多的話。有莘不破卻道:“此刻狹路相逢,難道前輩想拿晚輩開刀?”
都雄虺淡淡道:“我萬里西來,有兩件事情,一件就是為你。不過竟然遇到獨蘇兒,而她居然迴護你,倒也是一件奇事。”
都雄虺這幾句話話有莘不破聽得稀裡糊塗。獨蘇兒是誰他更不認識。
都雄虺卻沒有向他解釋的意思,自顧自道:“你若一直呆在陶函商隊,我礙著獨蘇兒,也不好衝進去把你做了。不過你居然獨自一人跑到我跟前來,嘿!肉在俎上,不割不快!”
都雄虺眼睛精光暴射,有莘不破只覺得喉嚨的肌肉一緊,竟有些呼吸不暢,心中大是恐怖,抽出了鬼王刀,凝神待敵。
阿茝那個酒瓶卻是一件寶貝,雖然只有手掌半大小,那酒卻怎麼也倒不完。阿茝說,裡面裡面可以儲上兩斗酒水。桑谷雋對一個溫柔女子的勸酒根本就無法拒絕,他的酒量卻也一般,不多時便覺得眼前的人影有些模糊了。兩人放開了話頭,天南地北地胡扯。
“桑公子我叫你小雋好嗎?”
“嗯,阿茝姐姐。”
“別叫我姐姐,叫我阿茝。”
“嗯,阿茝。”
“嗯,熱”
阿茝把外衣脫了下來,卸了髮簪,只剩下一件小衣,有些歪斜的桑谷雋也沒有在意。
都雄虺還沒有出手,只是一股殺氣散發開來,就逼得有莘不破用盡全身的力量,才勉強站得穩。
“我能擋得住他嗎?”到此境地,有莘不破已經知道這人絕不是虛張聲勢。“只要撐到江離他們過來。”
看著醉眼朦朧的桑谷雋,阿茝慢慢地捱了過去。十六年了,羅莎姨姆說得對,她們寂寞得太久了。
“小雋”只穿著小衣的阿茝,把手慢慢向桑谷雋的衣釦伸去,她的手,在顫抖。
桑谷雋沒什麼反應,只是醉醺醺地和阿茝靠在一起。
“小雋”阿茝貼著他火熱的臉皮,櫻唇慢慢地靠近。
“啊!”桑谷雋突然像被針扎到一樣跳了起來,電一般衝了出去。
阿茝愣了好一會,這突然的變化讓她完全醒了過來。她呆住了,兩行眼淚垂了下來,趴在地毯上,屈辱地哭了起來。
“為什麼?為什麼?我就這樣不堪麼?”
桑谷雋的舉措,並不像阿茝所想象的那樣,刺激他的是西山坡上傳來的殺氣,可怕的殺氣!
是誰有這麼強橫的力量?還有有莘,他的氣息也正從西山坡傳了過來,但和那股殺氣一比,有莘不破的戰氣在桑谷雋看來便如同是千鈞巨石下的一顆岌岌可危的雞蛋。
“姓有莘的笨蛋!無論如何千萬要堅持住啊!”
在都雄虺即將出手的那一霎,有莘不破幾乎已經陷入絕望:這股可怕的殺氣讓他知道,對方決不會容他拖延時間,一旦出手,就是一擊必殺的絕手!
“算了!拼個同歸於盡吧!”
就在這一觸即發之際,一聲石罄輕響,一人踏歌而近,如同一陣細雨打溼了這個黃昏。都雄虺皺了皺眉頭,原本佈滿天地之間的殺氣也被這歌聲沖淡了。
一株古木之後,一人轉了出來,卻正是幾天前他們救起的盲者師韶。有莘不破愕然,不知他為什麼會在這裡出現。師韶也不說話,也不招呼,歌聲不斷,拉起有莘不破就走。都雄虺竟然也不追來。
兩人走出不知多遠,待背後都雄虺的殺氣已經消散得一乾二淨,師韶這才止步歇歌,鬆了一口氣。
“謝謝。”有莘不破說。他雖然對都雄虺為什麼不追來有些不解,但隱約也猜到是因為師韶自己才得以無恙。難道這個師韶竟然是個深藏不露的高手?
師韶說:“你怎麼會惹上這個人?”
有莘不破苦笑道:“我自己也不知道。”
師韶道:“他居然忍住了不出手,嗯,多半這附近還有什麼令他忌憚的人,而他又沒有將我們一擊必殺的把握。”
有莘不破道:“好像這附近有個叫什麼‘獨蘇兒’的人。”
師韶驚道:“獨蘇兒!”
有莘不破道:“你認識他?”
師韶嘆道:“不認識,只是聽說過。”
“他是什麼人?”
師韶道:“獨蘇兒就是當代心宗宗主的名字!”
有莘不破驚道:“心宗?四大宗師中的心宿?”心道:“心宿多半就是雒靈的師父,如果真是心宿到了嗯,是了,那都雄虺不是說‘獨蘇兒居然迴護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