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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勢的發展和曾有的記憶不大相同,但基本還是沿著原來的軌跡進行著。
有莘不破在於公孺嬰發憤之後溜進陶函之海。他進去的時候,狍鴞已經瞎了,它恐怖地吼叫著,怪力捲起的狂風甚至能拂動有莘不破的衣角,但和狍鴞近在咫尺的於公孺嬰仍默默地站在那裡,穩得就像是鑄死在地面的銅柱,動也不動地守在銀環蛇的前面,有好幾次狍鴞的怪手幾乎和他擦面而過。
於公之斯、檗有闐和札蠃都已身受重傷,江離有些搖晃地站了起來,似乎想作出最後一擊。
“我來。”有莘不破攔住了他,展開法天象地,變成巨人,一腳踏下,狍鴞雖然銅皮鐵骨,卻經受不起有莘不破這一腳的壓力,鮮血不斷從它的九竅噴出,在耗盡最後一絲抵抗力之後,這頭縱橫大荒原的妖獸終於被有莘不破踏成一團肉餅——但它的皮毛居然還是完整無缺。
於公之斯父子和江離敬畏交加地望著有莘不破,有莘不破並不喜歡這種眼光,他忽然覺得自己也許錯了,如果他不厭麻煩,像記憶中那樣帶著江離的種子跳入狍鴞的體內,也許會讓一切顯得更加自然吧。眼前幾個故人的眼光,讓有莘不破隱隱感到大事不妙。
出了陶函之海以後發生的事情,印證了有莘不破不祥的預感。由於商隊貨物在幾場波折中幾乎全部喪失,於公之斯決定回國。臨別前,於公孺嬰抱了抱拳對有莘不破道:“若他日有莘大俠若路過陶函,還請光臨舍下,讓於公孺嬰一盡地主之誼。”
有莘不破聽得心中苦笑,望著遠去的車隊,他又不知該如何是好了。他婉拒了檗有闐的邀請,離開了大風堡,追著紫蟗寨群盜的足跡而去。
肩頭上的醜鳥忽然道:“看,他跟著你過來了。”
有莘不破一回頭,見到了江離。
“你跟著我幹嘛?”其實他是很希望能和江離同行的,但於公孺嬰的離去卻給了他不小的打擊,這裡的一切,似乎和回憶不盡相同。
江離道:“我想來看看你是怎樣一個人。”
有莘不破苦笑道:“那現在看清楚沒有?”
“沒有。”江離道:“像你這樣神通廣大的人,我倒也聽說過幾個,但你都不像是他們。”他頓了頓,道:“我覺得你的行事和氣質有點像傳說中的那位季丹大俠,不過應該也不是。”
有莘不破嘆了一口氣,道:“我不是季丹大俠,嗯,雖然我和他有一些淵源。”說完又繼續上路。
江離跟著他,問道:“你這麼急急忙忙的,想去哪裡?”
“去找一個人。”
“什麼人?”
“我前世的妻子。”
“啊!”江離道:“我可以也去見見她麼?”
“可以啊。”有莘不破微笑道:“但你不等你師父了麼?”
江離臉色微變:“你怎麼知道我要等我師父?”
有莘不破微微一笑道:“我也不知道我為什麼會知道。”
江離沉吟了一會,黯然道:“我見不到他,也不知道還會不會從此再也見不到他了。”
“不要擔心。”有莘不破道:“他沒怪你,也許現在正在某個地方看著你也說不定。”
江離奇道:“你怎麼知道的?前輩,你見過我師父麼?”
有莘不破聽他叫前輩,怔了一下,並不感到好笑,反而感到悲涼:“前輩?我有那麼老麼?”
江離道:“你的外貌是很年輕,不過看你的眼睛,應該是經歷過很多事情,那不是青春小子能有的眼神。”
有莘不破沉默了好一會,嘆道:“原來如此,怪不得於公之斯他們會叫我‘大俠’,而不是‘少俠’”
來到三寶嶺已經入夜,有莘不破一腳踩進去,驅散群盜,札蠃不敢抵擋,從後門逃了,匆匆之際什麼也來不及帶走。有莘不破找到了藏寶庫,精金之芒發出,斬斷玄鐵鎖,走了進去。他也不去看子母珠,也不去找七香車,直接來到第四個個房間,站在門前卻一時不敢進去。
江離道:“她就在這裡面了麼?”
有莘不破點了點頭。
“那還不進去?”
有莘不破道:“我”
“你不會是膽怯吧?”
彷彿是被人看破了心事,有莘不破掛著一點掩飾的笑容:“好吧。”伸手推門,房間內卻空空如也。
有莘不破頹然退了出來:“變了!變了!一切都變了。”
江離道:“會不會被札蠃帶走了?”
“不會。”有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