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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此種種,中古的歐洲和先秦的中國,在社會發展的程式上,都有其維妙維肖的相似之處;只是西歐較東亞要晚了一千五百餘年就是了。
可是在「封建後」(post…feudalism)的發展中,東西雙方就完全南轅北轍了。在東方,我們形成了一個「國家強於社會」的大帝國。在這個模式裡我們迂迴了兩千餘年,未能突破,已如上述。在封建後的歐洲則出現了無數個「民族國家」——燕趙韓魏齊楚秦平等競爭的局面,而他們的民族王國之間,卻始終出不了一個秦始皇來削平群雄、統一歐洲。
就在這諸多民族國家競爭最激烈的時候,他們的航海技術也有了迅速的突破,使達伽馬於一四九八年繞過了好望角直航印度,開啟對東南亞的通路。哥倫布於一四九二年也發現了美洲。不旋踵之間,原先那些不見經傳的歐洲海盜小國,一個個都變成向海外無限殖民、無限掠奪的大殖民帝國,吸血吮髓的赤裸裸的帝國主義。
亞非拉的無限財寶,無限的良田沃壤,迅速的養肥了歐洲,刺激了生產,引起了工業革命,壯大了城市,也培養了迅速成長的城市中產階級。它對上要架空王室、排斥教會、奪取政權、解放思想、爭取自由。對中層的自己夥件,則要搞民主法治、公平競爭、按理出牌。對下層工農,則恩威兼施、禁止造反。迅速地一個「社會強於國家」的模式,便在西歐各國出現了。資本主義也就隨之而來。以此為基礎的「歐洲中心主義」(Eurocentrism)的宇宙觀,也就囊括了世界。凡與這一宇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