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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趁勢反擊而敗落,至今重傷昏迷;桑鏖望雖險勝有莘羖,卻早已是強弩之末;季丹雒明和桑季困在天蠶繭中,不知外界情況;眼下還有力一戰的只剩下幾個年輕人,光憑他們,能夠把塗山氏送回去嗎?
“江離,我們召喚青龍吧。”
“青龍?”江離道,“只怕我功力未到。”
若木道:“把手給我。”江離遞過手去,只覺一股清涼傳了過來,大驚道:“師兄,不能這樣!你的傷”
“別多話!看看能不能結召喚手印!”若木說,“她接下來會幹什麼!我實在很難預料。”
江離不敢再說,默運玄功。
桑鏖望站在幻蝶的背上,搖搖欲墜。現今最令他疲憊的不是他的身體,而是他的心。光是“誤會”兩字,並不足以造成這一切。事態發展到今天,根源實在於他對川外人的偏見——正是這偏見,把他和朋友相交數十年所建立起來的信任,一步步地摧毀。
桑鏖王突然發現自己真的老了:此時幾乎連仇恨也無法激發起他的鬥志,喪女之痛和對好友的愧疚把他重重地困擾著。他腳下一個踉蹌,竟在沒有受到攻擊的情況下從幻蝶上直跌下來。大吃一驚的桑谷雋一躍而起,接住父親,讓他靠著天蠶繭——此刻眾人都已經聚在五色丘冢旁邊。
幻獸不是這個世界的生物,它們雖然能夠在這個世界發揮他們來自天外的強大能力,但卻必須依賴召喚者提供生命之源才能在這個世界作短暫的停留。桑鏖望暈厥以後,天蠶幻蝶也逐漸萎縮。
桑谷雋安頓好父親,聳身跳上天蠶幻蝶,此刻幻蝶已經萎縮成二十餘丈大小,得到桑谷雋的生命之源,精神一振,風雷雙翼一張,雖然氣勢遠不及全盛之時,但也已重複生機。幻蝶上,桑谷雋咬牙切齒,瞪著那還在呆呆出神、卻已顯出暴戾之氣的塗山氏。若木知道桑谷雋的敵意只會讓情況更加惡化,但若木更知道,以他對乃姐的感情,這仇恨的衝動根本不是理性的言辭所能勸阻。
有莘不破見桑谷雋留住了天蠶幻蝶,眼見白虎周圍的空間正在扭曲,想起巍峒和赤髯消失時的情景,趕忙衝了過去,來個依樣葫蘆,跳上了白虎的頭頂。白虎此刻已經縮小了很多,但有莘不破站在祂頭上,還是沒祂的耳朵高。
突然這最驕傲的始祖幻獸一聲虎吼:“你是什麼東西!敢站在我頭上!”
有莘不破高聲叫道:“我是有莘不破!”
白虎訝異道:“有莘氏還有傳人?你的血脈氣息倒還有點像,只是總覺得有點不對頭。啊,不對!你是玄鳥之後!我知道了,你是有莘氏的外孫!”
有莘不破叫道:“管他內孫外孫,咱們先把那頭狐狸解決了再說!上啊!咦,你怎麼還在消失啊?”
白虎怒道:“你不是有莘氏的嫡傳,沒資格和我並肩作戰!滾!”
有莘不破哄道:“老大!大哥!大爺!這場架打完再鬧彆扭好不好?”
白虎怒道:“誰跟你鬧彆扭?你以為你在哄貓嗎?”
這時桑谷雋和天蠶幻蝶已經向塗山氏逼去,但被圍繞在她身周的妖氣所阻擋,離她還有三十丈,就再難寸進。完全沒把他放在眼裡的塗山氏冷笑道:“小夥子,你怒氣衝衝的想幹什麼啊?給你姐姐報仇嗎?就憑你腳下這條半死不活的小蟲?”
桑谷雋咬著牙不說話,遠處有莘不破援聲叫道:“該死的臭狐狸!我們一個人打不過你,幾個人一起壓也壓死你!”
塗山氏冷笑道:“一條半死不活的軟蟲,再加上一條半身癱瘓的大蟲,也沒什麼了不起的!”
白虎大怒道:“你這不人不妖的亡靈!說誰是半身癱瘓的大蟲!”見塗山氏冷笑不語,怒火更盛,叫道:“沒大沒小的小子,把你的生命之源給我!”
有莘不破問道:“怎麼給你?”
只聽轟的一聲,白虎跌了個大跟頭:“你真是玄鳥之後?契怎麼會有你這樣的子孫!”祂這句話沒說完,便覺得身體消失得更快了,叫道:“體內有什麼感覺也不要亂動,既然你不懂得給,那我自己來拿。”
有莘不破只覺一股奇異的牽引力從腳下傳來,片刻間觸及到自己體內一個奇異的所在。這個所在不在胸腹,不在頭腦,不在四肢,竟然說不出在什麼地方!似乎就隱藏在一個難以言喻的地方——那裡既像在自己的身體裡,又像不屬於身體的任何部分——難道那裡就是人類靈魂的所在嗎?如果不是白虎的牽引,自己完全不知體內還有這樣一個“地方”。這個所在似乎儲蓄著一種神奇的氣息,隨著腳下傳來的牽引力而向白虎流去,同時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