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量的英雄后羿。后羿進入夏都作太康朝的卿士,後來造反,代太康為王。后羿代夏,是東方勢力對西方勢力的一個反動。但沒有多久,少康復國,夏朝中興,沿大河而下,勢力逐步向東延伸,依然是一副西方征服東方的姿態。
很小的時候,子莫首曾問父親:“我們有這麼繁榮的經濟,這麼深厚的文化,為什麼要對夏人俯首帖耳?”父親沒有回答他。但他自己找到了答案:那次,夏都的使節來到亳都耀武揚威,那絢麗的兵甲耀傷了子莫首的眼睛。
“武力!是武力!”從那天開始,他丟開了刻甲骨用的小刀,披開了束籠起來的頭髮,拿起了劍。先是一把木劍,然後是一把骨劍,然後是一把銅劍。國人們都說,王子墮落了。連父親也不嘉許他這樣做。
“沒有武力,怎麼保家衛國?”他說,“我要保護愛護我的這片土地和族人,所以才追尋武道的極致啊!”
“我們需要武力來保護我們的財產和宗廟,這沒錯。”他的哥哥說,“可是武力和暴力往往只是一線之隔。父親是擔心你太醉心於武力,怕你尋找武道極致的結果是連最初的目的也忘了,只記得暴力。”
“天乙哥哥,你放心!我不會的!”
但亳都沒有能滿足他的武道精神,這裡的人更加關注的是祭祀和禮樂,於是他離家出走。多年來,他踏遍名山大川,希望找到傳說中的崑崙與死神,希望找到“子虛烏有境界”,希望找到“天外天,洞內洞”,找到那些可能給他答案的人。
終於,他遇見了天下四大宗師之一的血祖。血祖抽出他的骨頭,淬上他的血,煉成了只屬於他子莫首的一柄血劍!後來,他又邂逅了大夏王。大夏王給了他展現劍法的機會,在無數次的殺伐中,他徹底地體驗到了血腥的快感——多年來所尋找的武道真諦,似乎就閃現在每一個生命結束的那一瞬間。
無論是血祖還是大夏王,這兩個人身上都有一種可以媲美他父兄的氣度。但是這種氣度卻比他的父兄來得更加直接,更加殘酷。在拜血祖為師的時候,在向大夏王宣誓效忠的時候,他幾乎就要以為,那種氣度背後,就是武道的真諦了。直到血祖失蹤了,直到大夏王駕崩了,他還是這樣認為,一直到剛才他拔劍殺了那個少年。
“父親擔心的是,你會尋找得連目的也忘了,只記得暴力。”哥哥的這句話再次在他腦海中響起。
是的,他已經擁有了強大的武力,可他為什麼尋求武力,他早已經忘了。他最初的動機是保護家園,讓東方人有朝一日能夠對抗西方的暴力。可累計的鮮血和生命掩蓋了良善的出發點。他現在在幹什麼呢?他正在用從西方人那裡學來的本事殘殺東方人!
本來,他的每一劍刺出,都會像刺入毫無波瀾的靜水中一樣,讓所有可以刺穿的生命無法拒絕死亡的邀請。可就在剛才,當劍刺入少年頸項的時候,他卻覺得一陣滯窒。
於是他突然想起父親和兄長擔憂的神色,也因此而陷入冥想。可當他冥想的時候,他的劍並沒有停下來。夜色下是一片悽美的紅色。周圍的人,無論是引頸待戮的陷城百姓,還是與子莫首共屬一軍的下屬,都被這血紅色的圓暈震懾得失去了行動力。
“啊莫首將軍瘋了!”
一劍揚起,就是一道血光。
九天幻獸六腳虎慢慢走近子莫首。
幹虎開始考慮如何收拾殘局,因為他認為自己贏定了。五百年來,從無人能以血肉之軀抵擋住九天幻獸排山倒海的力量,子莫首當然也不可能例外。然而六腳虎即使是他的守護神,但作為九天之外的第一級幻獸,可不是那麼好請好送的。每一次召喚它的代價,事後總讓幹虎厭悔不已。雖然,他真正召喚六腳虎連今天算上也只有三次。
“剩下的幾萬軍馬再加上那十幾萬該死的殘民,不知能否滿足這畜生的胃口。”幹虎想。
突然,一道紅光閃過,在月下劃了一道優美的弧形。紅暈散盡,子莫首很寂寞地站在六腳虎獸的屍體上,一臉沉思狀。
所有人都驚呆了,經過短暫的定格,幹虎終於在過度的驚駭中瘋了!
所向披靡的九天幻獸被一種“不可能”的力量踩在腳下,這令他在那一刻驀然喪失了理智:“不可能!不可能!天外幻獸不可能被人打倒!沒有人可以直接對抗九天幻獸!”他瘋了!一霎那間瘋了!手足無措地撕爛自己的戰袍,砸爛自己的軍盔,拔出大夏王所頒賜的寶刀“宰歲”,向子莫首衝了上去。
一道孤直的紅色閃電一耀,幹虎的一切動作都停止了。
被染紅的月光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