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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勞碌了整整九年,堤壩越築越高,但水患卻越來越嚴重。
終於,在她任上的最後一個年頭,堯帝把帝位禪讓給了舜。舜帝行狩四方,見鯀治水無方,命人將鯀押上羽山,以九天之雷殛殺了她。
當鯀就死的那一剎那,江離心頭狂跳,一個手按住了他的肩膀,道:“害怕?”卻是若木的聲音。
江離沒有回頭,只是回答道:“鯀她就這麼死了?”
“嗯。”
“那她的兒子——我們的始祖禹呢?”
鯀死了之後,屍體卻沒有僵化,也不知過了多久,她的腹部裂了開來,一個嬰兒爬了出來。不知道為什麼,江離看不清這個嬰兒的臉。他問師兄:“他從母親屍體中爬出來的那一刻,心裡在想什麼?”
若木嘆道:“我也不知道”
禹長大之後,做了司空。舜帝聽從了四嶽的舉薦,命他治水。禹傷先人功不成而受誅,勞身焦思,居外十三年,過家門不敢入。改湮法為導法,開九州,通九道,陂九澤,度九山,導九河入海,大功告成。舜帝年老,將帝位禪讓給禹,大禹登天子位,為九州共主,國號夏,姓姒氏。
江離嘆道:“我們王朝,就是從這裡開始。”
若木道:“但我們這個神州卻並非從這裡開始。自軒轅黃帝以來以至於堯舜,國號雖異,卻有明德一以貫之。所以這個神州,已有千年。”
江離回頭目視若木,若木卻正目視遠方。江離心道:“這氣息是師兄沒錯,甚至這話也是師兄的口吻。但眼前這人卻絕不是師兄。到底是誰把師兄請出來引我作夢?”
大禹即位十年,東巡至會稽而崩。他指定的繼承人益輔佐大禹時日尚短,大禹之子啟遂殺益,即天子之位,是為夏后帝啟。
江離道:“這就是家天下的肇始。”
若木道:“不錯。”
夏啟不遵禪讓體制而成共主,東部強族有扈氏不服。啟挾新興國家的強大軍事力量東征,在甘(古地名)大勝東部強族有扈氏,征服了東方大大小小的部族,以屍山血河奠定了大夏作為天下共主的基礎。
江離目不忍睹,說道:“這就是開國之戰!”
若木道:“不錯。”
江離道:“那太一宗呢?太一宗在哪裡?”
若木道:“在那裡。”
江離順著若木的手指望去,見到了俘虜行列中一個嬌弱的身影,那是一個身受重傷的少女。
若木道:“她叫奈月,是這個年代太一宗最後一人。”
“最後一人?”江離道:“那其他人呢?”
若木道:“死了,全死了。我們剛才見到的是地面的戰爭,在崑崙,太一宗受到圍攻,只剩下奈月一個人逃了出來。”
奈月見到了啟,眼前這個男人殺死了她的父親,殺死了她的師父,殺死了她的情人!
“在崑崙,太一宗個個慷慨就死,你為什麼逃?”啟問。
“為了把太一宗的道統傳下去。”奈月想報仇,卻已經沒有力量了。“我的生死已不足道,但太一宗的道統不能就此而絕。”
“你不想報仇嗎?”啟抽出他的刀來:“就是這把刀,把他的頭顱砍下來的。”
奈月顫抖著,她已經沒法站穩身子,匍匐在地面上,說道:“啟王啊!你把我帶到你面前,就是想要展現你的威武麼?”
啟道:“不是。我是想看看你復仇的願望有多深。如果可能的話,我想化解這段仇恨。”
“那不可能。也沒必要。”奈月道:“這是國戰!為了部族,也為了禪讓的理念不被摧毀而進行的國戰!我們輸了,可我們不後悔,也沒什麼可怨恨的。”
啟道:“如果你沒有什麼可怨恨的,那我希望你——不,是希望太一宗能傳續下來,輔助我朝。”
奈月道:“那也不可能。”
啟道:“不可能?為什麼?是因為你的怨恨?”
奈月道:“不!”
啟道:“既然這樣,為什麼不可能?”
奈月道:“太一宗有自己的道統在,任何人也不可能在太一宗的道統中加入一條‘輔助夏王’或‘輔助大夏’,因為那樣的話,太一宗就不再是太一宗了。政統是政統,道統是道統。太一宗的人可以對你下拜,因為我們畢竟生活在您的治下。但太一宗的道不對任何人屈膝,因為太一宗崇尚的是無限的自由——我們連時間的束縛都想擺脫,哪裡還能因為一個政權而綁住自己的手腳?”
啟道:“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