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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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解開上面的繩索,原來是一封挑戰書,叛軍約明軍明日出營決戰。不過看起來叛軍也對明軍出堡迎戰不抱什麼希望,這挑戰的部分只是一筆帶過,重要的還在後面。
看完信後許平的神情變得嚴肅起來,他把信重新折起來,交給身邊的一個傳令兵:“立刻送去大人那裡。”
傳令兵帶著信走後,許平下令東堡加強戒備,然後就回到西岸主營,召集所有的參謀和千總來開會。
“賊寇聲稱已經於昨日渡過大清河反攻,奪取齊河縣城。”許平把信上的內容告訴給部下,他們的臉色也都變得和許平一樣難看。許平見狀點點頭,道:“賊寇說督師大人的標營已經被他們擊潰,大清河北岸的我軍被他們一舉肅清。”
“胡扯!”餘深河叫起來,激動地說道:“齊河周邊有我新軍八個營,賊寇就是有百萬之眾也拿不下。”
“當然是胡扯。”許平眉頭緊鎖,摸著下巴疑惑地問道:“可是叛軍為什麼要這麼說?他們用意何在?”
營內的軍官們面面相覷,沒有一個人能說出個所以然來。有個參謀提出的看法是:叛軍可能已經丟失濟南,正被明軍主力壓迫著向西退卻,所以他們打算用謠言動搖明軍軍心,以便突圍。
不過這個設想立刻遭到周洞天的反駁,他指出,如果叛軍試圖突圍的話,那最合理的逃跑路徑是山嵐營以南,因為那裡是明軍力量的真空地帶;就算叛軍決心從明軍右翼防線上硬闖過去,也絕沒有來信的道理,因為這樣明顯會讓明軍加倍警惕。
周洞天的看法得到大家的一致贊同,他們也因此對叛軍的行為更加迷惑不解。許平見實在商議不出個所以然來,就下令本部提高警惕,並再派出使者通報張承業和吳忠。許平的通報使者並不是孤身返回,而是和吳忠的使者一起回來的。來人告訴許平,吳忠部的防線上也收到類似的挑戰。張承業的命令很快也抵達營中,不過也沒有什麼高見,只是重複了許平早已下達的戒備令。
二十六日,許平又收到新的挑戰書。叛軍把一面標營的戰旗送到東岸橋頭堡下,許平撫摸著那面旗幟沉吟不語,四圍的軍官臉色也都驚疑不定。
“賊人絕不可能擊潰八營新軍,”許平覺得自己一頭亂麻,根本理不清頭緒:“可是標營也不會率先進攻啊,這面旗幟到底是怎麼落到叛軍手裡的?”
“如果新軍真的被擊潰了,賊人就會把他們的旗幟送來,”周洞天很認同許平對新軍的判斷,可是他也不能解釋面前這面旗幟的來由:“大人,先把這面旗送去營部那裡吧。”
“嗯。”許平讓人把旗幟送去張承業那裡。今天營內官兵人心惶惶,每個人都私下議論著兩日來的怪事。曾有參謀建議嚴禁營內討論這個話題,但他也拿不出一個合理的解釋,所以許平決定對下面的竊竊私語只裝聽不見。
張承業的命令在傍晚到達,命令許平立刻去營部見他。許平和使者一起趕到營部後,才踏進帳門就看見滿頭大汗的吳忠。他今天也收到一張標營旗幟,還沒來得及送回營部,就被張承業的使者招來。許平一進門,張承業就把衛兵都趕出去,帳內只留下三位指揮官。
“督師大人發來的緊急命令,”張承業把一紙公文遞給許平:“命令我營立刻聚攏,進入最高戒備,隨時等待進一步的命令。”
許平仔細地看著上面的督師印信,反覆確認後又交給吳忠,後者也反覆核對它,終於長嘆一聲:“確實是真的督師印。”
“送信來的不是督師標營衛士,而是一個新軍直衛。”張承業的話讓許平和吳忠又對視一眼,兩人都從對方眼中看到驚慌和疑惑。張承業壓低嗓音道:“那個直衛軍官說,督師標營確實被擊潰了,督師大人在直衛的保衛下已經移營禹城。不過這個是機密,絕對不許外傳,連參謀們也不許知道。”
“遵命,大人。”許平呆呆地答應一聲,不知不覺中汗水佈滿額頭:“八營新軍何在?直衛何在?叛軍到底有多少人?”
“據說叛軍反攻時,新軍各營都不在。現在情況一片混亂,那個直衛軍官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督師大人平安無事。”張承業不停地搖頭,臉上也是一片茫然:“你們立刻回去收攏部隊,向我靠攏,這些事切切不可外傳,我們現在只能等待命令,等著情況明朗。”
“遵命,大人。”
許平火速趕回自己的營地,下令放棄東岸橋頭堡,焚燒浮橋和兩岸營地。部下們人人臉上都是憂色,但許平不多說,他們也不敢再問。命令被迅速地執行下去,雖然軍中的私語聲變得更加嘈雜,但千多官兵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