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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他同回國的趙雲陳雲兩人,其餘多是舊人,不過將席次略加調整而已,所以原則上毛是贊
成的。毛所不愉快的似是事先沒有徵求他的同意。因而毛極力推崇王明為中共中央領袖,並
說自己在抗日統一戰線政策上和反託派鬥爭上,都沒有把握住這個舵,願意減輕自己的責任,
力主將王明的名字列為第一名。經王明極力表明,他之提出這張名單,決無“奪帥印”的意
思。毛知道了王明的真意之後,沒有再發言,名單也算透過了。
身為中央書記的張聞天的名次,在王明的名單上被降至第七名了。王明的表現似有取張
聞天而代之的意向。張聞天卻在那裡一言不發,除了表示過贊成王明從莫斯科帶回的政治主
張外,從不對實際問題作任何表示,尤其不談到改選書記的問題。
我當時心灰意懶,已不大願與這一群人為伍,因而置身事外,沒有捲入爭論的漩渦。我
在王明的名單中的名次,仍被列為第三名,在毛澤東周恩來之後。王明在解釋他安排這個次
序的理由時,曾說的我是國內外知名人物,在中共有不可磨滅的地位,但也譏諷我犯過另立
中央的重大過失。我覺得王明的主要意思,是在重新責備我,為了不願重提往事,我只好緘
口不答。
陳雲和趙雲兩人較之王明似是老練些。他們說話的態度相當謙虛,往往對王明所提出的
意見,略家補充,對我們這些在國內奮鬥的巨頭們,他們則常表示推崇,因而他們在大家歡
迎聲中,就任政治局委員,並分擔組織部長和政治保衛委員會主任委員兩個重要職務。後來,
毛澤東鬥爭王明的時候,他們兩個也沒有被牽涉在內。
王明反託派的矛頭,竟是指向著我的。在一次我和王明的單獨談話中,他問我毛兒蓋會
議爭論的癥結究竟何在?我答:“除批評黨中央政治路線外可以說是爭軍事領導權。”他說:
“這不盡然,另一個主要原因是託派在暗中作怪。”他告訴我:“李特、黃超就是託派,他們
在迪化經鄧發審問,已招認是託派,並已槍決了。”
我切齒痛恨的說:“李特、黃超是託派!那任何人都可被指為託派!”王明回答說:“你不
是託派,不過受託派利用。”他接著說明在莫斯科的大清黨中,證明我與託派並無聯絡;可是
不能因此說我所信任的左右中沒有託派,也不能說我自己不會受託派的利用。他還說到與我
接近的俞秀松、周達文、董亦湘等在莫斯科經過幾次清黨,都沒有露出破綻。他一直有些懷
疑,這次他在新疆,將他們逮捕審問,果然他們直供不諱,都是託派,自然也只有把它們懲
之於法了。
我耐著性子向他指出刑訊逼供,難免冤枉好人;從前項英在江西蘇區厲行肅反,採取審
問逼供手段,有些供詞竟牽涉到他自己,這才使他覺悟過來,供詞是不可盡信的。王明為甚
麼這樣喪失自信,覺得到處都有託派在作怪呢。我們的國家很可能要淪為日本的殖民地,王
明一面要團結一切力量來抗日,一面又要大清託派。如果我們把許多同志當作託派來清除,
這豈不是幫助敵人嗎?王明大概看見我神色憤怒,言辭犀利,因而說:“這件事我們改日再談
吧!”
王明向我宣洩的事實,和他那種要追隨斯大林肅清託派的意向,使我受著極大的刺激。
李特、黃超是從一九三一年起和我一道工作的,李任參謀長,黃任秘書長。李原系列寧格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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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回憶》第三冊
軍政大學的畢業生,黃則在上海做學生運動,系學生會的一個活動分子,他們在到鄂豫皖蘇
區以前,我原不很熟識,中共中央卻舉薦他們可以任要職。我們這些年的共事,我深知他們
為四方面軍工作,出生入死,貢獻極大;他們最後在西路軍中,經過無數艱險困難,率領數
百人逃亡新疆。他們只是在毛兒蓋時曾指責過中共中央的領導錯誤,這大概就是他們致死只
由。
至於俞秀松、周達文、董亦湘等是較有學識的留俄學生,也是我的老朋友。俞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