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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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種威視仍是撲面而來,讓許平頓時感到口乾舌燥。
許平領著隊伍在校場列陣完畢,接著就看見有三個人從高臺處向自己走來,他抖擻精神加倍用力地挺直胸膛,看著那幾個人由遠而近緩步行來。
走在最前面的人許平認識,是賀寶刀賀將軍。賀寶刀不苟言笑,許平看不出他的情緒。跟在賀寶刀身後右側的人是教導隊的宋教官,他向許平微笑著,眼睛裡也全是勉勵之意。在賀寶刀身後另一側的人是許平的好友金神通。今天金神通又是全身披掛:高高的紅羽頭盔,大紅的斗篷,大紅的軍服。這團烈火似的人物滿臉肅穆,右手隨著步伐輕輕揮動,左手扶在腰間的劍柄上,面上沒有絲毫表情,嚴肅地看著許平,彷彿根本不認識他一樣。
賀寶刀走到許平身前,飛快地掃了一眼他胸前的勳章,今天這塊勳章也和宋建軍的那塊一樣被亮麗的綢帶系在胸衣之上。賀寶刀接著伸出手,許平躬身把狀況表雙手捧著呈上,賀寶刀一把接過,仔細地看起來,同時淡淡地命令道:“許教官,讓你的部下休息吧。”
“全隊——”許平繃直上半身,像個機器人那樣轉身下令:“坐!”
士兵們隨著命令聲紛紛盤腿坐下,許平又轉過身面向前方。賀寶刀還在低頭讀著狀況表,緩緩地翻頁。他身後的宋建軍微微側頭,也一起看那些報告。金神通則一動不動地看著許平。
看過最後一頁,賀寶刀合上報告,抬頭衝著許平微微頜首:“許教官,你可以休息一下了。”
說完賀寶刀就把報告夾在腋下,更無二話地返身走向將臺。宋建軍此時已經是滿面笑容,轉身前向著許平重重地點頭示意。而金神通繃著一張花崗岩似的臉,在賀寶刀經過他身旁時直挺挺地跟著轉身,保持著和來時一樣左手扶劍的姿態邁開大步跟上。他的右臂向前一揮,迴轉的時候一直繞過身側,把拳頭貼在後背上,朝著許平飛快地豎了一下大拇指。
三個人慢慢走回將臺,許平翹首望著賀寶刀的身影,看著他走向將臺的正中,看著他伸出手臂,看著被將臺上眾人群星捧月般圍在中心的練兵總理接過自己的狀況表,又看著練兵總理低下頭審視自己的成績。
許平一直保持著立正的姿態,不知道過了多久,他隱隱約約看見練兵總理抬起頭,把手中的本子交給身後的一個教導隊軍官,接著似乎又和另外一個軍官說了幾句什麼話,那個軍官好像應了一聲就跑下將臺。許平感到自己的心臟都要跳出胸膛,但那個軍官沒有朝著自己跑來,卻朝著遠處的營地跑去。
將臺上的練兵總理和眾人都坐下了,可是許平始終保持站立,他等了又等,目光一直不曾離開練兵總理那模糊的身影。每次那身影和周圍人說話的時候,許平都會滿懷期待,只是每次他的希望都會落空,召見的命令怎麼等也等不來。
孤零零地站在校場上不知道過了多久,第二隊人返回軍營,這是餘深河領的那支隊伍。不久後又是一隊,等到第四隊抵達後,賀寶刀沒有親自下來取狀況表,而是派了一個傳令兵去取。第三、四兩隊的帶隊軍官交上他們的報告後,也和士兵們一起坐在地上休息。此時餘深河溜溜達達地走到許平身邊,看著他身後密密麻麻計程車兵,悄聲問道:“許兄,你這隊還有這麼多人啊?”
許平點頭道:“陣亡十一個。”
“真好。”餘深河滿臉都是欽佩和羨慕,說道:“我中了兩次埋伏,陣亡了三十八個,重傷了二十多個,人手不夠還不得不扔下了一半的重傷員。”
“我倒是走得比他們快,”餘深河回頭瞧了一眼第四隊,那隊雖然不知道有多少重傷,但是帶回來的人還算不少:“我剛才數過了,他帶回來了六十三個人,唉。”
“別擔心。”許平安慰餘深河道:“又不是單看人數,還有其他打分呢。”
餘深河搖搖頭:“分也不是很好,光吃飯一項就刨了我好幾分,昨天的宿營也被扣分了。”
“嗯。”許平沒有再說什麼,心裡隱隱有些得意。一路上的各種條例他都執行得非常出色,樣樣都是高分,至於野外宿營、進餐這些簡單一些的許平全是滿分。
越來越多的隊伍回到校場中,各隊的人數參差不齊,有的甚至只有兩、三個人,顯然會被判定為潰散。大多隊伍在三、四十人上下,餘深河數著數著臉色緩和下來,喜道:“人數一項我說不定也能進前五了,不管怎麼也是前十了。”
傍晚時分,出去的五十隊已經返回四十六隊,練兵總理似乎不打算再繼續等下去,他站起身走到將臺前。校場上所有的軍官都趕忙大聲喝