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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人接回去。”
河伯道:“我現在就到城外去搜查!”
“不急。”江離道:“就是搜也未必能搜到。現在甸服還是朝廷的勢力範圍,敢來夏都、又有可能把有莘不破帶出甸服的,人數不能多,但一定是絕頂高人。這樣的人就算來了藏在城外,你也未必能發現。”
都雄虺突然道:“如果真的如你所說,那來的一定是伊摯!”
聽到這個名字,鎮都三老均是全身一震。
卻聽江離道:“不錯。多半會是我那位師伯親來。於公孺嬰在龍門山東來的路上拖延了不短的時間,現在亳那邊應該已經收到訊息了。不過,就算是伊摯師伯,在夏都也未必能來去自如!所以,把有莘不破送出城外的事情,於公孺嬰應該會攬到自己身上。”
一直沒開口說話的雲中君突然冷笑道:“那他打算怎麼辦呢?飛天?還是遁地?”
“遁地術都沒用。就算桑谷雋和有莘不破關係破裂是裝出來的,他也別想用地行之術帶有莘不破跨越有三千重禁制的王都城牆。”江離道:“但是,有莘不破身邊還有另外兩個要注意的人,一個是雒靈,她的動向我一直沒搞明白。另一個是風之子燕其羽——這女人是天上的霸王!也不知她現在和有莘不破的關係如何,若她給於公孺嬰說動,帶了有莘不破飛上高空,或許有逃走的機會。”
雲中君道:“什麼風之子!有我和東君在,她休想得逞!”
江離點頭道:“有你們倆在,燕其羽要逃出去的機會大概只有三成。”
都雄虺道:“別說三成,就是隻有半分機會也不能留給他們。”
江離點頭道:“這個自然。不過都大人放心,我已經勞煩登扶竟大人去走一趟了。”
有莘不破有點醉了。
迷濛中他想起了許多往事、許多故人。突然耳邊似乎聽到一絲若有若無的瑟動。
“師韶兄,是你來了麼?”
滴水簷下,於公孺嬰聽到樂音後右手一顫,竟把棋局弄亂了。
天地間飄揚著無以名狀的韻律,似乎正把別院中上百人都擁抱住,讓所有的人都感到一種難以言喻的平靜和溫馨,輕輕一曲,竟讓上百個單身漢彷彿用耳朵聆聽到了家的感覺。連於公孺嬰也忍不住想起三千里外的家園。
“我想起了天山。”燕其羽不知什麼時候來到於公孺嬰身後,輕輕嘆息著。這個令江離有所忌憚的風之子一直沒有現身。進城前她一直藏在銅車之內,進城後則一直躲在房裡不出來。
於公孺嬰哼了一聲,無箭拉弦,一股勁風射出,沒射出十幾丈便被天際一股力量消弭於無形。燕其羽道:“我來試試。”卻被於公孺嬰按住:“沒用。這一曲暗含‘天羅咒’,這‘天羅’一成,就算我們撕破了臉橫來,一時半會也衝不破的。再說,我們現在還不宜和他們蠻來。”
燕其羽道:“現在連天上的路也被他們封住了,你還打算怎麼辦?還是趁他們未動手,先發制人吧。”
於公孺嬰盤算了一會,道:“不行,這‘天羅’多半是大夏樂正登扶竟親自施為,那盲老頭是足以媲美四大宗師的高人,他佈下的陣勢非同小可,只怕沒等我們還沒等我們破了‘天羅’,都雄虺就聞訊趕來了。在城內跟夏人動手,那是自尋死路!怎麼的也得先逃出城去才行。嗯,你容我再想想。”
遠在九鼎宮的江離似乎也聽到了樂聲,微笑道:“於公孺嬰沒有後路了。不過這個男人沒那麼容易認輸。我不清楚他和雒靈可有什麼協議,或者和伊摯師伯有何默契,不過無論他有什麼樣的計劃都會顯露徵兆。我猜他第一步應該是把有莘不破放倒。”
“放倒?”河伯奇道:“有莘不破實力不弱,有他聯手,逃跑的機會應該大很多,為什麼要放倒他?”
江離道:“有莘不破還太年輕,還不夠忍得!他不會捨棄屬下逃跑的,讓屬下為了自己去送死的事情他也還做不出來。所以於公孺嬰要把他帶出夏都去,第一個要對付的不是我們,而是會竭力反對的有莘不破!我估計於公孺嬰會對有莘不破用毒。以不破現在的修為,天下萬毒只怕都難以奏效了,但若加上有窮饒烏獨有的禁制之術,多半能令有莘不破在一段時間內無法行動。”
頓了一頓,江離接著道:“制住有莘不破之後,於公孺嬰多半會把他託付給某人,然後由他親自來和我們周旋。雖然他未必知道我在這裡,但就算我不在他的計算之內,他也應該知道這是一件要拼上性命的事情。”江離手掌一拍,道:“現在整件事情明朗了,關鍵只在於公孺嬰行動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