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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情萬種狀地走了出來,一袖子打在阿三色眯眯的臉上,嗲聲說:“死鬼,才來。”
江離一路打量著大風堡的格局。和外城的土木結構不同,這是一座罕見的石頭城。看陰暗處積年苔痕,多半有數十年的歷史了,但一百年只怕還夠不上。“看來這座城堡不是上一次天劫之前留下來的,不知道它這一次能不能扛得住。”這些天來,他問過夏曆,已經知道了自己沉睡的時間,按照師父所叮囑的計算,再過三天就是自己入睡以後的第一百天,也就是千里天火降臨之日。
在整個無憂城中,也許只有他一個人知道這座城池的末日。
有莘不破坐在金織房間裡,看著阿三在那裡肉麻,如坐針氈。“如果江離見到這個地方,知道我來過,多半又要讓我連洗七次澡。”想到這裡,馬上站了起來,胡亂丟下一句話,奪門而逃。腳剛跨出門外,突然覺得一寒。依著感覺尋去,便見到一雙充滿怨悔的眼睛。這雙眼睛,屬於剛才被阿三踢走的那團東西。“原來是一個人。”有莘想,“但他幹嘛這樣看我。不對,他看的不是我。”他循著那眼光轉頭,一個真正風情萬種的女人站在他面前。
“好結實啊,小哥。”
“於公兄,一別經年,萬事安好?”
江離打量著眼前這個男人,支撐起整個無憂城的男人,無憂城的城主、大風堡的堡主檗(bo)有闐(tian):儘管此時臉露微笑,卻仍無減他的威嚴。
“妻死子亡的人,哪有什麼好的。”聽到於公之斯的話,檗有闐忙說:“孺嬰賢侄天縱奇才,報仇降妖,必然無恙。來來來,今年來了不少大有名望的人物,快隨我入廳,待我引見。”
“我叫銀環,你呢?”看著她輕咬舌頭,雙眼如滴,有莘不破早酥了半截;再被她右手輕輕盤住脖子,連魂也丟了——他自幼長在規規矩矩的地方,那見過這種風情,這種陣勢,磕磕巴巴說:“有,有莘不破。”突然後心的寒意比方才更甚,轉頭看時,縮在牆角的人雙眼如欲噴火。“原來是個男人。”有莘不破心想。
“別管他,”銀環軟在有莘不破懷裡,說:“到我房間去,我讓你知道女人的好處”
這是於公斛寧第四次踏足大風堡的無爭廳,一進門就變了顏色,紫蟗盜札蠃竟然位列上座。於公斛寧大喝一聲,就要衝上,卻別左右兩個侍者攔住。
“斛寧,怎麼這麼沒有規矩。”於公之斯冷笑道:“這是大風堡,咱們入鄉隨俗,且待出了城再算舊帳。”江離偷眼看於公之斯的神色,那兩聲冷笑過後,便恢復晃若無事的神態。檗有闐眼光一閃,卻什麼也不插口。只要客人不鬧事,他們之間的恩怨他既不想管,也不想知道。
“來來來,我來向大家介紹——想必各位也已經猜出來了——這位就是大名鼎鼎、威揚天下的陶函商會臺侯,當世有數的大箭手——於公之斯!”
此話一出,廳中坐著的二十四個人中,倒有二十三個站了起來。
銀環的房間裡,到處擺放著對男人陽剛之性充滿刺激的事物。
“公子器宇非凡,想必是世家子弟。”
“我呀,只不過是一個逃出來囚犯罷了。”
“囚犯?”銀環的神色登時冷了三分:“小兄弟說笑了。從陶函商隊客車上下來的,就算是囚犯,想必也是一個大有身份、身懷異寶的人物了。”
“呵呵,別說異寶,我身上連一個布幣也沒有。不過於公前輩對我的為人倒還是蠻看重的。”
“為人?”
於是有莘不破開始敘述自己如何在雪原中救起一個陌生人,一路不離不棄。他還沒講完,銀環已經開始打哈欠了。“對不起,我們改天再聊吧,雖然你的故事挺好聽的,真的。”她彷彿連笑也懶得拿出來賣了,語氣也馬上變得冷冰冰的。
被掃地出門以後,門也跟著關上。
有莘不破愣愣地站在門外,這才發覺“結實”也好,義勇也好,實在不能替自己增加多少吸引女人的魅力。
檗有闐把在座的二十四個人一個個給於公之斯引見,到了札蠃前面,也說了一句“這位是三寶嶺紫蟗寨札蠃寨主。”於公斛寧哼了一聲,於公之斯卻依禮和札蠃拱手廝見了。
在座的二十四人,大抵不出商、官、俠、盜之流。引見畢,檗有闐目光轉向江離,問道:“這位小兄骨格清奇,是商隊的新秀麼?”
於公之斯打個哈哈,說:“若我商隊能延攬到如此人物,這一路也就沒什麼可憂的了。這是我在道上緣遇的貴客,相交雖然未深,但甚是想得。江離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