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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伯眼見己方刻苦經營的包圍圈片刻間被瓦解,都雄虺臉色發青,但卻將面對紫氣的血暈化作半圓形,竟是被迫改攻勢為守勢,心下更是震驚。但聽噠噠兩聲響,知道第三通鼓的攻勢就要發動,待要幫忙,卻不知如何著手。
紫氣中川穹親見師韶的神技,由衷歎服,心道:“他這第三通鼓一起,我們就要贏了吧。”
只聽咚咚咚數聲連震,紫氣幻化,這次卻化作長矛形狀,千千萬萬枝紫色長矛對準了天上的幻日與烏雲!
川穹心道:“天上那兩個傢伙完了,就算不死也得殘廢!”
突然一個蒼老的聲音道:“好鼓啊,好鼓!”
師韶鼓捶一偏,嘟的一聲敗響,第三通鼓竟擂不下去了!
燕其羽招來的昊天之風猶未散盡,川穹凝神望去:卻是一個老得連路也走不穩的盲老頭,柱著一支鹿角杖,在血浪狂風中走得顫巍巍的,彷彿一陣風就能把他颳倒。
第六卷 王都 第二十三關 陷阱
川穹見到在血浪中步步走近的那個盲老頭,心道:“這人沒有一百歲,怕也有九十歲了。看他走路的樣子,似乎我一個指頭就能把他推倒。”不過川穹自然知道這盲老頭不可能這麼簡單!見到都雄虺的血蠱,人神妖魔無不退避三舍,方圓數十里幾乎在片刻間變成死地。可這老頭卻若無其事地行走在血浪狂風之中!
見到這盲者的出現,自都雄虺以下無不大喜。師韶卻嘆了口氣,丟了鼓捶,伏倒在地,叫道:“師父,你老人家別來安康。”
那盲人自然就是名揚天下的大夏樂正登扶竟!聽到都雄虺的話淡淡道:“你臨走之前,不是把東西都還給我了麼?還叫什麼師父!”
師韶道:“一日為師,終生為父!”
登扶竟嘿然不語,雲端上傳來空曠的聲音:“登扶兄,你也要來留難我麼?”
登扶竟道:“伊摯,你我一場相交,本希望善始善終,只可惜立場不同,令人抱憾。”
雲端上那人道:“登扶兄,夏桀”
登扶竟打斷了他道:“不必多說,你的意思,三十年前我就已經知道了。我的堅持,想必你也清楚。”
雲端上那人嘆息一聲,便不再言語。
師韶咚咚咚磕了三個響頭,登扶竟道:“師徒之誼早絕,何必行此大禮。”
師韶道:“音樂用以爭戰,本來就偏了正道,何況今日要用來和恩師作對!然而形勢所限,卻不得不為。”說著站起身來,拾起鼓捶,卻凝神不動。
登扶竟笑道:“好,好,大王曾說你比我強哩,我雖然老了,可還有點不服氣。今日就看看你周遊天下後有何進境!”
天高地闊,紫氣端凝,血浪翻湧,明明很喧囂,川穹卻覺得全世界都靜悄悄的,彷彿在等待著聆聽什麼。
馬蹄帶了馬尾東躲西藏,心道:“現下最重要的事情是出城去!”
他近來見識日長,猜出大夏的形勢多半不妙。本來把商國的王孫拘禁在夏都,形勢或有轉機,誰知道有莘不破轉眼間被於公孺嬰送出城外,以馬蹄的見識,也知道有莘不破這一出城,那便如魚入海,如鷹沖天——再想捉他回來是千難萬難!
馬蹄心道:“大夏的權柄被我那便宜姐夫操持著,他有殺我之心,我是說什麼也不能為大夏效力的了。”想起自己冒死去做有莘不破的替身,只要投奔商國,想必有論功行賞的份!這時危機已過,當初的九死一生成了有驚無險,心中便開始得意洋洋地佩服自己的“遠見”來。但得意了一會,又想道:“不過當初我沒聽有莘不破,卻去聽於公孺嬰的,不知道有莘不破會不會恨上了我。唉,真是糟糕!有莘不破的地位明明就比於公孺嬰高!我當初是怎麼想的!”又有些自怨自艾起來。
“看來要投靠商國還得立一個大功、尋個契機才行。不然就是去了亳都也未必能出人頭地。唉!於公孺嬰怎麼會那麼衝動!他要是不死,回到東方一定是個大官!我這麼聽他的話,在他手下混個出身應該也不是什麼難事。現在可有些麻煩了。就算我去了亳都,就算我見到了有莘不破,萬一他惱我不聽他的話,把我的功勞輕輕抹了,我又奈得他何?我這次的風險不是白冒了嗎?”
他心中塞滿了事情,很想找個人商量,但看看身邊的哥哥,馬尾卻正自顧自吃他的麥餅,哪有功夫來理會自己千盤萬結的心思?正在不滿,忽然眼前一亮:角落裡閃出一個熟悉的身影,不是陶函商隊的阿三是誰!
桑谷雋在夏都的地下游蕩了大半天,終於找到了王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