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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能夠再次修成智慧也未可知。”
於公斛寧並沒有注意到於公孺嬰全身一震,默哀了一會,繼續道:“我們還沒逃出小無量閣,又被它一手一個抓住了。它彷彿並不急於殺我們,而是要慢慢把我們捏死!它發出很奇怪的笑聲,好像我們越痛苦它就越開心。我只感到全身骨頭叭叭作響,就在痛得幾乎就要暈過去的時候,它的手突然鬆了,大聲鬼叫,我心有餘悸地望上去,只見這畜生雙手捂著臉,手掌指縫鮮血淋漓。當時我並不知道是哥哥的那一箭射傷了它,當時誰也不知道那一箭從哪裡射過來,有人還以為是爹爹從陶函之海中趕出來了,不斷喊著爹爹的名字。”
“突然,一股很強的氣把整個小無量閣的人壓得幾乎無法呼吸。我忽然想起,那是爹爹說過的‘五丁開山’功夫,檗城主終於出手了!”
“狍鴞還沒有從喪目的痛楚中恢復過來,但檗城主的那一下重手仍然沒法傷得了它,只是把它逼進了陶函之海。施展了這一招以後,檗城主就像突然老了十幾歲,任誰都看得出他元氣大傷。沒過多久,一條長著眼睛的怪尾從陶函之海中飛出來,在牆角一卷,把哥哥捲進去了——那時候我還沒認出是哥哥,以為只是貴賓中的一個。然後,銀環也跳了進去。”
“我們以為狍鴞很快就會再次跳出來,但偏偏等了很久也沒有訊息,大家都想知道里面發生了什麼事情,卻沒有一個人有膽量像銀環一樣跳進去,反而有好幾個偷偷地往外溜。連札蠃也不見了。”
“就在這個時候,哈管帶闖了進來,渾身帶血,高呼說:‘城主!不好!賤民們造反了,我鎮他們不住了。’後來我聽在外面的人說,原來不知什麼時候開始,有一些很煽人的流言傳了開來,說檗城主臨危自保,不顧城中居民的死活。後來越傳越盛,平民們也越來越憤怒,開始有人起來鬧事,接著開始有衛兵反戈,事情越鬧越大,終於演變成無法收拾的局面。閣中剩下的貴賓紛紛叫嚷著要出去幫城主鎮壓平民的反抗。其實他們大多是想找一個逃跑的下臺階,留在這裡,萬一狍鴞再出來,那是九死一生!到了外面,以他們的功夫在平民暴亂中自保卻綽綽有餘。只是他們也沒有想到外面的形勢遠比想象中險惡。”
“檗城主掂量了好久,才決定先顧外邊的暴亂,再理閣中的大患。我怕商隊在外邊群龍無首,也跟了出去。”
“外面早已亂成一團。倒戈的衛兵混在暴亂的平民中,根本分不清敵我。‘全都給我住手!’檗城主一聲大喝,威風凜凜地這麼一喝,果然鎮住了不少人,但大多數人在互相廝殺中,根本就停不下來。檗城主衝入人群,似乎正想做什麼,卻突然停住了身形——在它身前出現了一頭人面獸身的怪物!我們認出了,那是札蠃和紫蟗的合體!他說還要三天才能元氣盡復,原來都是假的。這才過了不到一天,它那氣勢,完全不下於在城下和狍鴞對抗的時候。”
“檗城主也大吃了一驚,但很快鎮定下來,立定了勢。‘城主,小心,他,他’哈管彷彿要說什麼,帶踉踉蹌蹌地走到檗城主背後,突然出手扣住了檗城主的雙肩,招數凌厲迅疾,完全不像受了重傷!”
“檗城主吃了一驚,一掙沒有掙脫,札蠃的一隻生角的觸手直刺過來,貫穿了他的身體,連站在檗城主背後的哈管帶也一併殺死了!我當時站在旁邊,親眼看到哈管帶那種不敢相信的眼神。他倒下了,倒在他背叛了的人的腳下,而檗城主卻到死也站得筆直!”
說道這裡,於公斛寧停了下來,閉上了眼鏡,彷彿想到了一些極力想掩抑的事情。於公之斯和檗有闐相交多年,想到這一方之雄就這樣死於一個叛徒的反肘,不由想起了陶函之海的被盜,想起至今沒有找出來的內奸,一種兔死狐悲的唏噓油然而發。
“後來怎樣?”有莘不破追問。
“檗城主死了以後,場面更加不可控制。紫蟗寨的強盜們衝進來見人就殺,見東西就搶,搶不了的東西就放火燒。本來城中衛兵和平民的人數比他們多得多,但大家一來各自為戰,二來衛兵和平民本身就在互相殘殺,所以根本沒法抵擋這些如狼似虎的強盜。紫蟗寨那個什麼衛皓嚷嚷什麼:‘大家不要急!聽寨主安排,整座無憂城都是我們的,我們會成為這座城池的新主人!’但根本沒有人聽他的。所有強盜都殺紅了眼,搶紅了眼,燒紅了眼。衛兵們但求自保,貧民們互相踐踏。”
“我見場面混亂,率領陶函的兄弟們全部撤入附堡,總算保住了元氣,但是,一些弟兄還是死在混戰中,而且我們的貨物”
陶函的貨物早已被洗劫一空,連銅車也大部分遭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