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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有莘不破道:“是靈兒留給我的。”
“靈兒”川穹想起了那個在胡營裡喚醒自己的女孩,“她人呢?”
有莘不破道:“她在你來到之前就走了。”
“走了?”
“嗯。”有莘不破道:“回下界去”忽然感到一陣莫明其妙的心酸,頓了頓,道:“去救桑谷雋的妻子。”
心劍忽然鳴叫起來,有莘不破莫明其妙地悲傷起來,就想痛苦一場,但想起雒靈要桑谷雋轉達的話,腦中電光一閃,見川穹似乎也悲慼欲淚,忙道:“小心!收攝好心神!我上來前聽師父說過,心宗有一種很可怕的力量,能讓人傷心落淚——一落淚就死!他囑咐我千萬小心。”
川穹點頭答應,穩住情緒,忽然劍光一閃,照亮了某個被隱藏起來的所在,川穹心中一動,對有莘不破道:“你看!”
有莘不破順著他的手指望去,登時驚得呆了。
那是一座低矮的山峰,山上有無數不大不小的洞窟,佈列如蜂巢。每一個洞窟中都安放著一個沉睡的人。有莘不破和川穹都醒悟過來:那一定就是心宗前輩存放遺體的地方。那個地方,在心劍出鞘之前隱於不知何處,這時卻呈現在兩人的眼前!
這些在世時驚天動地的心宗宗師們,此刻已經把她們所有的傷心事都帶走了,只留下一具具安祥平靜的遺體。
在眾多遺體之中,有莘不破只認得一位,那就是曾佈下心幻大陣困住他們的沼夷。而在沼夷的旁邊,另有一個讓人看不清面目的淒冷女子,無數星塵漂浮在她身周,把她和這個世界隔絕開來,彷彿怕她的絕代姿容被塵世沾染。
“這層星塵”川穹道:“應該是我師父蒙上去的。”
“這麼說起來,她一定就是靈兒的師父了”有莘不破在沼夷旁邊那個遺體前跪了下來,叩了幾個響頭,默默道:“前輩放心,如果我有命下去,一定會好好照顧靈兒的!”
他才站起身來,獨蘇兒的臉上忽然垂下兩行淚水。有莘不破心頭大震,後退兩步,卻又發現不止是獨蘇兒!所有本應安息的宗師們竟然都在流淚!
有莘不破和川穹站在這些宗師的遺體面前,沉默著,沉默著,一時只感到天地浩渺,古今蒼茫,都在這淚水之中了。
第七卷 崑崙 第二十八關 重疊
妹喜逃下崑崙,然而呈現在她面前的,卻是一座改易了旗幟的血火之城。
王都,已經陷落了!
她不知在哪裡站了多久,才聽見背後一個男人道:“你做了這麼多事情,好像根本就沒有一點用處。”
妹喜倏地回頭,見到了桑谷雋!
桑谷雋道:“你師妹化解了我對你的仇恨,可是,你自己又重新添上了一筆。”
妹喜後退著,她在害怕,但害怕的不是桑谷雋,而是
“看這樣子,你的男人好像已經完了!”
桑谷雋的聲音很溫和,但妹喜卻已經被刺激得跳了起來:“不!不!不會的!就算城破了,他也未必就”
“未必就死,對吧?”桑谷雋道:“可是他是天子。城陷了,國破了,對他而言,也就是死亡!”
妹喜跌跌撞撞地逃走了,不是在逃避桑谷雋的追殺,而是在逃避現實。
桑谷雋沒有動手,只是靜靜地跟著她。
在血火之中,妹喜找到了和大夏王有關的訊息——他果然還沒死!她一路向南追去,根本沒理會背後還跟著一個桑谷雋。終於,她在大荒原西界找到了丈夫,然而他們的團聚並不長久,一場突如其來的大地震,把這對男女的絕望與生命一齊埋葬了。
這一天,離崑崙玄戰完全結束已經很久了。
“不破對不起,我能做的,只有這麼多了”
有莘不破望著流淚的獨蘇兒,不知道為什麼心忽然痛得厲害。然而他不能哭,那是雒靈的囑咐!
川穹手裡的劍鳴叫起來,有莘不破接了回去,在他拿到劍柄、川穹的手尚未脫離的片刻,劍上閃過一個人影。
“江離!”兩人一起叫出聲來,川穹心頭一動,握住了劍鋒,劍鋒割破他的手,同時也隔破了時空,眼前的一切都混亂起來:東方是一片春日下的桃林,西方是秋殺萬物的雪峰,南方是夏雨中的火山暴怒,北方是冰凍萬里的無邊海域。而在這一切的中央,卻是一片厚實的黃土祭臺,祭臺上一株直徑三千丈的大樹,大樹垂下若干枝條,勾住九座龍紋巨鼎,排成洛書之圖。九鼎下面,立著一個衣衫淡薄的少年。
“江離!”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