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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抬起頭,嫣紅的乳頭剛好露出水面,月亮變成一面鏡子,照著她水上的素頸,水下的肚臍一定有人!一定!少女曾想把這種感覺和雒靈講,但終於羞恥得說不出口。
天上一個月亮,水底兩個月亮,月亮中,照出一個少女無暇無疵的赤體。透過天上那面“鏡子”,少女彷彿看見了那雙躲在不知何處的眼睛,此刻已經佈滿了血絲,她甚至可以感到那個少年另一個部位也同樣在充血。
多羞恥的事情啊!少女不禁用絲巾擋住隱秘處,雙腳緊緊盤著、糾纏著,左手抓住自己的右手,抓得幾乎出血痕。她感到那個不知躲在何處的少年開始難以控制地喘息了對!就像岸邊林木間傳來的聲音:風的聲音,鳥的聲音,春的聲音。
當少女感到那少年越來越熱的體溫時,她也從心裡發出一個越來越強烈的渴望。她閉上了她的眼睛,卻更清楚地看見那個少年火熱的眼神。左岸,迷濛的山峰越來越高,越來越大,抵住了月亮,撐破了那一片月紗。月亮變成一朵花,驀地綻放開來,少女低低地呻吟了一聲,吐出一口氣,虛脫地沉下水面。
“昨天”
昨天
飛鷹,流水,花叢,尖叫。
“啊啊啊啊——你,你別過來!”
“叫吧,叫吧,你儘管叫吧!就算你叫破喉嚨也沒人理你!”
春,三月。
有莘不破起身時,發現雒靈不見了。問了阿三,便向商隊最前面的舟筏而來。
銅車“無憂”頂上:江離闔著雙眼,似乎在睡覺;桑谷雋望著白雲,幻想著那陣風;羋壓拿著一瓶江離送給他的調料;於公孺嬰呆呆看著銀環蛇;雒靈坐在最邊緣處聽流水聲——沒人說話,都不知道在想什麼。
“你們在這裡幹什麼?”沒人回答有莘,連雒靈也彷彿走神得聽不見他的聲音。
“你們到底聚在這裡幹什麼?”
“吹吹風。”開口的居然是江離。他倚在一張開滿五色花草的藤椅上,清爽得就像當摘未摘的瓜果、含芽待吐的新葉。
春機如春水,坐在“無憂”上,見大江萬里迎面而來,兩岸山林如畫,也確實是個吹吹風的好時光,好地方。
和雒靈一起,有莘不破最享受的是用肉體創造感情;但和江離說說話卻又是另一種完全不同的暇逸。他在江離旁邊坐了下來,啪啦啪啦地胡扯著;江離眼睛似開似闔,也就將就地聽著。
“前面有個人。”於公孺嬰突然說。
有莘不破嗤之以鼻:“切!有個人有什麼奇怪的!”他反對於公孺嬰的話,並沒有什麼理由,只因為他想和別人抬槓。這日復一日無新鮮事的生活實在太無聊了。
“有個人當然奇怪!”桑谷雋反對有莘不破的話,一樣沒什麼道理。
“是個女人。”於公孺嬰繼續說。
“咦?”兩個男人同時出聲,一個是姓有莘,一個姓桑。
“是個少女,幾百朵芙蓉花托著她,順江而來。”於公孺嬰補充說。
“漂亮嗎?”有莘不破問。桑谷雋瞪了他一眼,他一直以為,雒靈這樣一個完美無缺的女孩子跟了這樣一個色狼簡直是老天無眼!不過儘管他很鄙視有莘不破這個無恥的問題,卻仍豎起耳朵關注著答案。
“很柔弱的樣子,很配那幾百朵被江水打溼了的芙蓉。”於公孺嬰沒有直接回答,但他的話卻引起了三個男生的聯翩浮想——連稚氣未脫的羋壓也關注這件事情了:“她在哪裡?為什麼你看到了我看不到?”
“這傢伙除了有一雙毒辣的鷹眼外,還能透過‘通感之術’看到龍爪禿鷹那頭扁毛畜生眼皮底下的所有東西。”有莘不破指著於公孺嬰說,他當初在大荒原迷路就是這樣給於公孺嬰的父親、於公之斯發現的。
“她在什麼地方?”桑谷雋也有點沉不住氣了。
於公孺嬰望著江流的上游,嘆息道:“在這樣一個地方真孤獨啊”
一個嬌弱的美少女,坐在幾百朵芙蓉上,孤獨地漂流著四個男生一起遙望上游,連江離也不禁怔怔出神。
“如果這時候她遇到危險,那這個邂逅就太完美了。”有莘不破很沒人性地說。桑谷雋憤怒地瞪了他一眼,卻聽於公孺嬰無動於衷地道:“她正受到一尾怪魚的襲擊。”他的聲音還是那麼平靜,彷彿在講一個大魚吃小魚的故事。
“什麼!”兩個男人一齊跳了起來,桑谷雋九分擔心中暗藏一分興奮,而有莘不破則把興奮全寫在了臉上。
“救人!快救人!”羋壓是純粹的擔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