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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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道路的使用,但是並沒有切斷它。
可是許平仍然不滿意,他大聲問道:“為什麼又投了兩次骰子?”
參謀官連忙解釋道:“大人,第一次是一次夜襲,天明後叛軍又發動了一次攻擊。”
“我說了改為一次,取消掉天明後的這次攻擊!”
許平的話引起一片嗡嗡低語聲,而那個負責規則表的參謀仍在據理力爭:“大人,叛軍棋子的速度高於明軍棋子,所以應該有一次先攻權的。”
“我知道規則,但是這個規則不符合實際。”許平不為所動地命令道:“取消這次進攻。”
另一個裁判吳忠實在看不下去了,他是屋子裡唯一有權質疑許平決定的人:“克勤啊,推演就是推演,我們不能一看推演對我軍不利就去修改它。”
許平反駁道:“子玉兄,我並不是因為對我軍不利才修改的,而是事實如此。”
許平的口氣有些刺激到吳忠,他不像方才那麼平心靜氣:“克勤,你覺得叛軍組織力不夠,所以取消了兩次進攻,我也認可了。但是現在又要取消叛軍的速度優勢,原本四次進攻被減少到一次,這個太過分了。”
許平沉默一下,轉身對管規則的參謀說道:“叛軍可以先攻一次,但是不可以取得任何戰果。”
“許將軍!”吳忠的聲音不知不覺抬高起來,他叫道:“那這次進攻有什麼意義?”
“我親身與叛軍的遊騎遭遇過,我也看過很多報告。叛軍的遊騎平時都是以幾個人、十幾個人為單位零星行動,他們本來就不可能組織發動一次數百人的大規模攻勢。更何況這些賊兵一般都是不穿盔甲的輕騎兵,只攜帶著少量的弓箭、火藥和短兵器。我不管棋子上標明的攻擊力是多少,事實上他們既缺乏能夠統一指揮大規模進攻的指揮官,也沒有這樣的意願和能力。”許平說著看了一眼旁邊不知所措的苻天俊,冷冷地評論道:“本將認為,符千總在戰棋推演中利用規則漏洞得到的利益,是叛軍不可能在實際戰場上得到的。”
許平深吸一口氣,對著全屋的人講道:“至於我拒絕承認這次進攻的任何戰果,是因為在實際戰場上,他們這樣做無異於自殺行為。諸君可以自行判斷,如果叛軍真的在天明時,用這種散兵遊勇對我營成建制的部隊,對我們裝備了鎧甲、長槍、火銃甚至還有火炮的部隊發動進攻,他們的下場會是什麼?他們可不可能取得戰果?”
“我們的職責是進行推演,並把結果上報給新軍參謀部,而不是根據個人喜好自行決定結果。”吳忠徹底被許平的態度激怒了,他大聲地發出威脅:“如果許將軍堅持這樣自行其事,我不會在推演結果上簽字的!”
許平默默地與吳忠對視,後者從他的眼睛中看不到一絲的妥協。忍無可忍的吳忠重重地一拍桌子,拿起自己的頭盔,憤憤然地拂袖而去。
許平緩緩轉回身,看著滿屋鴉雀無聲的參謀軍官,說道:“我們繼續。”
轉天一早,許平就把厚厚的推演報告書遞交給張承業。長青營的營官細細地讀著,無聲地念著其中的關鍵判斷,還偶爾向許平詢問上兩句。報告的最後幾頁是許平寫的推演總結,他對整個計劃的觀感、推論和改進建議,這一部分張承業看得尤為仔細。讀完後他輕輕地把最後一頁合上,抬起頭來直視著許平,問道:“結論就是可行,對吧?”
“是的。”許平簡短地答道。
張承業輕輕拍打著桌上的報告,對許平說道:“吳將軍昨晚就找過我了,他宣稱不會在這份報告上簽字。”
這原在許平的預料之中,他嚴肅地點點頭,道:“那麼大人會簽字麼?”
張承業重重地往椅背上一靠,道:“在我決定簽字或是不簽字之前,我想聽聽你的說法。”
“末將確實修改了推演中的一些步驟,但是末將以為這些修改都是在裁判的職權範圍內。”
“裁判確實有權對一些推演步驟進行修改,”張承業身體猛地前傾,兩肘撐在桌面上,雙手握在一起:“但是那隻能是重大的不合理命令,而不是規則本身。”
所謂重大的不合理命令,在新軍條例中,是指透過一些場外因素獲得不應該知道的資訊,從而做出的判斷。比如,扮演某一方的參謀人員,根據對方扮演者的表情變化而猜測對方的虛實,或是根據對方檢視規則表的注意力所在,判斷對方隱藏在手裡的棋子。如果裁判認為,一個決定是根據諸如此類的場外因素而做出的,那他就有權要求扮演者做出合理解釋,甚至直接宣佈命令無效。
許平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