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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爺奶奶上墳,都沒忘了給你媽燒紙、填土。別看他丈夫兒子不在跟前,嫁給咱王家,就是咱王家人,咱也不能讓她墳頭荒著。就這麼,這塊墳就越填越高。”
王躍忠聽伯父一說,又掉下了眼淚。他和妻子跪在母親墳前,先是磕了三個頭,然後拿出一沓子紙,開始燒紙。
正文 第三十三章
一條小船,載著王躍忠、王躍武過了江。
江對面是一望無際的草原。王躍忠今天穿一身便裝,由王躍武領著,來到江東的一塊沙崗子上。王躍武將手裡提著的一捆乾柴放在沙灘上點燃。濃煙起,兩人坐在一塊沙地上。王躍武放開嗓子,唱起了東北民歌《月牙五更》:
一更裡,月牙剛出來呀,
貂禪美女,走下樓來,
跪在地塵埃。
罵一聲(那個)董卓賊呀,
罵一聲(那個)董卓賊呀,
(哎呀)把(那個)良呀良呀
良呀麼良心壞呀(哎咳呦)。
一曲完了,乾草燃盡了。王躍武下了沙灘,用手在草地上劃拉了一大把青草,壓在火上。滾滾的濃煙又升了起來。王躍武向四周瞧了瞧,接著唱了起來:
二更裡,月牙出正東呀,
南堂報號收下小高瓊,
收下賢妻劉氏鳳英。
劉小姐(那個)為高郎,
劉小姐(那個)為高郎,
哎呀我們那個刀呀刀呀
刀呀麼刀兵動(啊哎咳呦)。
乾柴燃盡了,濃煙也沒了,不見有人來。王躍武向四處瞧了瞧,接著又唱了起來:
三更裡,。月牙出正南呀,
湘子出家趕奔東南山呀,
手裡提著小花籃。
三渡渡(呀麼)李英英,
三渡渡(呀麼)李英英,
(哎呀)我們(那個)夫呀,(啊)夫呀,
夫妻(那個)得相見(啊哎咳呦)。
一曲《月牙五更》唱完了,乾柴早已燃盡,已見日上三杆,仍是不見有人來。
王躍忠等的不耐煩了:“大哥,這招靈嗎?我爸能來嗎?”
王躍武緊鎖眉頭,不住地看天:“去年我就是這麼找到二叔的。”
王躍忠感到很奇怪:“你找我爸幹什麼?”
王躍武低下了頭:“我爸病了,沒錢治病,朝二叔借錢。”
“借給你了?”
“借給了。”
“我大伯父知道嗎?”
“沒敢讓他知道。一直等病好了,才告訴他。還捱了我爸一頓罵,罵我不該找二叔去借錢,說他的錢髒。”
兩人只好坐下等。
此時已是日上中天。太陽火辣辣的,曬得王躍忠嗓子眼冒火。他想到河邊去喝點水,無奈離河邊太遠,來回要走四五里路。“再耐心等一等吧,”王躍武說完,從口袋裡拿出乾糧分給王躍忠一塊。王躍忠嗓子眼冒煙,一點食慾都沒有,又塞給了王躍武。
太陽炙烤著沙地直燙腳。
兩人實在等不及了,王躍武站來:“走,回去吧。”
王躍忠剛站起來,才發現從東邊走過來一個四十歲左右的男人,肩上扛著一砍柴刀。
兩人只好又坐了下來。
砍柴人在離沙灘不遠處的一塊草地上停了下來。之後,操起刀砍柴。隨著“唰刷”的聲音傳來,一排排綠草向後倒去。
王躍武趕緊走了上去:“大叔,我想向您打聽個人。”
砍柴人停了手:“打聽誰?”
“我二叔,王國祿。”
“不認識。”
“壓東洋?”
“不認識。”
王躍忠急得不耐煩了:“大叔,我是王國祿噢,就是壓東洋的兒子,我叫王躍忠。您要是認識他,請您幫個忙,我想見見他。”
砍柴人停下了刀,細細地端詳著王躍忠一會兒,搖搖頭:“對不起,你們說的什麼王國祿、壓東洋我都不認識。”
王躍忠氣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只見砍柴人停了手,將刀向上舉了舉,又晃了兩個圈:“這沒好草。”說完,一轉身向東走了。
砍柴人剛走,從東沙崗子飛出三匹快馬,馬上三個人都握著短槍。走到王躍忠、王躍武跟前:“把傢伙亮出來!”一個走在前面的大鬍子衝著兩個人喊了一嗓子。
王躍武趕緊向來人擺了擺手:“叔,我們沒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